梅子辰說:「很隨意啊,哪裡不隨意了?對了,今晚我們就來一個隨意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美婦看到梅艾文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熟悉感,但是又不知道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老這麼看人家,又不禮貌,於是笑著說:「小妹,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只是有些感動。沒想到在這裡找到了家的感覺,一時有些激動。」
雲羽說:「我媳婦感動點太低,看電視都能看的哭半宿。」
「感情豐富不是壞事情。」美婦說。
梅艾文倒是有些吃驚,一拉雲羽小聲問:「你咋知道我看電視哭半宿的?」
「我,……」雲羽也愣住了。他只是那麼一說,難道真的會哭半宿?
周圍的人都笑了。
很快,幾張小酒桌被拼了起來,傭人炒了一大桌子的菜上來,大家圍坐起來,開始你一言他一語的邊吃邊說。梅艾文卻一直一句話不說,雲羽卻咧咧個沒完,說的都是祖國的事情。梅子辰他們都愛聽,這一說就到了半夜。
吃飽喝足後,很自然的,雲羽和梅艾文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過夜。
屋子裡應有盡有,唯一沒有的就是另一張床。兩個人洗完澡後,都不好意思上床。最後雲羽說:「你睡上面,我睡地板。」
「這床不小,還是可以睡兩個人的。」梅艾文紅著臉說。她倒不是有歪念想,只是覺得讓雲羽睡地板不合適。
雲羽說:「我怕,倒不是怕你,我怕我睡覺不老實,你也知道,我睡覺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又被你皮鞭地伺候,我……」
「讓你睡就睡,磨嘰什麼呀!」梅艾文白了雲羽一眼,然後自己先上了床,鑽進了被子。
既然人家女孩子都不怕,自己還怕什麼呢?要是扭扭捏捏的,倒真顯得自己小氣了。他也鑽進了被子,然後關了燈,說道:「梅政委,你說我怎麼和你在一起就沒有邪念呢?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也許是我沒有魅力吧!」
「也許是。」雲羽沒心沒肺地回答道。
梅艾文一聽就上火了,把身體一翻就看著雲羽,天太黑,什麼也看不到,她咬牙切齒一翻,隨後轉過身說道:「不說了,睡覺。」
雲羽就不說了,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睡醒後,他下意識地就動動身體,發現自己沒有被捆綁,他睜開眼,梅艾文睡得很香。實際上,梅艾文剛剛睡著不久,生悶氣自己生到了雞叫。
舒服啊!雲羽伸了個懶腰,然後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他這才起床。梅艾文此時正在鏡子前坐著,她在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沒吸引力。
雲羽坐著,圍著被子不動。他不停地深呼吸。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不僅自己精力充沛,就連下面的傢伙都精神過頭了。是男人都懂的。
他不停地深呼吸,打算讓下面那傢伙安穩下來,但是越著急它就越不安穩。偏偏梅艾文說道:「都醒了,還賴在那裡做什麼?」
雲羽說道:「你管得著嗎?!」
梅艾文本來就有氣,一聽就過來了,一把就拽開了雲羽的被子喊道:「你看我管得著管不著。」
她一看頓時就懵了,我的天,這傢伙在做什麼?那裡怎麼就撐起來那麼高?雲羽立即又把被子扯回來了,圍住了自己。他小聲說:「你到底在做什麼呀你,丟死人了我。」
「流氓!」梅艾文紅著臉把頭轉了過去。
「是個身體好的男人早上都這樣,我怎麼就流氓了?是你缺乏基本常識。我都多少天沒近女色了,不這樣才不正常,一定是干流氓的事情了。」雲羽不服氣地說。
梅艾文也知道自己無禮,她說:「我是個女人,怎麼知道你們男人的生理反應。你又不說清楚。」
「好,下次我告訴你。我明天起床就告訴你,哥哥我的命根子此時正昂首挺胸,我坐一會兒,等他下去再下床,可以嗎?」雲羽賭氣地說道,然後拿過香煙抽了起來。
「流氓,不理你了。反正我說不過你。」梅艾文走進了衛生間,去刷牙了。
雲羽這支煙抽完後,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然後進了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兩個人走出去的時候,一眼看到酒莊的院子裡停了三輛車。在車旁邊有十來個澳大利亞人在閒聊。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每個人都有紋身。誇張的是,有的紋了一個忍字,這應該是個日本忍者迷。有的紋了個繁體的龍字,這應該是個中國迷。也許他們什麼都不是只是好奇。
胡強和胡東這時候從酒吧裡走了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年紀不大,個子卻不低。女的看起來不小,但是個子卻不高。但是咪咪和屁股很大,藍藍的眼珠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貓一樣。
隨後,這些人都走了。胡蘭和梅子辰這才出來了,看到雲羽後說:「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
「咱們先別管我睡得怎麼樣了,剛才那些人是來做什麼的?」雲羽認真地問道。
「他們啊!」梅子辰呵呵一笑,「他們是來談收購獵人谷的事情,這些葡萄園外加這個酒莊,給我一億五千萬澳元,你覺得怎麼樣?」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要看你想不想出手。有時候,很多東西比金錢更有意義。」雲羽說道。
胡強歎了口氣說:「別說是一億,就算是十億我們也不想賣。這裡是我們的家,這裡的一切都凝聚著我們的汗水。這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那小子是州長的兒子,非要這片地和這酒莊,打算在這裡建別墅,其實都是借口,就是想要我們的酒莊。憑著自己老爸的身份,再有這個酒莊,賺錢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雲羽問道:「那麼你想賣掉嗎?」
「賣掉我們搬去哪裡?我們做什麼?再說了,我們也不在乎那些錢。我是死都不會離開這裡的。」
胡蘭歎口氣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再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創業也是不錯的經歷,以後回憶起來也是幸福的事情呢。」
梅子辰說道:「你倒是想得開。如果換個地方,又來個人要霸佔你的產業呢?你還要搬家嗎?這個世界什麼都容易搬,就是家不容易搬。我們從中國搬來了澳大利亞,當時多麼艱難你不是不知道,難道還要再搬一次?」
胡蘭勸解道:「只要我們能在一起,我們能平平安安生活,就算是一輩子一直在搬家又能怎麼樣呢?」
梅子辰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搬就搬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是再不搬,估計就要大禍臨頭了。到時候說不准葡萄樹會被砍了,酒莊會著火,誰知道呢!」
梅艾文看看雲羽,她想說點什麼。雲羽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後,她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靜靜地靠在了雲羽的肩膀上。
胡強走到雲羽身邊說:「小兄弟,就讓你見證我們離開獵人谷吧。這裡太美麗了,不是嗎?」
雲羽點點頭說:「這裡的確太美麗了,這裡的工人都很勤勞,這裡的主人們熱情好客,善良大方。無論如何,獵人谷不能沒有你們。所以,你們不能搬走,不然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來澳大利亞的理由了。」
胡強無奈地搖搖頭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我們都有澳大利亞國籍,但是比英裔澳大利亞人來說,我們只是二等公民罷了,在這裡,沒有人會因為華人得罪英國白人的。」
雲羽呵呵地笑著說:「這可不一定,現在的中國可是比澳大利亞還有錢,比英國還要強大,怎麼我們就是二等公民了呢?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中國人的強大,中國人的尊嚴是不能被侮辱的。讓他們習慣,中國人站起來了。」
「他們會習慣嗎?」胡東也笑了,但是很苦澀。
「他們必須習慣,並且已經開始習慣了。也必須習慣。」雲羽說完,對著梅艾文一笑。
於是,梅艾文摟著他的胳膊更緊了。
瓦烏的情況不出雲羽的預料,先自愛的瓦烏無比的熱鬧,好像世界的間諜都來到了瓦烏一樣。間諜們走到街上,經常能看到同行,大家國籍不同,但是都有著銳利的眼睛,在一個地方,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有過十天,基本就都暴漏自愛了對方的視線裡。如果沒什麼事,誰來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啊,凡是出現在這裡的外國人,都有嫌疑。
於是,這裡成了世界的間諜中心,成了聯合國了。大家此來都有收穫,雖然還沒有干正經事,但是還是都忙得不亦樂乎。一個個的搜集著各種資料,每天都有重要的資料傳回本國。他們彼此最大的收穫,就是拍了無數的照片,裡面包含了各國的高級間諜,這些傢伙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同時,自己也暴漏了。真的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