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出來後,王燕正站在門口。雲羽說:「這下你倒是真的成了瘋丫頭了。你這脾氣,不瘋了倒是奇怪了。」
王燕撅著嘴,過來挽著雲羽的胳膊說:「帶我去吃飯,我餓了。」
雲羽是多麼想就此和她相認啊!但是他明白,如果自己的身份暴漏了,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自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被軍事法庭審訊後被打入天牢。當他和王燕往外走的時候,剛到大廳就碰到了小白。小白本來走過去了,但是又跑回來,一拍雲羽的肩膀問:「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也許我們見過。」雲羽回過頭說。
小白看著雲羽點點頭,然後走開了。他心裡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但是又不知道源自何處而發。但是這件事給雲羽樂極大的危機感。他知道,自己如果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暴漏了。自己的假證件是絕對經不住查驗的。他和王燕進了餃子館,吃完飯後回到了醫院。
正趕上美嘉來找王燕了,王燕雖然神經了,但是一次都沒走失過。她出來不是在火葬場就是在醫院,從來不肯走遠。即便是美嘉想帶她去山頂走走,她也不會去。說是怕老公回來見不到她。每到這時候,美嘉都會大哭一場。
美嘉來的時候,王燕正挽著雲羽的胳膊膩歪呢。美嘉已經習慣了。過來就拉王燕,然後對雲羽說:「對不起哈,我嫂子神經有點問題,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燕這時候大喊大叫了起來:「你才神經有問題呢!我不回去,我要和我老公在一起。」
「嫂子,跟我回去。這不是你老公!」
「你胡說!」王燕說著就吐了美嘉一口,然後開始抓美嘉的頭髮。
美嘉無奈,只好抱著頭蹲在地上任她妄為。王燕的打鬧並沒有令美嘉生氣,但是她還是委屈地哭了。美嘉站起來後擦乾了眼淚說:「嫂子,這不是我哥,你和我回家吧。爸爸媽媽等你吃飯呢。」
「我吃過了,吃的豬肉白菜餃子,和老公一起吃的。」王燕乾脆地回答。
雲羽接道:「對,我們吃過了。」
「給你添麻煩了。」美嘉喊道:「嫂子,別胡鬧了,跟我回家。」
「不回去不行嗎?」王燕看著雲羽問道。
「你先回去,明天再來。」
「好吧!」王燕極不情願,委屈地說。
王燕和美嘉走後,山姆直直地看著美嘉的背影說:「太美了,是由內而外的美。」
「想什麼呢你?」雲羽推了一下山姆說:「那是我妹妹,親妹妹。你要是敢碰我妹妹,我弄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美國的罪犯,在中國沒有合法身份的盲流。」
「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才這樣的?」山姆瞪圓了眼睛說,「當初你要是不擊落我,我能這麼慘嗎?當初要不是因為你非要去救那個扎伊,我能這麼慘嗎?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把妹妹給我怎麼了?」
雲羽指著他說:「想都別想,美國佬!」
「你這是種族歧視。」
「關鍵你我都是罪犯,懂嗎?雖然和布特不同,他是國際罪犯,我們是國內罪犯,但是我們不會有將來的。你別害了我妹妹,算我求你了。」雲羽說,「還有,這裡我呆不下去了,我不能在這裡生活,熟人太多。」
「反正我不走。」山姆走進了清潔室後,對跟進來的雲羽說:「我好不容易穩定了,你還要讓我跟你去流浪嗎?我什麼都沒了,都是因為你。」
「你愛走不走,我反正要走了。」他說,「我出去自己當老闆,把你的錢給我,我做本錢。」
「我就這點保命錢了。」山姆說,「再說了,這點錢能做什麼生意?」
雲羽突然湊過來,嬉皮笑臉地說:「你看啊!附近的村民來醫院都是騎自行車來,我發現這裡竟然還沒有修理自行車的師傅,我要是修理自行車一定能賺大錢。還有,我算你入股,反正你在這裡有工作了,有吃有住的,就算賠了,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情。」
「賺個屁大錢,是能買一架F22還是能買一架殲20?別扯了。」山姆掏出錢扔給了雲羽說:「記住,我是入股啊,我六你四。」
「五五。」
「成交!」山姆和雲羽擊掌盟誓。「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