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黑的時候,大家出去郊外野餐。玩得倒是進行,只不過蚊子太多,專咬安娜。回去的時候,安娜那白色的胳膊和脖子上被咬了很多包。當大家都進了房間後,雲羽再一次去看消防通道了。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火就上來了。大門緊鎖,就是一條死路。
安娜此時在屋子裡往胳膊上抹著藥。
雲羽進來說:「和我走,幫我幹一件事。」
「什麼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雲羽和安娜剛出來,芭芭拉就從隔壁出來了,問道:「雲羽,你去做什麼?」
「沒什麼,你休息你的。安全我負責。」雲羽說著就和安娜走了。安娜還回頭做了個鬼臉。
芭芭拉也就跟了過去,三個人到了安全通道後,雲羽拿出槍交給了安娜說:「會用嗎?」
「會,我經常練習射擊。」安娜朝著芭芭拉驕傲了一下。
芭芭拉哼了聲說:「會用槍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手的就會。」
雲羽指著這扇門說:「你給我看住了,要是有人敢來開門,先警告,不聽警告,直接擊斃。和老子玩貓和老鼠的遊戲,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他和芭芭拉說:「你給安娜做伴兒。氣死老子了,這群王八蛋,簡直是草菅人命。」
他怒氣沖沖就出去了,直接到了前台,抓起電話就又打了119。他有一次舉報,說消防門被鎖上了。這樣的事情,消防大隊不會不管的。起碼來了後還能撈個人情。文化局可是個不錯的地方,權利不小,開網吧的執照還要指望老季給辦呢。
季大彤是電影公司的經理,同時也是文化局的副局長。此時他正在賓館摟著小三辛勤耕作呢。季大彤長得又高又大,胸毛濃密,人送外號,季大鬍子。他其實不留鬍子,但是那滿臉的胡茬子可是實實在在的。
「季哥,我最喜歡你的胡茬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學生摸著他的臉說道。
季大彤壓在她的身上,用力頂撞著。啪啪啪的聲音清脆響亮。就是這時候,電話響了。季大彤很想不理,但越是不理它還越執著。他抓起電話喊道:「誰呀?老子忙著呢。」
「老季,是我,消防大隊的老程啊!」
季大彤眼睛一閉,戀戀不捨地拔出了自己的大老二。他說:「程隊長啊,你說。」
「又有人舉報你了,我們的人下去了。你準備一下。」
「謝謝了。我該怎麼謝你呀?改天,改天我們去蓮花夜總會,我做東。」
「好說好說,好了,你快準備吧!」
電話掛斷了。季大彤罵罵咧咧道:「媽的,是哪個兔崽子給老子找彆扭啊!真他媽的喪氣。」
他打了電話回去,說讓把門打開。
不一會兒,就有個又矮又瘦的禿頂男人,腰裡掛著好幾斤鑰匙,嘩啦嘩啦地就走了過來。他低著頭找鑰匙的空,安娜便用生硬的漢語說:「別走了,這裡我控制了。」
這個男人開始的時候沒在意,但是當他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時候,媽呀一聲,轉身就跑,跑得太急,還摔了個狗啃屎。嘴唇都搶破了,但他還是爬了起來,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當他給季大彤打電話匯報的時候,季大彤的老二又塞進了這女學生的身體裡,正呼哧呼哧努力呢,眼看高潮到來,電話又響了。他皺著眉頭抓起電話說:「誰?」
「季總,有人帶著槍,他不讓我開門。」
季大彤一聽就知道碰上狠茬子了。他又拔出了自己的大老二,拿起毛巾擦了幾下後,就開始穿衣服。女學生嬌滴滴地說:「季哥,你去哪裡呀?」
「去電影公司,出了點事兒。」
「我也去,你等等我。」女學生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去做什麼?」
「我就要去嘛!」
「你快點。」
當他回到電影公司的時候,消防監察大隊的正和雲羽站在消防門前。季大彤不耐煩地說:「行了,我認栽,說吧,罰款多少,我認了。」
監察大隊的人知道這季大鬍子和程隊長的關係,說:「打開門。我已經取證了,你就等著停業整頓吧!」
雲羽一伸手說:「等等,別和我打馬虎眼。老子舉報了一次,出去一趟回來就又關上了,這是明知故犯了吧?聽說你還是文化局的副局長,卻在這裡經商,你是不是違反規定了?」
「誒,我說你他媽誰呀?你管的夠寬的啊!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是季家嶺。知道我是誰嗎?季大彤。給你臉別不要臉,小朋友,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子還就不開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去告我呀?告訴你,在季家嶺縣,在雲南,我說了算。」
女學生也哼了一聲:「也不打聽打聽,竟然敢找我季哥的麻煩,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在季家嶺,說不知道季哥是老大呀?!」
芭芭拉走過來問道:「雲羽,怎麼回事?我聽不懂。」
「好了,你和安娜回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安娜聽完後,過來把槍還給了雲羽。雲羽把槍插進身後的槍袋裡,用衣服遮住了。
女學生有點露怯了,小聲說:「季哥,他有槍。」
季大彤說:「兄弟,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要死心眼兒,知道嗎?在這裡,沒人敢和我季大鬍子過不去。」
「如果我說就要和你過不去呢?」
「你欠抽是吧?別以為你有槍我就怕你,老子人都殺過,不在乎多你一個。」他倒是沒吹牛,打擊盜版追著賣島國光盤的,開車追了五里地,最後愣是把那小子撞飛了。最後匯報說,這小子一失足千古恨了。
「很好,不瞞你說,我也殺過幾百個人。也不差你一個,你說,我們是單挑還是群毆?是你們一起上,還是車輪戰?我都奉陪。」
「你找死!」季大彤說著就要上手了。
監察大隊的人直接就把季大彤抱住了。雲羽卻抽空過去直接就是個大嘴巴,啪地一聲,把所有人都打愣了。電影公司的人都跑了過來,招待所的人也都出來了,大家都聽說有人鬧事。這時候一個愣頭小伙子舉著一把菜刀,狗仗人勢地喊道:「我操=你媽,敢打我二舅,老子劈了你!」
雲羽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這小子看起來就虎逼拉碴的,光著膀子,上身紋著一隻下山虎。
他叫道:「小逼崽子,老子今天要你知道……」
他話還沒喊完,雲羽掄圓了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這小子的身體抓著菜刀直接朝著一旁橫飛了出去,接著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在地上還滑出了老遠,兩腿在地上猛蹬了幾下後,身體一挺,就不動了。雲羽說了句:「不禁打!」
季大彤跑過去一摸這小子的鼻子,接著就喊:「虎子,我的外甥,你怎麼就死了啊!」他抓起虎子手裡的菜刀,站起來大步朝著雲羽就過來了,大家一看這架勢,也沒人敢上前了。很多人開始報警。現在,這群人總算是想起警察了。
季大彤隨手拎起一把椅子,先朝著雲羽砸了過來。雲羽胳膊一揮就打爛了椅子。接著猛地一竄,身體領空射出,膝蓋直接頂在了季大彤的下巴上。這傢伙頓時就仰翻在地。雲羽落地後,一腳就蹬在了季大彤的臉上。彎腰摸出了季大彤的手機翻看通話記錄。他知道,這裡邊一定有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一下就看到了,消防隊老程的電話。
安娜等人都在樓道裡看著,這時候,考古隊的人都說勸勸雲羽,不要打了。都出人命了,這可怎麼辦。那個女乘務員卻笑著說:「管他呢,他也是為了我們安全,怪只怪我們太相信國營單位了,找了個黑店。」
安娜這時候用英語喊道:「老公,你怎麼又殺人了?我都不知道該則呢麼說了。我說了有一百遍了,你就是不聽,你每一次殺人,我都要警告你一次,你什麼時候能改一下這殺人的毛病呀?」
她喊完,對乘務員說:「翻譯!」
乘務員翻譯了起來。雲羽說:「習慣了,一天不殺人,手癢。」
「你不會在牆上蹭呀!」乘務員回答道。
雲羽說:「牆都蹭漏了,還是不管用。」
他一彎腰就抓住了季大彤的頭髮,拉著就到了門外,然後往地上一扔說:「跪著,對著大街跪著。」
季大彤閉著眼,一句話不說在那裡裝死。雲羽心裡有數,知道自己下手輕重。他呵呵一笑:「死了?乾脆老子再補你一下。他說著就掏出槍,卡嚓一聲就打開了保險。」
季大彤頓時就睜開眼了,爬起來就跪在了地上。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下警察和消防大隊的人來了,有你好看的。
警察到的很快,消防大隊的人到的也很快。兩路人馬很快就到了電影院門前。季大彤這時候站起來指著雲羽叫囂道:「這混蛋殺了虎子,殺了我外甥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