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林娜點點頭,抱著孩子進了院子。阿布背著手站在屋子前,看著艾西林娜一步步走了進來。他伸手攔住了艾西林娜問道:「這孩子是誰的?」
艾西林娜抬頭說:「我們離婚吧!」
「你個淫=蕩的女人!」阿布忍無可忍,抬手給了艾西林娜一個大嘴巴。
艾西林娜沒有說什麼,低著頭進了屋子,然後進了房間開始給孩子餵奶。阿布跟進去,搶過孩子就憤怒地把孩子從窗戶扔了出去。還好,窗戶外是游泳池,孩子掉進了水裡。花草工立即跳進去把孩子撈了上來。
阿布把艾西林娜捆綁了起來,用皮帶不停地抽打著。他喊道:「說不說?是誰的?日本人,中國人,還是台灣人?韓國人?是不是那個韓國的演員的?」
艾西林娜三緘其口,任憑處置。
阿布接下來開始了長時間的虐待和侮辱。甚至變態到把玉米塞進了艾西林娜的體內。艾西林娜的身體逐漸消瘦,她甚至想過自殺,但是每當看到自己的孩子,她都咬著牙挺了過來。
在這個院子裡的事情,是外面的人難以想像的。阿布每天醉酒,醉酒後就要折磨艾西林娜。他就像個禽獸一樣撕咬艾西林娜的乳房,胳膊和大腿。很快,艾西林娜變得傷痕纍纍。艾西林娜從來不哭訴,每天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抱著自己的孩子。
總算是有一天,布特發現了報復艾西林娜最佳的方式。他把孩子賣了。然後用這個錢買了很多好衣服送給了艾西林娜。他把孩子賣到了一個最貧窮的地方。這個孩子是個女孩兒。艾西林娜跪在地上說:「不要這樣,她只是個孩子。她沒有罪過,你懲罰我,不要懲罰我的孩子。」
阿布總算是高興了起來。他接下來在家裡養了很多的女人,每天和這些女人快活,而艾西林娜成了他們的奴隸。還威脅道:「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讓你的孩子變成屍體。」
艾西林娜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此刻的雲羽正在逗自己的女兒。他給和上官襲人生的孩子起名叫雲雀。希望她像鳥兒一樣快樂。上官襲人身體已經恢復了,她打算回成都上班。但是因為孩子的問題,一直回不去。她要帶走,但是雲羽的母親說什麼都不同意。最後她還是妥協了。她回了成都,因為那裡有她的事業。
黃蓉蓉通過和張志成的接觸,漸漸對這個男人有了好感。她打算和這個男人結婚了。並且開始和雙方的家長接觸。兩邊的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張志成幾次要求和黃蓉蓉發生性關係,黃蓉蓉都拒絕了。婚期越來越近,訂在了國慶節這天。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邀請艾西林娜。
當她打電話去艾西林娜家的時候,艾西林娜說:「祝福你們!」
但是,說完,她聽到艾西林娜哭了。急忙問:「你怎麼了?」
艾西林娜說:「沒什麼。」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黃蓉蓉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她也沒多想。
有一天,雲羽突然接到了哨兵打來的電話,說有個女人找首長。雲羽出去後看到黃蓉蓉和一個男人在門外,倆人開著一輛黃色的福克斯。雲羽看看這個男人,隨後對黃蓉蓉說:「找我做什麼?」
「我要結婚了,是來給你送請柬的。」她從包裡拿出了請柬:「希望你能賞臉參加!」
雲羽結果請柬的時候心裡那種酸就別提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看著那個小伙子一笑,隨後說:「他是幹什麼的?」
「公司的小員工。家裡父母是農民。」
雲羽點點頭說:「農民好,農民懂得知足。會高看你。我一定去。」
黃蓉蓉低著頭說:「謝謝。」
「都請了誰了?」
「沒有誰,都是演藝界的一些朋友,還有他的一些朋友。」黃蓉蓉說。
雲羽問了句:「那個印度女人呢?」
「她說不來了。好像是家裡出了事。」黃蓉蓉說,「她剛生了孩子,也許離不開吧!對了,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哭了。好像很委屈。」
雲羽點點頭,隨後說:「委屈什麼?」
「我怎麼知道?」黃蓉蓉說道。「我要走了,還要去給我的同學去送請柬呢。」
張志成這時候過來了,微微笑著和雲羽握手。雲羽卻說:「我們不認識,不要來這假惺惺的友誼了。」
他,失態了!
當晚,他總覺得心裡有什麼事睡不著。於是坐到了電腦前上網。不由自主地就查了下印度的網站。一些花邊新聞引起了他的興趣。最驚人的就是「艾西林娜出軌懷孕,產下女嬰系東亞人種」的新聞。接著就是各種猜測。還有一次,艾琳西亞隨同阿布出席一個新聞發佈會,胳膊上帶傷,戴著墨鏡還是沒有遮擋住眼角的淤青。
雲羽立即打電話給黃蓉蓉,問艾琳西娜是什麼時候生產的。雲羽接著算了下日子,開始懷疑自己和這件事有關了。他說:「黃蓉蓉,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新德里。」
「你去新德里做什麼?」
「我想去看看這個印度娘們兒。」
「你去看她做什麼?」
「這你別管了。你不願意去就算了。」
黃蓉蓉思考了一下後說:「我去,我也挺擔心她的。最近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這樣,明天我們就從濱州直飛新德里。可以嗎?」
「我沒問題。」黃蓉蓉答道。「對了,爺爺想見見你。」
「我這就過去。」
「那我也過去。」
雲羽說:「你去可是去,別讓我再見到你那個未婚夫,我對他沒什麼好感。」
黃蓉蓉沒說話,掛斷了電話。然後她站了起來,對正在看電視的張志成說:「我出去下,你看電視吧。」
張志成說:「你是不是去見今天那個軍官?」
「不是你想的那樣。」黃蓉蓉解釋道。「他不是你想的那麼無聊。」
「那麼就是我無聊了是吧!」
黃蓉蓉解釋道:「他和我爺爺是朋友,你想多了。」
「你爺爺的朋友。還需要你作陪,看來你也夠無聊的了。」張志成哼了一聲。
「我無聊行了吧。這裡是我家,你願意住在這裡你就住,你要是不願意,你就回北京。我不能勉強你。但是你也不要干涉我的自由。」黃蓉蓉說完就走了。
張志成的目光頓時陰狠了起來。他很敏感,自卑感令他有了更強烈的自尊心。他覺得今天雲羽的無禮極大限度地侮辱了自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殺了雲羽的念頭,並繪聲繪色地像演電影一樣播放了起來。他的心理防線太脆弱了。
雲羽開車去了老黃那裡。這時候這是出魚的季節。老黃抱著一條大魚哈哈笑著說:「這條花蓮足有二十斤,今晚爺爺給你燉這條大花蓮,咱們爺兒倆好好喝一杯。」
爺兒倆開始忙著鼓搗。黃蓉蓉進來的時候明顯有些不高興。老黃把魚燉上後說:「怎麼了?」
「我不想結婚了。那個張志成太小氣了。」
雲羽笑著說:「比我還小氣?」
老黃歎了口氣說:「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這孩子老實厚道,但是我總覺得你倆在一起不合適。此刻請帖發了,婚期也訂了,該通知的都通知了。你突然反悔,這讓兩家人怎麼想?」
「我就是說的氣話。其實他還是很不錯的。小心眼也只是證明喜歡我,在乎我。」黃蓉蓉突然就大度了起來。心裡說,我真傻,竟然讓這個混蛋看笑話了。
雲羽不知道怎麼說了,他是從心裡不願意看到黃蓉蓉結婚。但是又沒辦法阻止。自己怎麼說?自己有老婆,有孩子,有家有業的,憑什麼阻止別人的婚姻呢?他說:「你說的對,好好過日子吧。不愁吃不愁喝的,就不要生氣了。」
老黃歎了口氣,出去蹲著看魚鍋去了。他是多麼喜歡雲羽這個孩子啊!他也看得出黃蓉蓉喜歡雲羽,雲羽也對黃蓉蓉有意。但是無奈,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不過他預感得到,自己的孫女和那個看起來老實厚道的小伙子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魚燉好了,端上桌子後,三個人開始喝酒。一直喝到了後半夜。這場酒喝得很鬱悶,都不怎麼說話。最後黃蓉蓉扛不住就睡了。剩下雲羽和老黃的時候,老黃突然問:「孩子,你喜歡蓉蓉嗎?」
雲羽也不避諱,點點頭說:「但是我沒辦法說,也沒權利說。」
「我早看出來了,這就是個悲劇。」老黃端起酒杯喝了,然後拽了被子就躺下了。雲羽足足自己喝了一晚上,愣是沒喝醉。天亮後才睡著的。
雲羽醒來的時候發現黃蓉蓉走了,自己身上蓋著被子。
但是很快,黃蓉蓉就回來了。她哭著回來的。
黃蓉蓉回去的時候,渾身的酒氣。一進客廳就看見張志成靜靜地坐在沙發裡。嚇了她一跳。黃蓉蓉一邊換鞋一邊說:「你是沒睡還是睡醒了呀?」
「你這一晚上去幹什麼了?」
「我去我爺爺家裡了呀!陪著我爺爺喝點酒。」黃蓉蓉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還有那個軍官吧!」張志成冷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