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還沒開門,兩個人先是找了個地方吃了早餐。然後在博物館的廣場上悠閒地散步。有兩個小伙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拉著橫幅的兩端。上面寫的不是慶祝太陽神鳥的展出,而是要求小鬼子滾出釣魚島,要求國家出兵釣魚島的口號。一個老頭拄著枴杖從橫幅前經過,他到了中間的時候停下了,看著橫幅很久沒說話。最後自己嘟囔說:「不認識字,寫的啥子呦!」
拽著橫幅的兩個小伙子頭上都綁著白色的布條,其中一個寫著滾出釣魚島,另一個寫著,抵制日貨。有三三兩兩的人開始圍了過來,開始指指點點。一位好心的人說:「放下回家吧!你舉著這個能當日子過?」
「日本保安廳撞毀了我們的漁船,抓了我們的船長。霸佔了我們的釣魚島。政府必須出兵,我們必須抵制日貨。」
那人好言相勸道:「管你什麼事?你在這裡舉著這東西管用嗎?還是舉著這個能娶上媳婦?這年頭,有錢是大爺,沒錢誰也看不起你。國家是這樣,你個人也是這樣。我不騙你,我畢竟比你多活十來年。」
這時候人群裡有人嘀咕了,說這是倆傻逼。有人說:「抵制日貨,讓你有20萬,想買車。你愛國,你難道買一輛比亞迪嗎?別開玩笑了。別說釣魚島,就算是台灣都歸了日本,管你什麼事?」
小伙子喊道:「你們都忘了歷史了嗎?現在我們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了,四面楚歌,越南佔領了我們南海的幾十個島礁,在南海開了1000多口油井,印度對我們藏南虎視眈眈,韓國也在和我們爭島嶼。要是不來一場殺雞儆猴的戰爭,那麼很快東亞病夫的帽子又要扣到我們的頭上了。毛主席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當年打退印度,打退越南的解放軍都哪裡去了啊?當年八年抗戰,四川作為中國的大後方提供了百分之四十五的兵員和一半的糧食,我們還要做抗日的英雄。現在國軍又哪裡去了,你們拿出當年的勇氣好嗎?以前的川軍不怕死,現在也不怕死!……」
雲羽看看曹萱一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曹萱一,你呢?」
「王守一。」雲羽說:「你怎麼看?」
「釣魚台是中華民國的。」曹萱一脫口而出。
「釣魚台?」雲羽呵呵一笑:「你是香港人還是台灣人?」
「澳門的,你查我戶口?」
「你不是在和我談戀愛嗎?難道你在玩我?」雲羽皺起了眉頭,「我可是個純潔善良的人。既然是戀愛,就要認真面對,互相瞭解才行。你要是就玩玩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
雲羽說著,脫開了曹萱一挽著自己的胳膊,轉身走了出去。
曹萱一一看這怎麼行?自己進去很容易就被盯上了,必須找個人做掩護。她幾步追上雲羽笑著說:「好吧,我錯了,我是台北人。」
雲羽停下了腳步,看著曹萱一說:「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台灣,沒有人會和台灣叫中華民國。你們所謂的民國現在還都是中國人嗎?」
「你這不廢話嗎?」曹萱一瞪了雲羽一眼。
「釣魚島離台灣也就巴掌遠,你們完全有能力趕走鬼子,奪回釣魚島,然後讓你們的漁民去那裡生產作業,採藥,采鳥蛋,去抓山羊,據說島上一千多隻山羊呢。」雲羽不屑地一笑,「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你們也是中國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雲羽說:「我們大陸一直承認,釣魚島是台灣所屬好不好。還有最重要的,我們如果派兵駐守,日本人估計都沒有你們台灣人抗議的厲害。日本人來得瑟,我們可以打,你台灣人要是來抗議,然後舉著一大堆證據說釣魚島是台灣的,讓我們滾,我們真的就丟臉丟大發了,這就是國際玩笑了。」
「台灣不會這麼做,你就放心吧!」曹萱一呵呵一笑說:「難不成你也要登島捍衛主權?算了,你我都是屁民,關心這個關心的過來嗎?再說了,台灣現在打不過日本,沒辦法。」
「你們是打不過日本,但是你們有本事和大陸作對。我服了你們台灣了。」雲羽說:「我給你打個比方,兄弟倆住隔壁,關係不太好,但都喜歡對門的一個漂亮女人。結果,這個女人喜歡了弟弟,訂婚了後卻被不遠處的一個惡棍搶走了。弟弟說,搶就搶吧,我不是他的對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哥哥說,你這不是給我們中家丟人嗎?他直接就過去把女人搶回來了,好好修理了那個惡棍一頓。這時候弟弟不幹了,拿著一大堆證據在哥哥家門口大罵,要哥哥把媳婦還給他,不給就和你拚命。這時候哥哥能怎麼做?」
曹萱一一笑,問道:「怎麼做?」
「不還,讓美女給自己當老婆。但是會受到全村人的謾罵,說他搶了自己弟弟的媳婦;還,等惡棍緩過勁,還會搶走美女。這是最大的恥辱。同時,弟弟還會以為哥哥怕了自己,還會叫囂著和哥哥分家。他不明白,分家後,他那點本事在國際上根本無法有尊嚴地活著,到時候丟的是中家的臉。」雲羽看著曹萱一說,「最好的辦法是,國共合作,共同禦敵在國門之外。國軍和解放軍一起出兵,然後你們名正言順拿回釣魚島,日本最怕的就是我們團結一致,明白嗎?」
曹萱一深深思索了起來,最後一笑:「管我們什麼事?我們過日子,買車子,住房子,生孩子。」
雲羽搖搖頭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看來中國真的要完了。」
「收腹!」突然,在身邊的幾個大媽之中有人喊了一句。
曹萱一下意識接道:「釣魚台!」
他們倆轉過身,看到幾個婦女並排站立,就像是軍人一樣肅穆。前面還站著一個領導級別的俏麗大嬸。話就是這個大嬸喊的。她繼續喊:「收腹!」
「釣魚台!」曹萱一接道。
「收腹!」
「釣魚台!」
大嬸看看曹萱一,然後對她那幾個兵喊:「提臀!」
曹萱一一聽頓時臉紅了,吐了下可愛的舌頭,一撇嘴看看雲羽。
雲羽伸手輕輕抓了瞎曹萱一挺翹的屁股說:「讓你提臀呢!」
曹萱一一把抓住了雲羽的手腕說:「不用你告訴我。」
說完,怏怏而去。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裡撲哧笑了出來。
雲羽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很自然地摟住了曹萱一的肩膀,曹萱一身體就覺得一緊,看著雲羽說道:「誰同意你摟著我的?」
「你不是要和我談戀愛嗎?」雲羽很吃驚的樣子看著她。
曹萱一這時候點點頭:「好吧,你先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自由職業者,富二代啊!你知道李剛嗎?我爹比李剛還剛!」雲羽說:「你要是跟了我,這輩子都不用工作了,咱家有的是錢。我一見到你,就熱血沸騰雞雞硬了,不信你摸摸。」
「流氓!雜碎!」曹萱一朝著地球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砸了地球一下。「我呸!」
「既然你這樣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雲羽慢慢縮回胳膊,然後指著不遠處發傳單的藍素素說:「看到沒?我去找她。讓她當我女朋友。」
「別逗了,人家是淑女。」
雲羽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價碼。不信我們打賭。」
「賭什麼?」
「如果我贏了,你歸我。我輸了,你可以開價。」雲羽說,「十分鐘,我讓那女孩子挽住我的胳膊。」
「女人沒有你想得那麼賤。你別做夢了。」曹萱一白了雲羽一眼。
「你不敢嗎?」雲羽挑釁道。
「我怎麼不敢?就怕你輸不起。」曹萱一說:「我開價可是很貴的。」
「多貴?如果我賠不起,我會把命輸給你。」雲羽搖搖頭說:「但是我不會輸的。」
「好,我和你賭。」曹萱一看著雲羽一笑:「十分鐘,我開始計時了。為了防止作弊,我要跟著你。」
「你跟著我,我還怎麼泡妞兒?你這是在作弊。」雲羽瞪圓了眼睛。
「你可以不賭,你怕了嗎?」曹萱一咯咯笑了起來。
「好,但是不能挽著我的胳膊。你要用觀察員的身份。」
「成交!我看你怎麼十分鐘就泡到那麼矜持的淑女。你這德行,我看了就噁心,鬼才願意和你談戀愛呢。衣冠禽獸,道貌岸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驢糞球表面光,爛草包一個。」曹萱一罵了個痛快,她現在想起被這個混蛋抓了下屁屁還覺得噁心呢。
「走!」雲羽先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曹萱一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把風衣的領子豎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臉蛋兒。她說:「走吧。」
雲羽到了藍素素的面前後,藍素素笑著把宣傳單發到了雲羽的手裡。雲羽接過來後不走,藍素素又給了他一張。雲羽還不走,藍素素看著雲羽說:「兄弟,你想幹嘛?」
「泡你!當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