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生活和美國沒辦法比,還比較貧窮。不過中國也有自己的文化,很多東西還是美國所沒有的。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你們中國的文化很有魅力。你們又五千年的歷史了。這該是多麼了不起的啊!」
雲羽道:「其實要論歷史,我覺得還是從秦朝開始的。那時候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統一的中國。也是法制社會的開始。」
「有機會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們國家的歷史。我喜歡聽故事。」
兩個人上了車後,傑克遜設定了導航,雲羽把車開了出去。傑克遜問道:「你這導航系統很強大,是gps嗎?」
雲羽呵呵笑著說:「我這個你花錢買不到。這是軍方的北斗系統,精度在一米以內。民用版的精度還不足,還要幾年呢。」
傑克遜伸手想去按一個搜索按鈕,被雲羽抓住了手腕說:「這個可不行,這個是搜索軍車定位的,你按下這個,輸入密碼,就恩呢該看到二炮每部車的位置了,你要是再弄,連我們的艦隊怎麼分佈的都看到了。你想知道密碼嗎?」
「還是算了,我還要多活幾年呢。」傑克遜縮回手說,「這是我第一次和軍事機密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酷!」
雲羽開的車是許德三的。這輛車的價值超千萬,可以說是軍方最高規格的戰車了。就算是一個手雷扔到車底下,都不會炸壞這輛車,這車的下面有著厚厚的裝甲,車門的鋼板厚度足有一厘米,而且是雙層,中間是隔音材料。備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防彈玻璃足以抵抗一般的狙擊槍。這輛車的排量更是大的驚人,足足有8升。簡直就是個喝油的怪物。這是一輛柴油車。
這輛車風馳電掣一般朝著龍山的工廠開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傑克遜出示了工作證,這才進去了。兩個人停好了車。然後一眼就看到了龍映蓉穿著車間的工作服走進了車間裡。身旁跟著一個技術人員。這個技術人員是個中國小伙子,戴著個金絲眼鏡,長得很瘦,但是看起來很精明。
傑克遜要喊,雲羽阻止道:「不急,也沒什麼正經事,這裡能抽煙嗎?」
「當然可以。」
雲羽拿出香煙,給了傑克遜一支,然後給他點上了。之後自己才拿出一支抽了起來。就是這時候,外面亂了起來。雲羽看到,幾輛車堵住了門口,接著下來一群二流子,咋咋呼呼地就朝著大門衝來,手裡拎著菜刀和棍棒。看來是來者不善。保安去阻止,一棍子就被打跑了。接著,這群人喊著一二三推翻了伸縮門,像洪水一樣湧了進來。
「怎麼回事?」雲羽直著眼看著這群人。
傑克遜說:「哎,這群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經常過來搗亂。說我們征了他們的地,他們沒了地,又沒有工作。非要來這裡工作,我們找政府協商了很多次了,一直解決不了,這群人每次來都會搞破壞,就是要錢來的。要我們多出錢,不然就收回他們的土地,不賣了。」
雲羽搖搖頭說:「中國還沒有出過這樣的刁民。這件事政府就沒個說法嗎?政府征地不是按照國家的紅頭文件嗎?」
「政府出示了文件了,我們出的錢完全符合文件的精神。可是他們就是這麼鬧,我們有什麼辦法?畢竟我們是外企,沒人為我們撐腰的。」
「胡說,什麼外企國企,只要守法就要受到法律的維護。我想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雲羽說,「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沒有得罪人。」
雲羽說:「我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一家輪胎廠,叫木陽輪胎。」
「那和我們一樣,都是外企,那是日本的一家廠子。不會是他們吧!」
「你們是不是搶了他們的生意了?」雲羽問。
「這是公平競爭,我們生產輪胎的時候,他們還玩泥巴呢。自然不論從成本到質量都無法和我們競爭。他們不會如此小人吧!這不是日本人的風格。」
「你太高看日本人了。」雲羽哼了一聲說,「日本人一向都是喜歡偷襲,難道你忘記珍珠港了嗎?他們從來不講道理,只相信武士道精神。你們搶了他的飯碗,他開始耍賴了。」
「在我的印象裡,日本人都很懂得禮貌的。」
「你被表象迷惑了,日本鬼子見到誰都鞠躬,不管認識不認識,在他們看來,鞠躬和呼吸一樣,沒什麼特殊的含義,你要是理解為鞠躬就是禮貌就錯了。中國人鞠躬是尊敬,日本人鞠躬的時候可以在心裡罵你。這群畜生,毫無人性,虛偽透頂。當然,日本人裡也有好人。只是這個民族我太反感了,到現在都不肯低頭認錯。難道承認錯誤比犯錯誤還困難嗎?對於二戰犯下的種種罪行,到現在連個說法都沒有。就連日本的教科書裡,都隻字不提。這樣不尊重歷史的國家,能教育處什麼好後代?!」雲羽越說越激動,「他媽的!」
傑克遜謹慎地說:「有這個可能,但是還需要調查才行。」
這群人到了辦公樓下後,開始喊叫了起來。他們開始拉標語,扯橫幅,腦袋上繫上白布,寫著各種標語:美國佬滾出去!還我土地!……
接著,這群人開始要湧入辦公大樓了。保安員站成一排,擋在前面。龍映蓉跑回來後,站在台階上喊道:「大家冷靜,老鄉們,這件事我們正在和政府交涉。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行,今天我們就要答覆。我們要活命,我們要工作。」
龍映蓉喊道:「對不起大家,你們真的不適合在我們廠工作,我們需要的是有專業技能的人員,不是力工。」
「我們都有技術!我們可以學啊!」帶頭的人一看就是個二流子。他腦袋上裹著白布條,胳膊上有龍紋身。滿臉橫肉,臉上油光珵亮,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個幹活的人。他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答覆,我和你沒完。我們燒了你的廠。」
龍映蓉看著黑壓壓的這將近上百號的人,腦袋就懵了,這次看來是過不去這個坎兒了。早就有人報警了,但是警察卻遲遲不到。她恨不得蹲在地上哭一場。
警車響著警笛到了,還有政府的人。這些人很快就跑到了台階上,區長伸著胳膊喊道:「大家靜一靜,有什麼事找政府解決,這裡是工廠,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
「政府?我們不相信政府。誰佔了我們的地,我們就找誰說!」
「你找我說吧!」雲羽這時候從一旁來了一句。
龍映蓉一轉頭就看到了雲羽,她直接跑過來撲進了她的懷裡。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這壓力已經壓了她太久了,頓時就哭了起來。雲羽慢慢推開她說:「你去一旁,我來處理。」
「你丫誰呀?」帶頭的來了一句。
「聽口音是北京人吧?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京油子來這裡要什麼地?這裡是濱州,濱州有你北京人的地嗎?」雲羽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他說:「你指給我,哪裡有你的地?哪塊地是你家的?」
「我,我是替我親戚來要說法的。」
「你親戚是日本鬼子吧?你是來侵略的吧?」雲羽看著人群說,「誰是日本鬼子來這裡侵略來了?是木陽輪胎的吧?」
帶頭的這個人一聽愣了一下,雲羽僅僅從他的眼神裡就看出來了,這小子真的是鬼子派來的。他問道:「你叫什麼?」
「你他媽誰呀?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是這廠子的說了算的,你不告訴我,你想告訴誰?」雲羽推了他一把。
「你敢打人?」這小子說著就舉起了棍子。
雲羽毫不在乎,上去又推了他一把說:「老子在問你話呢,你還想解決問題嗎?」
「我,我叫范德彪,人稱彪哥!在北京也算是……」
「得得得得,好了哈!別吹了,我不吃你這套。范德彪,回去告訴你的日本主子,別和我較勁,不然我讓他捲鋪蓋捲走人,全中國不差他木陽輪胎,今後木陽輪胎在中國消失。」
「你說走人就走人?你他媽誰呀?你當你是皇上?」范德彪拿棍子捅了雲羽一下。
「揍他!」
「打死他,這個美國賊!」
區長和派出所的民警這時候過來了,民警攔著這群人,區長過來說:「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激化矛盾。」
「你給老百姓的錢給足了嗎?」雲羽看著他問道。
「給足了啊!但是你知道,什麼地方都有游手好閒的人,爭多嫌少。」
「這不是老百姓的問題。老百姓都是善良的,這是有人惡意挑釁。」雲羽說,「估計是花錢雇來鬧事的。性質惡劣啊!」
「但是這種事不好取證,我們也這麼想過。但是這種形式下,也沒別的辦法,之恩呢該頭疼醫頭腳疼醫腳。」
雲羽哼了一聲說:「老子今天就讓這腫瘤去根兒。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您是……」區長感覺到了雲羽強大的氣場,說話變得客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