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急了,開始從雲羽口袋裡翻,他搶一般掏出了雲羽的錢包,然後把身份證號和漢語拼音填上了。之後跑出了門,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張勞動協議,讓雲羽簽字。雲羽看著說:「大哥,你是不是缺人手缺瘋了呀?」
「我主要是缺翻譯,沒有你,我的飯碗就要沒了。我太太,我兒子都指望我賺錢回去呢。」黑人說了實話。
雲羽考慮了一下說:「確實,這裡的保安不會英語很難溝通。但是會英語的又不肯干保安。我就給你幹幾天,幾天後我就辭職。不過別指望我白天來上班,我值夜班。你看行嗎?」
「沒問題,太謝謝你了。」
以後很長時間,雲羽都覺得外面的工作大把都是,不然為什麼自己來看看的功夫就被工作了呢?他簽了字後說:「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了,還要您多照應。」
「互相照應!」黑人伸出手笑著說:「我叫傑克遜。是你的主管。」
「我叫雲羽,是你的兵!」雲羽說完,翻了個大白眼。
接著,他給傑克遜當了半天的翻譯。有了雲羽,溝通變得簡單起來。雲羽的翻譯水平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很快傑克遜又招到了五個人,每個人都會簡單的口語,基本的溝通不成問題。而且素質也都還行。但是雲羽另外加了一條標準,最後總是問:「你愛國嗎?」
這個問題的回答千奇百怪,有的說愛美元,愛人民幣,有的說我飯都吃不飽,哪裡有力氣愛國。雲羽能理解他們,但是不接受這樣的人。最後都淘汰了。在雲羽看來,愛國應該是最基本的素質。和善良一樣,是必須要具備的。但是很多人都誤解了雲羽,認為這是美國的企業,如果是愛國,人家會不會反感自己呀?還是做個無國界的人比較好。這樣的人佔了大多數,都是小聰明。中國人熱愛中國,就算是敵人也會認同的。如果你連中國都不愛了,沒有人會接受你這樣一個叛徒的。
天黑後,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了,雲羽對傑克遜說:「我明天晚上過來,白天我有事情。」
傑克遜非常滿意雲羽的表現,說今天白天算他加班一天。雲羽點點頭,就離開了。第二天他去了中國航空大學。他在航空大學呆了足足一天,看著每個學員的資料。最後選中了一百個應屆畢業生到了自己的部隊。這一百個畢業生聽說是海軍陸戰隊的首長來招人,都很好奇。
到了下午的時候,雲羽和他們來了個溝通。他說:「大家又什麼要問的嗎?」
「請問你多大了。」
雲羽看過去,這是個女生的問題。雲羽笑著說:「你看呢?沒有意義吧這個問題。甘羅貌似七歲就拜相了,八歲就死了,姜子牙七十多歲才出山,卻活到了一百四十歲。年齡只代表這個人活了多久,代表不了別的。甘羅的七歲就是老年了,姜子牙的七十歲還是青年呢。」
「你結婚了嗎?」
雲羽算是被弄得哭笑不得了,他說:「結婚了。你就不問點有技術含量的問題嗎?」
「首長,你打過仗嗎?」
「大規模的戰役沒有過,但是和美國人,和海盜,和日本人都還是交過手,有些戰績。」雲羽說。
「能講講嗎?」
「這個不行,這都是軍事機密。」雲羽笑著說。
一個小伙子站起來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當上將軍的嗎?」
雲羽看看自己的軍銜,隨後說:「我也不知道則呢麼就當上將軍了,我說不當,他們非要我當。都是他們軍委說了算,這個問題你要問上面的人。」
大家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海軍陸戰隊為什麼要招飛行員?我可是看海軍陸戰隊沒有固定翼飛機的編制呀!」
雲羽回答道:「這你們放心,到了海軍陸戰隊不僅有飛機給你們飛,而且都是嶄新錚亮的嘴先進的飛機。su27,su30都是原裝進口的。當然,國產的也不差。我只是覺得中國人的觀念裡,凡是原裝進口的都是好東西才這麼說的。」
同學們又哈哈笑了起來。
「有女飛行員嗎?」
「我可不忍心讓女孩子去浴血奮戰。女孩子應該受到保護和呵護。」
「你這是性別歧視!」一個女孩子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喊道:「女人也頂半邊天。你挑選的都是男的,這個我們女同學不能接受,我代表全院女同學表示強烈譴責和嚴正交涉。」
「你要是在戰鬥的時候來月經了,肚子疼了怎麼辦?」雲羽問道。
「忍著!」
雲羽點點頭說:「都能忍住嗎?我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毛病多,矯情,一會兒又這個事兒,一會兒那個事兒,今天來月經,明天尿道炎的。」
「我們能忍住!」女同學們齊聲喊道。
「好,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我海軍陸戰隊不要湊數的人。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怕苦不怕死的可以毛遂自薦了。」雲羽喊道。
唰地一下為數不多的女兵都站了起來。齊刷刷朝著雲羽敬了軍禮。
雲羽數了下,十三個。他問道:「你們為什麼非要來海軍陸戰隊?去空軍開開運輸機不也可以嗎?」
「報告首長,因為你年輕,長得帥!報告完畢!請指示!」
一下男同學都哈哈笑了起來。雲羽摸了摸鼻子說:「怪不好意思的。好的,不過你們可要想好了,去了海軍陸戰隊,就意味著吃苦,就意味著犧牲。」
「士為知己者死,女衛悅己者容!」女兵們齊刷刷喊起了口號,看來是有默契了。
「什麼跟什麼呀這是。請坐!」雲羽說:「好吧,男女搭配,打仗不累。盡快去我那裡報道,你們的檔案我這就拿走了,後悔的話趕緊說,不然我出了這個大門,你們就是我的兵了。」
「此身尚存,此心不改!」
雲羽頓時就笑了,轉身走了出去。女同學們頓時歡呼了起來。
雲羽一出門就遇到了馮曉飛。他也是來招兵的。一見到雲羽就火了,喊道:「你什麼意思?怎麼我定下了的兵你還敢招?」
雲羽笑著說:「給同學們更多選擇的機會嘛!你難道還敢和我搶人不成?同學去哪裡是人家的自由,你就別操心了。我們是公平競爭。」
馮曉飛說:「你這是掠奪,能保持點默契嗎?」
「我和你有交情嗎?五架教練機加一架破直升機換走了我三架油光錚亮的su27,這才是訛詐!」
「那是交易,你願意的呀!」
「同學們去哪裡也是同學們說了算的,也是交易。」雲羽拍拍馮曉飛的肩膀說:「你可以呼籲同學們去你那裡,不過你這張苦瓜臉就很難讓人對你有好感了。你還是年輕十歲再去韓國整個容再說吧。」
「你搞人身攻擊。」
雲羽說道:「是啊!我就是搞了,你去告我吧。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要向軍委反應你的出言不遜。」
「儘管去,別和我這裡較勁。你反應情況,我也能反應,我就說你招不到兵就拿我撒氣。你能拿我怎麼樣?」雲羽看看表說:「我還忙著呢,沒時間和你在這裡扯淡。」
他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開車回到部隊後和梅艾文說了這情況後,倆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雲羽說:「其實吃虧也是佔便宜,不然我則呢麼狠得下心從這裡捅那小子一刀呢?其實,飛機倒是次要的,最珍貴的就是飛行員。我挑選的人,可是飛行學院的尖子,都是精英。另外,還招了十三個女同學,我覺得她們都行。」
梅艾文說:「我同意,憑什麼女的就不能開戰鬥機呀!」他沉默了下,隨後說:「我給我弟弟買了件襯衣,他不喜歡,你看看你穿著合適不。」
接著,梅艾文從抽屜裡拿出了那件雪白的襯衣遞給了雲羽。
雲羽穿上後正合適,一下就精神了。他說:「挺好,多少錢?」
「百八十的,算了。」梅艾文一笑。
雲羽也沒客氣,心說百八十的的確不值當,改天送她點什麼就行了。他轉身出去了,正遇上了山姆。山姆看到雪亮的雲羽就開始捂眼睛:「刺眼了!」
「去你大爺的。對了,學員我招了,估計很快就會來報道。一共一百一十三個,你和印雙虎準備接收。先去新兵連訓練三個月,剩下的你倆分。」
山姆此時的眼睛還是沒離開這襯衣,說:「不是你買的吧!」
雲羽說:「政委給他弟弟買的,他弟弟不喜歡,就給我了。」
「知道這襯衣多少錢嗎?」山姆問。
「百八十的啊!」雲羽說。
「真絲的,而且是世界上最最最昂貴的真絲,據說這襯衣一年只有三十件生產,每一件價值人民幣將近五萬。你就沒覺得穿著很舒服?」山姆拍拍雲羽的肩膀說:「還有,我告訴你,政委沒弟弟。」
雲羽長大了嘴巴:「多,多少?」
「沒聽清算了,新兵什麼時候到?」
「就這幾天吧。你是不知道,我把馮曉飛氣夠嗆,我和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