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灣的老大名叫趙三台,由於一年四季都是亮閃閃的光頭打扮,平時有事沒事都願意摸摸自己的頭頂,大家都管他叫趙光頭。他的頭也是越摩挲越亮。尤其是這兩年都有些亮得刺眼了。花水灣的隊伍也逐漸壯大。
能當一個地下團體的老大十幾年不是偶然,這需要一個必要的條件,就是得到手下的擁護。他們和公司和國企不同,公司需要的是利潤的支撐,國企需要的是政派的扶持。他不同,利潤不是問題,沒聽過誰開賭場,賣毒品還會賠錢的。另外,組織小姐們賣淫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那些有錢人,只要鑽進去就很難再出來,這些小姐很會夾住男人的命根子讓你無法自拔的。她們畢生的研究都在男人的身體上,都很專業。
記得有個大學的教授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不論你做什麼,專業就好!她們把這種精神都用在了這個事業上。
趙光頭聽說黃五死了後,暴跳如雷。黃五可是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可以說親如手足。沒有黃五也就沒有他趙光頭的今天。
通常他們這樣的人都很團結,把情義二字看的比天還重要。當然,這些只是給手下看的,這些當了老大的人都很聰明,能夠審時度勢,不然早就讓人民警察一窩端了。情義二字死他們的一個重要的工具,趙光頭想要這個進一步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凝聚力提升的同時要訛詐一大筆錢。
畢竟那是一條生命,多少錢都值。他覺得這次要發一筆橫財。但是在弟兄們面前卻萬分悲痛地哭了個稀里嘩啦。這就是黑道的政治。
趙光頭就像雲羽分析的那樣,不敢強攻火葬場的,他也想通過外交的方式解決。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逼雲羽和猴子出來和他們談,之後,他們會說報仇,砍掉一條胳膊什麼的。最後一定會談到賠償上,到時候開價就好了。
兄弟們到時候都能得到實惠,又出了惡氣,也就達到目的了。
趙光頭的打算早就被一直研究軍事戰略的雲羽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可不會和恐怖主義談判,也明白他只是紙老虎。葉子玲進來的時候低著頭站在了雲羽的身旁,她說:「雲羽,你原諒我吧。」
這句話很明顯,她是來道歉的,目的是想重歸於好,重新做雲羽的未婚妻。
雲羽這時候很矛盾。他無疑是愛葉子玲的,並且無法取代。但是此時的自己危機重重,罌粟和趙光頭可不一樣。趙光頭只是想嚇唬自己,但罌粟可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一旦和葉子玲復合,難免會雙入雙出的,到時候葉子玲很可能就會成為罌粟牽制自己的目標,自己就太被動了。他說:「開什麼玩笑,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現在有未婚妻,有情人的,不差你一個啊!不過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當我的小四兒。」
「你不要騙我了,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就是為了要我當你的情人嗎?」葉子玲說。
「救你是因為我們兩家是同盟。就像中國和朝鮮。有恐怖分子想弄死朝鮮的領袖,中國知道後必定會解救。但是這不表示中國要和朝鮮過一個日子。」
葉子玲說:「你真的這麼想?」
雲羽點點頭說:「就是這樣。」
他說完站起來,走到了黃蓉蓉的身旁,伸手一拉黃蓉蓉的手,把她拉了起來摟著就走了。他摟著黃蓉蓉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這裡是屬於場長的。進去後就關了門。
眾人都呆呆地跟了出去,然後就聽房間裡熱鬧了起來,一會兒笑,一會兒叫的。葉子玲被氣哭了,轉身就走了。她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牲口。她想不到這個牲口會把自己關在門外,然後就和其它女人幹這事兒。
她剛到樓梯口就發現一把消防斧,抓起來就又回來了。她氣沖沖走到門前,一下就砸開了門。猴子想過來,說:「嫂子,你……」
葉子玲喊道:「別過來,誰過來我就砍誰!」
她一推門進去,正發現雲羽壓在黃蓉蓉額身體上,一隻手在抓著黃蓉蓉的胸。她罵道:「牲口,胳膊斷了也不耽誤你是吧,我這就劈了你。」
她過去掄起斧子就劈,雲羽摟著黃蓉蓉直接就滾下了床。然後雲羽站起來說:「你瘋了?」
葉子玲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手裡的斧子掉在了地上。說:「從今往後,一刀兩斷。」
雲羽的心裡也不好受,他卻說:「我一直都是這樣。事實上,我們早就一刀兩斷了,並且是你提出來的,我配合你。我也願意這樣,不然我和別的女人做愛的時候,心裡老是有你的影子。我討厭這種感覺,現在我倒是無比的輕鬆,如小鳥飛上了藍天一樣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