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說:「我很難說不喜歡,但是我知道,任何喜歡他的女人都不會過得開心。但是生活就是這樣,明知道是火坑,還是會跳下去的。飛蛾撲火是為了什麼呢?」
秦川歎了口氣說:「她是我妹妹,不是我女兒,我不好說,你這個當嫂子的開導開導她,不要讓她誤入歧途。我不希望她過得痛苦。」
小舞點點頭說:「沒用的,你看葉子靈,濱州第一美女,你看看王燕,濱州第一大小姐,她們都傻嗎?智商低嗎?情商低嗎?還不是都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要想不栽進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要靠近。這個男人的魅力,不是女人能抵擋的,不是嗎?」
秦川點點頭說:「是啊。我要是女人,也會選擇這樣的男人。年紀輕輕,海軍陸戰隊的一號首長,少將軍銜,我還接到了一點內部消息,不久前中國對印度打了一仗,一天一夜打到了新德里,之後就撤回來了。這場仗,雲羽是總指揮。」
「真的假的啊!」小舞瞪圓了眼睛,「這麼大的事情,國內怎麼沒聽說?」
秦川小聲說:「你可別說出去啊!這是國家的機密,不希望弄得全國皆知。要給印度一個面子。將來印度的人口要超過中國的,你想想,多大內需。中國是世界工廠,生產基地,必須對印度軟硬兼施才行。這還是政治,你不懂。」
「你快別和我說了,我要是一不小心說出去了,估計就要去和雲羽做伴了。」
秦川點點頭說:「是啊,以後看來我說話要小心些了,你不該知道的,不能讓你知道。」
「你敢!」小舞一瞪眼睛,隨後瞇著眼拎著秦川的耳朵說:「你是不是要背著我幹壞事呀!」
秦川立即求饒了。
狼太行出山了,他們偷渡去了菲律賓,在那裡買了一處別墅潛伏了下來。雲羽的進去讓郎小兵高興了一陣,但是狼太行卻不以為然,他說:「不要高興太早,這個人不會這樣倒下的。」
「怕什麼?十五年後還指不定是怎麼回事呢。」
「你太天真了。你真的覺得共黨會關他十五年?」狼太行搖搖頭說,「只要有個借口,就會把他放出來了。對了,你妹妹有消息了嗎?」
郎小兵搖搖頭說:「沒有,就像蒸發了一樣。」
「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妹妹。你妹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都是我們害的。」狼太行一揉眼睛說,「她有病啊!真不知道是怎麼扛過去的。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郎小兵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都是那個雲羽害的。」
狼太行搖搖頭道:「你太嫩了。你要學會尊重對手,不要讓仇恨沖昏了你的頭腦。雲羽沒錯,我們也沒錯。只不過,我們是對手而已。明白了嗎?」
郎小兵慢慢放鬆了自己,點頭說:「我懂了。」
此時的軍委那些老頭子也在議論著這件事。一派是說應該立即秘密調回雲羽,另一派則是覺得這樣絕對不行,代表就是陳原。陳原說:「自商鞅變法,秦孝公執政以來,國家才走上了法治的國家。自古以來,法治則昌,人治則亡。如人大於法,國家危矣!」
防長說:「固執,主要問題是,你到哪裡再給我找回一員猛將?十五年啊,等他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陳原哼了一聲說:「棟樑自然重要,但是一個國家沒有棟樑不會垮,你知道棟樑拆嗎?當年秦孝公仙逝,商鞅執政,公子虔執意誅殺權臣,所說的就是棟樑並不是國家的必要,只要法治不倒,國家不滅。除非國家有難,他才能臨危受命,不然,十五年的牢獄之災,必須給我坐夠。」
梁防長說道:「那是因為私仇,和雲羽的事情不是一碼事。當年商鞅執法,對公子虔動了劓刑,也就是割鼻之刑。他小肚雞腸,二十餘年閉門不出,秦孝公死後,他出來就要公報私仇罷了。」
「不管怎麼說,依法治國是秦孝公為中國留下的治國之道,唯有依法治國,才能安定興盛。如果你們非要人治,我不同意,也不介意做一個護法先鋒。另外,我覺得讓這小子進去冷靜冷靜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太狂妄了,你們不覺得嗎?」
陳原說完就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會議廳。防長站起來說:「就這樣吧,大家都知道雲羽是替人受過,但是又毫無辦法。老陳說的也沒錯,這小子太年輕了,休養和職位之間還有一道鴻溝。也許這倒是救了他。」
大家都開始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最後無奈地散去了。
雲羽放牧歸來,山口雅黛已經煮好了飯菜。紅薯粥,饅頭,外加一盤鹹菜。雲羽看也不看,直接上了炕蒙頭大睡。睡醒的時候是半夜,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飯在爐子上熱著。他的肚子也叫了起來,下炕後端出飯菜,擺到了小炕桌上吃了起來。吃完後他把飯菜放到了櫥子裡,然後走了出去,在屋前抽煙,一遍遍思考自己這些年的舉動,才發現自己這些年的事情是多麼的荒唐。
裹挾了山姆入阿富汗,看起來是仁義,實則罪惡,大小不分,對錯不辨。還有,自己這些個女人,完全是自己不懂遏制慾望,沒有道德底線,肆意妄為。於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也是咎由自取。他歎了口氣,拿出煙又續上了。山口雅黛這時候一推門出來了,走到他的身邊說:「少抽煙。」
雲羽抬頭看看她說:「夜裡風涼,你怎麼還不睡?」
雅黛說:「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就看你在這裡坐著了。」
「你離開吧,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了。」雲羽站了起來,轉身進了屋子。
雅黛跟了進去,見雲羽已經上了炕蓋了被子。她便爬了上去,坐在雲羽身邊說:「你說我漂亮嗎?」
雲羽說:「你的容貌,傾國傾城。」
「那麼你說我性格怎麼樣?」
「你委婉若水,秀外慧中。」
「那麼你說我的品德怎麼樣?」
「你潔身自好,心懷天地。」
山口雅黛笑了起來:「怎麼都是四個字的?你的語文很好嗎?」
雲羽說:「明天你去追求你的生活吧。在我這裡,沒意思的。」
「寧與君荒原廝守,不願獨享榮華。」山口雅黛伸手去摸雲羽的臉。
雲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雲羽搖搖頭說:「我不配,你也不該在這裡受苦。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能害你。」
「可我都是自願的呀!」山口雅黛說。
「但是我不願意,你再這樣就是逼迫了。」雲羽放開她的手,轉過身去了。
山口雅黛覺得無趣,下了炕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她開始懷疑了,情報說的他荒淫無度,是個好色之徒。但是看來,全錯了。他不僅不是好色之徒,完全可以用謙謙君子來形容。仔細想來,他那些個女人,哪一個不是傑出女性的代表?試問這樣的女人會甘心情願陪伴在一個好色之徒身邊與他人分享嗎?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這些女人是自願的。說的沒錯,他重感情,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替人受過,就沖這個,這個女人值了。試問,有誰能夠做到?
但是,山口雅黛感覺到,這個男人可以為自己去死。前提是,自己成為他的女人。
她有一個計劃,既可以全身而退,又可以除掉雲羽。
其實自己殺死雲羽簡直易如反掌,他對自己毫無戒備。從他肯在自己面前熟睡就看得出。但是如果那麼做,中國中央情報局會很快查出自己的底細,自己的身世將不是秘密。那麼山口組很可能就會招致滅門之災。她的計劃是,找機會讓自己涉險,雲羽搭救的時候,喪命於意外。也可以自己遭受綁架,雲羽趕去的時候被暴徒亂槍打死。但是,這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自己必須成為他的女人,讓他背上無法卸下的責任才行。不然,也許能賭贏,但也許會輸。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輸不起。
雲羽的倒台,給了黑龍會的喘息之機。他們又蠢蠢欲動了。但是他們此刻還是小心翼翼,只要雲羽一天不死,他們就不敢拿上官家怎麼樣。但是他們開始承攬整車的銷售業務,在全國範圍內吞併汽車銷售市場。很多地方的4s店都被吞併了,有人不肯轉讓,很快就會被無情的報復。有的店被燒了,有的人乾脆開車衝入山谷。各大城市中,除了濱州還好點,包括北京都沒逃出黑龍會的魔爪。
喬少龍風光再現,又開始打上官襲人的主意了。他大搖大擺走進了上官家的別墅,一進去就和上官問天喊岳父。上官問天趕忙說:「喬大少,你別開玩笑。你也知道,襲人已經和雲家有約了。」
「岳父,襲人嫁給我有什麼不好?起碼是大老婆,你看看,跟著雲羽做小老婆不說,還要守活寡。雲羽出來需要十五年,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