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組那邊傳來消息。」夜洛零從冥想狀態中清醒過來,伸了個懶腰,剛想起身回去休息,一號就來了。
「什麼事?」夜洛零心口一痛,不會成真了吧。
「請王過目。」一號將一張紙遞給夜洛零。
夜洛零迅速接過看了起來,看完之後憤怒的就差殺人了,一個以夜洛零為中心的風暴開始刮起,濃郁的殺氣逼得一號都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傳我口令,著令一組再調二十名高手前往風向國,護送瀟兒。」
「是。」一號迅速去辦。
該死的司徒仁,等老子解決完這裡的事,第一個先廢了你。媽的,夜洛零怒吼一聲,劈出一道鬥氣,四周的樹木頓時倒了大半,夜洛零一想到瀟兒差點被強就氣憤的想要殺人。
「月。」這是月閉關修煉之後,夜洛零第二次叫他。
「我感覺到了你的憤怒,出了什麼事?」月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強大。
「去風向國,幫我把瀟兒接回來,少了一根頭髮,你們都自裁吧。」夜洛零的語氣很淡,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額。」月看著夜洛零迅速消失的背影,訕訕的夠了勾嘴角,摸了摸鼻子,「我死了,你不是一樣要死,真是氣糊塗了。」月說完就展開了變身,飛向了風向國。
夜洛零回到了主帳,整個人的情緒不穩定極了,拿著杯子的手一直在顫抖。他不敢想像,要是自己沒有派人去保護司徒瀟,瀟兒此刻會怎麼樣?他不懷疑瀟兒的忠貞,如若不是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恐怕之後見到的就是司徒瀟的屍體了。
「該死的。」夜洛零一下子砸碎了杯子,都他媽的吃飽了撐的,葉無,要不是你挑起了這場戰爭,老子就不用這麼多麻煩了。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夜洛零把怒火全部轉移到了葉無的身上。
軍營裡因為夜洛零的怒火而加緊了訓練,勢必要全殲敵軍。夜洛零就怕葉無得知消息後會出手攔截瀟兒,才將月派了過去。真想自己去,可是他肩膀上還壓著重擔。
司徒瀟給司徒翔和竹凌風各寫了一份信,司徒翔的信就放在她的書桌上,而竹凌風的信已經被送出去了。竹凌風看到之後不禁愣了,「大嫂走了,難道她知道零哥的身份了?」
就在司徒瀟逃走的當天,司徒翔下達了詔書,司徒愛興奮極了,自己居然能夠嫁給四皇子,同樣的,竹凌旭悠閒的喝了一口茶,果然還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的。
竹凌風一下子撕毀了詔書,衝到了竹凌旭的房間,揪住他的領子問,「你要娶別的女人為妃?」
「四弟,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這聯姻是加強兩國的友好關係,也是父皇給我的任務。」竹凌旭顯得不在意極了。
「那雅兒呢?你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她當太子妃的。」竹凌風眼睛通紅,嗜血的看著竹凌旭。
「四弟,別激動,別激動。」竹凌旭雖然是笑著說,手上卻毫不減力的握著竹凌風的兩隻手就甩了出去。
竹凌旭理了理自己的著裝,邪魅的一笑,「難道林大人沒有告訴你嗎?雅兒在半年前染上了不治之症,已、經、死、了。」竹凌旭故意將最後四個字說得很慢。
「你,你說什麼?不,不會的。」竹凌風不相信,不會的,雅兒不會就這麼死了,不會的。
「我也覺得很遺憾,事實如此,四弟,你要節哀啊。」竹凌旭臉上戲謔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賤。
「你,一定是你。」竹凌風此刻就像受傷的獵豹,滿懷恨意的眼神射向了竹凌旭。
「誒,四弟,話可不能亂說。」竹凌旭悠閒的坐回了位子上,好笑的看著此刻憤怒的竹凌風。折磨他,是竹凌旭一生的樂事,他就是要證明,竹凌風這個賤種沒有資格跟自己爭任何東西,權利,女人都一樣,屬於自己的永遠都只會屬於自己。
「我要你給她償命。」竹凌風已經失去了理智,撲了過去,連自己會用魔法的事情都忘了。
「放肆。」竹凌旭飛起一腳踹飛了竹凌風,「來人。」
立馬從外面進來兩個侍衛,竹凌風撞倒了桌子,頓時上面的東西全都砸碎了。「殿下。」
「將四皇子帶回他的房間休息。」竹凌旭可不想就這麼讓他死了,他要證明,自己比這個雜種優秀了千萬倍。接下來的事情,可不是要折磨竹凌旭,而是迎娶他美麗的新娘。一想到那倔強的小模樣,竹凌旭就覺得開心,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
一組的人接到命令之後,迅速從各地出發,那五人就等著晚上了,他們本來就潛伏在皇宮內,此刻將路線都安排好,爭取在引起最少人注意的同時將王后帶走。
當晚,司徒瀟換了一身勁裝,帶了少許的換洗衣物和金銀細軟,在五人的幫助下逃走了。司徒仁對於當晚自己的衝動也很懊悔,一直想找個機會跟司徒瀟道歉。得知父皇下達了詔書之後,終於忍不住了。
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太監宮女,走了進去。司徒仁沒有直接走到裡面,站在外面,輕聲的喚,「妹妹。」
許久裡面都沒有傳來回答,司徒仁猜測司徒瀟此刻還在生氣,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妹妹,對不起,哥哥那天太糊塗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愛你,我也知道這種感情是不對的,可是我控制不了。總之對不起。」司徒仁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想愛,可是愛不了。
司徒仁站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司徒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準備回去。司徒瀟的貼身宮婢此時走了過來,「太子殿下。」
「嗯,公主休息了嗎?」
「沒有呢,公主說餓了,叫我出去那些小點心。」宮婢打開手裡的籃子,裡面放著幾碟熱乎乎的糕點。
「去吧,別餓壞了公主。」
「是。」宮婢再次行了一個禮,進去了。
司徒仁剛走出去不久,身後就有人喊他,「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司徒仁見是那女婢立馬跑了回去。
「公主,公主她不見了。」
「你說什麼?」司徒仁掀開簾子,果然空無一人。司徒仁到處看了看,還是沒有。
「公主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司徒仁心急極了,他怕瀟兒一個人跑了出去,遇到壞人。
「公主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就是趴在桌子上寫東西。到了傍晚,沐浴完之後公主說餓了,要我去拿些點心來。」那宮婢一五一十的把看到了全告訴了司徒仁。
司徒仁走到桌子上,果然有一份信靜靜的躺在那裡。司徒仁迫不及待的拆了開來,信紙上還有點點淚漬。司徒仁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它,忍住翻湧而上的心痛,是他逼走了瀟兒,一切都是他的錯,要是瀟兒遇到了什麼危險,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司徒仁在書桌上再次翻了翻,翻出了司徒瀟以前畫的畫,畫中俊美男子目光如炬,可惜不是自己。這就是瀟兒愛的人吧,只是,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司徒仁努力的回憶著,一時間還真是想不起來。
「先不要聲張出去,一切就當公主還在來做,知道嗎?不然,你的腦袋也別想要了。」此事事關重大,父皇又剛剛下旨賜婚,眼下公主就跑了,傳出去,不禁兩國關係會惡化,司徒家的臉也會丟光的。司徒仁扔下威脅的話,拿著畫和信立刻趕往皇帝的住處。
司徒翔已經休息了,太監匆匆來報,「皇上,太子殿下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
「什麼事啊?大晚上的,伺候朕更衣。」司徒翔從被窩裡爬起來,臨走前還要在妃子的身上揩油。
「皇兒怎麼了?」司徒翔打著哈欠坐在了龍椅上。
「父皇,恕兒臣半夜驚擾。出事了。」司徒仁跪在地上。
「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
「瀟妹妹逃出宮了。」
「你說什麼?!」司徒翔的哈欠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啪的拍的桌子震天響。
「這是妹妹留下來的信。」司徒仁把信交給了司徒翔。
司徒翔看完了信之後再次拍了拍桌子,「胡鬧,這丫頭在,真是。」
「父皇,瀟妹妹曾向皇兒提到過,她在阿芙羅蒂學院有了喜歡的人,便是此人。我想,瀟妹妹一定是去找此人了。」司徒仁又將夜洛零的畫像拿了出來。
「放肆,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我就說不應該讓她出去學習的,一個女孩子,哎。這丫頭太放肆了,說不出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你馬上帶人去給我找,不管怎樣,把她給我帶回來。」
「父皇,只要找到畫像中的男人,不怕瀟妹妹不會回來。」
「朕看看。」司徒翔展開了畫卷仔細的看了起來,看樣子長的不錯,也挺有氣勢,只是這張臉似乎有點熟悉。突然一個人在司徒翔的腦子裡閃過,司徒翔一下子跌坐在龍椅上,喃喃自語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