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進去的時候,碰上了王國棟出來。王國棟對著雲羽一笑,看起來很順利。接著,王國棟就出去了。在這種場合,大家最好裝作不認識,不然有拉幫結派的嫌疑就不好了。給人落下口實。
雲羽進去後,就看到了溫和的總理笑著走了過來,和巴方總理握手後,兩個人坐在了沙發裡。一番交談後步入正題。總理看起來好不吃驚,信心百倍,似乎對一切瞭如指掌。當巴方總理說了訴求後,總理思考了一下,看著雲羽說:「你說說你的看法。」
雲羽敬禮道:「是!我覺得可以。」
總理一聽呵呵笑了起來。點點頭說:「既然我的將軍說可以,那麼我看也可以。我們進餐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起來,難道就這麼簡單?事實上,剛才王國棟已經把消息透漏給了總理,他早就成竹在胸了。大家站起來後,總理對雲羽說:「你留下,我有幾句話對你說。」
「是!」雲羽說。
眾人出去後,總理叫雲羽坐下了,溫和地說:「國際形勢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中國周邊問題不斷。我們必須保持錚錚鐵骨,對一些核心利益的問題,我們要毫不動搖。這些都要依托於強大的軍事實力。你負責的是一支尖刀部隊,一定,必須給我帶好。只有你們帶出一支無堅不摧的鐵軍,我們說話才有份量,大家才會尊重。我們才會真正的自主,自由。」
雲羽立即站了起來,敬禮道:「保證完成任務!」
「你的頂頭上司啊,要見見你。吃完飯,你去軍委報道。」
「是!」
「走,出去和我們的朋友共進午餐。」總理站了起來,和雲羽一起走了出去。
吃完飯後,總理就立即走了。下午還要開一個關於反腐的會議。雲羽看著他的背影,就覺得心酸起來。其他人都回了國賓館,他直接去了軍委。陳原見到他的時候笑了,說:「來了啊!進去吧。」
雲羽進了會議大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位置,主位是軍委主席,兩旁是副主席和國防部長。排下來是三軍司令,然後就是自己。再後面是各軍區的司令員。他對著大家敬禮後,坐在了這群老頭子之間。
主席看看大家說:「到齊了,我們開會。今天我要說的是,戰鬥精神和戰鬥力的關係,信息化和戰鬥力的關係。……」
會議開了足足一個小時,散會後。主席說:「雲羽,你留一下。」
大家都走了後,雲羽敬禮道:「請主席指示!」
「我指示你什麼?你指示我還差不多。」主席一摔手裡的稿子指著外面說:「你膽子大了,誰同意你去巴基斯坦賣武器了?你匯報過嗎?」
「報告主席,沒有。」
「沒有,那麼是誰給你的權利?」
「沒有。」
「那麼你憑什麼就把蘇萊曼和巴方總理招來的?你和我說說,你怎麼想的?」
「報告主席。殲十我們列裝完畢,現在的殲11b型戰機性能遠遠超過殲十。我覺得這是大好時機,正是轉為外銷的好時機。」雲羽大聲匯報道。
「你還有什麼目的?不要挑戰我的智商,邏輯學裡有一個真理,叫做利己性。一個人做任何事做任何動作都離不開利己因素。如果你說是為了國家做了這件事從而滿足自己內心的愛國熱情,也是一種解釋。但是不夠,太突兀了。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不心安。」
面對這樣高智商的人,雲羽知道,不說實話是肯定過不去的。要是有所隱瞞,那麼到最後一定是玩火自焚。他說道:「我想組建海軍陸戰隊的空中大隊。」
「這和出售軍機有什麼關係?」
「我,我……」
「你是軍人,說話別吞吞吐吐,實事求是。我看你需要去黨校學習半年了。」主席敲著桌子說道。
「報告主席。我用巴基斯坦的名義從俄羅斯購買了一批戰機,有蘇27,蘇30,還有預警機,轟炸機。這些飛機運到卡拉奇,然後轉運濱州。」
「胡鬧!蘇27和蘇30我們能國產,況且質量一點不比俄羅斯的差,你幹嘛去採購?再說了,我給你的軍費不是要你去買飛機的,你以後拿什麼訓練部隊?你們部隊怎麼生存?」主席直接摔了杯子,「你買了多少?」
「大概六十多架,將近一千億。」雲羽說。
「你信不信我槍斃了你!」主席開始拍桌子了。「這些錢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不是讓你揮霍的。沈飛蘇30,蘇27都已經很成熟了,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外面的老頭子們開始晃腦袋,心說這下完了,就算不槍斃,估計也要去軍事法庭了。玩大了。陳原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報告主席!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還有,如果我申請配備空軍,軍委是不會批的。我是用自己的錢捐獻給海軍陸戰隊一個空中大隊的武器裝備。我想,我是純潔的人,高尚的人,我是愛國的人,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你沒權利槍斃我。如果國家不要,我可以送給日本,就不用進濱州港了,直接送去東京。」
主席一聽愣住了,指著雲羽說:「你再說一遍,你自己的錢?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是一位海外華僑給我的,龍山輪胎的創始人,他給了我這筆錢,要我用來保家衛國的。如果主席不接受,那麼最多就是拒之門外,拒絕這批裝備入境。」雲羽大聲說,「但我不認罪。」
「龍山輪胎。」主席這時候伸伸手,讓雲羽坐下了。他看著雲羽說:「你威脅我?要送去東京?」
「不是威脅,如果主席覺得這批俄羅斯武器有問題,也可以送去台灣,我相信小馬哥會很樂意接收。」雲羽說。
「滾出去,最近我不想見到你。」他指著雲羽的鼻子平靜地說。
雲羽站起來敬禮道:「是!」
他就這樣出來了,樂呵呵地和那群老頭子敬禮,然後對陳原說:「陳司令,王燕在國賓館。」
「你闖禍了知道嗎?這麼大事情怎麼不事先匯報呢?」
「匯報了我能得到飛機嗎?」雲羽說,「有時候就要先斬後奏。我覺得沒人有魄力把這一批戰鬥機拒之門外。北極熊清倉大甩賣,一定是以為巴基斯坦一下買這麼多傢伙是要和美洲虎拼了,絕對想不到這些東西到了熊貓的手裡。他們會覺得,巴基斯坦一定是著急了,中國的產量跟不上,內需太大,巴基斯坦急需武器,從他們那裡買飛機,從我們這裡買導彈,這樣會給美洲虎找麻煩。北極熊要是知道是熊貓買的,估計人家還不賣呢。這次可是最新型號的蘇27,想起來就流哈喇子啊!」
「你小子!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外孫女要守寡了你知道嗎?多虧不是挪用的軍費。」
「外公,就算是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挪用軍費啊!我心裡有數。」雲羽呵呵笑了起來。
「今晚去我那裡。」
「恐怕得晚一些,今晚還有安排。大概十點吧,我和王燕去您那裡。」
「嗯,我等你喝酒。」
「嗯。」
「別說了,你忙去吧。在這裡不是嘮家常的地方。」陳原拍了拍雲羽的肩膀,雲羽走了。他擦了一把汗,扶著柱子坐在了女兒牆上。
楊廷武過來也擦著汗說:「這小子膽子太大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幹的嗎?我真的為他捏了一把汗,你瞅瞅!」他伸出手給陳原看。
陳原拍了他手心一下說:「膽大包天了。不過你想想,他自己花錢買了飛機捐獻給海軍陸戰隊,這確實沒什麼錯啊!如果軍委決定不要,捐給台灣也合情合理,是吧!」
「那就是賣國賊。」
「我說的是法理,沒說情感。」
主席這時候背著手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他一句話沒說就走了過去。到了門口的時候笑了,心說,這小子弄來這麼大一筆錢,這下軍費不緊張了。空軍直接就裝備了一個大隊,而且都是最先進的戰機。要是每個將軍都有這個本事,我就省心了。他笑了笑,上車回了中南海。
雲羽出來後上了軍委的接待車,直接去了國賓館。到了的時候,王國棟正等在那裡。巴基斯坦的倆大爺都走了。王國棟笑著問道:「怎麼樣?」
雲羽這時候往沙發裡一靠,腿肚子都軟了。他說:「嚇死我了,我以為自己這次要死了。」
「怎麼回事?」
雲羽搖搖手說:「爸,沒事了。被主席罵了一頓,還好,事情過去了。還說最近不想見到我了,你一輩子別見我才好呢。」雲羽端起水灌了一頓。
王燕說:「到底怎麼回事呀?」
「沒事了。」雲羽拉著王燕的手,然後對王國棟說:「爸,你聯繫北京方面的人了嗎?」
「聯繫了,沒問題了。今晚八點就在北京大酒店,那些個賣電腦的負責人都會準時到的。」王國棟站起來說:「我們也走吧,回去休息下,晚上還是一場硬仗呢。」
「鬼門關我都完好無損地過來了,主席都被我打敗了,更別說幾個鬼子了。」雲羽笑了下。
「我就回成都了,也沒我什麼事了。」老宋站起來說。
「也好。」雲羽點點頭說,「我讓軍委的車送你去國際機場。
「好。」宋志文說,「先送你們去北京大酒店,然後我不下車直接去機場。這地方太亂,還是我的地盤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