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被廣大媒體採用了一個標題——下跪門。
先是上官襲人給一位不明身份的男人下跪,接著這個男人給上官襲人下跪,最後喬家大少以新郎的身份給這個男人下跪。到最後媒體也沒弄清這個不明身份的男人是誰,只知道是個當兵的。媒體猜測,可能是成都軍區的某位首長家的公子。但是很快成都軍區發言人就出來否定了這個事實,說媒體不負責任的報道給成都軍區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那些照片和視頻上的人不是成都軍區的人。
當晚,雲羽就回到了濱州。剛下飛機就被一批軍警堵在了出口。雲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幾個大兵給圍住了,他喊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反了嗎?」
「我看是你反了。」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
接著,人群閃開一條路,嘎達嘎達高跟鞋的聲音傳了過來。
雲羽看到一個上校軍銜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身材修長,面目清秀,但眼神卻透著凌厲。這身軍裝穿在她身上緊緊裹著她的身體,顯得玲瓏有致,萬般風情。——海軍陸戰師團政委梅艾文來了。
她到了雲羽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你倒是可以啊!身為少將,身為有婦之夫,跑去成都和一個流氓搶女人,還鬧得滿世界都知道了。這就是軍人作風嗎?」
雲羽看著她說:「你管得著嗎?你誰呀?」
「你還別說,我就是管得著。」她一把抓住了雲羽的衣領說:「我現在是海軍陸戰師團的政委,梅艾文。」
「女的?」雲羽一聽愣住了。
「帶回去。」梅艾文放開雲羽,命令道。
「帶我回去可以,你得把他們送回家吧!」雲羽指著身後幾個人。
曼秋搖搖頭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會回去。」
「先把她們送火葬場去,找藍素素安排下。」雲羽交代完後,隨著梅艾文走了。
他們到了海軍基地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到了後梅艾文就打開了電腦,讓他看瞬間爆紅的視頻,包括他開槍殺人的場景。網上開始鬧,說軍二代當眾殺人,逼平民下跪。各種喊殺聲。點擊暴漲,很快就有了幾千萬的瀏覽。軍委拚命地控制,基本大網站都刪除了這個視頻,但是無數的博客,微博裡還在瘋傳,根本無法堵住。這一夜,沒睡覺的人太多了,都在罵雲羽是個混蛋。
雲羽笑著說:「我當什麼事呢,就這事兒啊!」
「這還小事兒?軍委下命令了,要嚴辦你。」
雲羽笑著說:「就因為我打死了一個黑社會的老大?他身上有槍,我要是不打死他,他就會打死我,這傢伙是個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
「你說的我信,但是老百姓會信嗎?你倒是好,直接闖進女孩子家裡,搶了人家的新娘,打死了新郎的家人,然後威脅新郎給你跪下。這視頻所表現的,任何人看了都是這樣吧。」
「我要是不擊潰那王八蛋的心理防線,他就會在我轉身的時候給我一槍。他有武器。我要是不這麼做,只能殺了他。」雲羽說,「黑龍會是國內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他們組織嚴密,看起來是個正經的商業團體,實際上依靠各種手段逼迫官員和商界的精英妥協,從中漁利。這個跪著的就是所謂的黑龍會老大喬老三的兒子喬少龍。」
「但是你怎麼消除影響?一個解放軍少將槍殺平民,搶女人,逼人下跪,這是民眾瞭解的事實。」梅艾文說,「你有沒有腦子?」
雲羽說:「誰知道我是解放軍的少將?你知道,軍委知道,那些百姓知道什麼呀?我沒穿軍裝,就是普通人,我做這件事就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做的。」
「你要是普通人,還會坐在這裡和我吹鬍子瞪眼睛嗎?」梅艾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這個黑龍會不簡單。短短十幾分鐘就查到了我的身份,並且我的職位都弄清了。」雲羽看著梅艾文說:「我看你該把重點放在這上面。」
「現在網友人肉你呢,但願別被他們查出你的底細。」
「第一,我從來不拍照,第二,我這人很少公開露面。還有,我在阿富汗呆了3年多,模樣改變了不少,又黑又瘦了。沒人能認得我,就連我爹都差點認不出我。」他看著梅艾文說:「軍委打算怎麼處置我?革職查辦?好啊,你當我願意幹這個破差事嗎?還不如我回去幹自己愛幹的事情。」
「你殺了人,你難道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嗎?」梅艾文喊道。
「我殺人無數,多了去了,想辦我不用找這個不靠譜的理由。五年前在南沙執勤,就在一個小島上,我就殺了越南三十六個士兵。在雲南的棒槌山上,我一個人殺了十二個販毒分子,都是中國人。在陸軍的時候,在藏南巡邏,一批藏=獨分子正在從印度販運軍火,我帶我的十個人一舉殲滅了這個五十多人的組織。我還死了兩個弟兄。在新疆……」
「夠了!」梅艾文說道:「你寫份檢討,把情況寫清楚。」
雲羽站起來說:「我不寫,打死個黑社會要是寫檢討,那我寫的過來嗎?願意寫你寫。」
「你不寫我就不放你走,直到你假期結束。」梅艾文瞪著雲羽說。
「我明白了,寫了就放我走。」雲羽嘿嘿笑著說:「早說嘛,寫檢查我還是很在行的,我已經寫出經驗了。」
他開始在電腦上打字,卻被梅艾文關了電源,拿出一支筆摔在了桌子上說:「用筆寫。」
雲羽拿起筆說:「別嫌棄我字難看就行。打槍我打得准,寫字可就寫不准了,估計會有錯別字啥的,讓領導湊合看。」
當雲羽吭哧吭哧寫完後,梅艾文毫不猶豫就給撕了。指著雲羽說:「你看看你,哪裡像個將軍,簡直就是個誣賴,你寫的什麼那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是我錯的也是有原因的……。你在寫小學生作文嗎?你是在寫檢討還是在為自己辯解?還有你那字,蜘蛛爬的都比你寫的好看。」
雲羽把筆一摔說:「我說過我寫不好字,你非要讓我寫。再說了,我寫了十幾年檢討,幾乎隔幾天就要寫一次。上學的時候給老師寫,當兵的時候給政委寫,總是這麼寫的。」他突然有些震驚,伸著手說:「等等,我有些亂了。」
他開始琢磨了起來,自己怎麼會把雲羽和雲落羽的記憶當作了一個人呢?並且自己現在除了自己有兩個名字外,完全分不清哪個記憶是屬於誰的了。他只是知道,自己以前幹過什麼,知道自己本來不是自己。其他的,都變得記不清了。
梅艾文這時候也不指望他了,自己坐下按照雲羽說的寫了起來,足足寫了三頁,然後拍在了雲羽的面前說:「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就簽字。」
雲羽看也不看,拿過來就簽了。梅艾文拿過去說:「簽字還過得去。」
「廢話,除了這倆字,別的字基本都忘光了。」雲羽站起來說,「我可以走了吧。」
「你站住!」梅艾文到了雲羽面前說道:「你以後最好小心點,最好做什麼事前和我商量下。這件事我想辦法幫你擺平,下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我馬上要求換政委。女人,還是算了吧,當我缺保姆啊!」雲羽說完就走了出去。
梅艾文氣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山姆早就開著車等在門口了,他在和崗哨聊天扯淡。見到雲羽晃悠著出來後,兩個人上了車。山姆對雲羽說:「於美麗去查抄屠宰場,結果撲了個空,可能是走漏風聲了。」
雲羽搖搖頭說:「更大的可能是轉移了,畢竟從逮捕林永春到他交代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不過不要緊,用不了多久,它自己就會浮出水面的。我們今後就什麼都不做,讓它覺得這陣風過去了,內緊外松。」
「你把上官弄回來是什麼意思?現在藍素素和葉子靈倆人竟然形成了統一戰線,審問上官呢。上官一直笑,什麼都不說。倒是那個滿秋直著脖子和她倆吵呢。你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讓她住醫院。分開就是了。」雲羽揉揉腦袋說:「我最近這是怎麼了?以前那麼搞,也沒搞這麼亂,現在怎麼就搞得自己這麼累呢?」
「花心男人就不能有良心。你這樣的,早晚把自己弄死。」山姆發動車,直奔八王山。
在火葬場,雲羽那大大的辦公室裡,藍素素和葉子靈圍在上官襲人的身旁,藍素素呵呵一笑道:「說說吧!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曼秋瞪著眼說:「兩位姐姐,咱能不能別欺負人?」
「滾一邊去,我還沒問你是誰呢。」藍素素眼睛瞪圓了。
上官襲人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要是非要說勾搭,也有十來年了吧。他追了我十年了,我一直沒同意。」
「你開什麼玩笑,那時候他還在讀書呢。就在濱州,我每天見到他。」葉子靈冷哼一聲。
「你愛信不信,我懶得和你解釋。我知道他愛我就行了,不然這孩子怎麼會出來呢?」上官開始拚命地眨眼睛賣萌。
藍素素嘿了一聲大聲說:「我就奇怪了,你說他是怎麼搞出來的呢?這些天我就沒離開過他。我看八成是野種吧!」
「是不是野種,你去問他。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看看生下來像誰不就知道了嗎?」上官微笑著說。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藍素素說。
就是這時候,門開了,王燕一步步走了進來,她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美嘉陪在她的身邊。她看著幾個女人說:「你們誰也別說誰了,誰不要臉誰知道。」她拿著結婚證打開對著眾人展示了起來,隨後說:「我不想看到你們吵架,都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