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順老宅裡,卞紫霞向楊燁一家,講完她十年以前,在市十一中念七周書的那段心酸往事。楊燁聽的心裡非常沉重,一邊聽一邊頻頻的點頭。
楊燁老人自言自語的說:「那幾年家裡也不富餘,每天只能給小旺子的八元伙食費中,再減去兩元,還有六元。
六元錢吃三頓飯,也只能吃半飽的沒炒菜,沒燉菜的主食,連鹹菜也不能買。這小子那兩個月也夠苦的了。」
卞紫霞插話道:「乾爹,這樣的哥哥不值得我尊敬一輩子嗎?」
楊燁老人還是帶著自言自語的表情說:「值得、值得!」
當他想到那是自己兒子時,又如恍然大悟似的猛抬起頭說:「兩個麵包一袋米有什麼好尊敬的,又不是上前線為國為民作戰去了。
卞姑娘,啊,該叫小霞了,別小題大作了,蠅頭小事也放在心上,多大塊事啊?以後咱別提他,叫別人看不起咱!」
「乾爹,誰能看不起?我哥那是一種關愛慈善之心!可別小看六十多個麵包和一袋米一袋面和十斤油,我們母女半年中再也沒挨餓。
乾爹、乾媽、嫂子,現在有人給我兩列車米面油或者麵包,一是我不會珍惜他,二也用不著。
我們母女那時正處在人生低谷期,是我春旺哥幫我度過的難關。
後來我聽章華和我說,春旺哥兩學期才緊出來兩百元,還上了曾憲強和王文全的債。章華給他錢他說啥也不要,章華給他買的炒菜他一口不吃。
乾媽,這回我算找到為什麼了?因為春旺哥隨我乾爹……」
卞紫霞最後一句調侃把大家逗的哄堂大笑,楊燁老人看看大家說:「乾女兒,別說了,我有個條件,你能答應我就住下。
不答應,馬上就走人,回沙坡村給上官清廉家去打工,白住房,掙口飯吃。」
卞紫霞看著楊燁說:「乾爹,有啥條件您說,只要不讓我摘星星,捧月亮,沒問題,保證答應。」
「乾女兒,這院子有兩畝地,土質肥沃,閒的可惜,是浪費土地資源。我把他種上菜,咱不吃市場的。酒店用量雖大,這兩畝地也能……」
沒等楊燁老人說完,卞紫霞接過來說:「乾爹,別往下說了行嗎?咱院裡的一切都歸乾爹管,只要住下、別累著,這是乾女兒的兩個條件。能做到,您老就隨便,我派人給開來一台園藝拖拉機,他幫乾爹干,要啥都和他說。
乾爹乾女兒說的就這些,咱是父女,用不著簽字化押,反正我都答應。」
您看到這裡,該明白;前82章這段話的來由;【前面兩車門一齊打開,左面章華、右面卞紫霞分別走下車去開後車門,卞紫霞用手遮擋著門上方說:「乾爹乾媽請慢下……
來燕嫂子過來,摻一下乾媽,我摻著乾爹。」
卞紫霞第一次來沙坡村,除楊春旺以外,沒有別人認識她。
鄧文選、齊曉欣也走了過來。他們心中疑惑?乾爹?乾媽?
連楊春旺也覺得有些蹊蹺,紫霞又在整景,是啥時候有的這個乾女兒呢?】
章華還是老派頭,別人看她的的氣質,真有大小姐派頭。下車後她高高抬起頭,目視前方。邁做步伐很有節奏,這是近幾年養成的習慣。章華經常隨孫誠出入重要場合,那是能上得廳堂級人物。
章華是受楊春旺的影響,她曾和同事張琦說:「楊春旺的選澤是對的,他會帶動更多大學生投身廣闊田野,這裡是能施展才華有潛質的地方。
我下不了農村,要在基層干幾年,我章華也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踩在大土地上。做這部分人的伯樂,給一批一批農村有知識青年保駕護航……」
章華走出車後,沒去找楊春旺和鄧文選。她旁若無人一樣,不向任何方向張望。
直接走到張琦鄉長、和秘書俞舒面前說:「真對不起大家,路上有一起交通事故,我回去送一趟傷員,耽擱大家一個多小時寶貴時間。
張鄉長、俞秘書,告訴沙坡村父老鄉親,剪綵可以開始了。」
張琦鄉長走到齊德禮和古麗大嬸面前,遞給二位一人一把剪刀說:「二位別爭別講,二位是沙坡村最有資格剪綵的人。」
張琦向楊春旺揮一下手說:「楊村長主持吧,你是一村之長。沙坡村第一座樓主是你楊春旺,我和章華只是觀察員。」沙坡村老少爺們都來了……
沙坡村有史以來第一座大樓是村民委員會駐址;三層是科研層、二層是辦公及重要窗口展示層。一層是全民活動中心。
有了集中地點,散沙般的娛樂團體,才會走上正軌,風水先生及神匠們只好暫時退避三舍,將被歷史塵埃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