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兒清楚地看懂了殷小小用唇語緩慢說的話是什麼,她在說——
「金蓮兒,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這令金蓮兒心下猛地慌亂起來,殷小小突然無聲的用唇語對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她已經知道是自己在陷害她了嗎?那···那佛堂裡面的人是···
心口亂跳,正胡亂猜測著各種可能,佛堂內傳出女子淒厲的叫聲——
「啊!!!」
金蓮兒渾身顫了顫,目光死死的盯向佛堂門口處。
不多時,先前進入到佛堂內的兩個侍衛面色尷尬的走出來了。
「怎麼回事?人呢?」君陌延見兩個人出來,沒有押著在佛堂內亂/搞的男女,便不悅的詢問起來。
那兩個侍衛拱手應道:「回皇上話,他們···他們衣衫不整,正在裡面穿衣服!」
說衣衫不整那都是好聽的,其實在場的人哪個不明白啊?估摸裡面的人是赤/身果體的狀態吧?
「可看清是誰在裡面了?」君陌引上前,也追問出聲。
那兩個侍衛聽到君陌引的詢問,頭垂的低低的。
「廉親王爺問話呢?都聾了嗎?」君陌延也急眼了,訓斥出聲。
那兩個侍衛吞吞口水,抬頭先是看了一眼君陌延和君陌引,然後又目光尷尬的看向金妙兒和金蓮兒,然後目光飛快挪開。
但就這麼一眼,卻已經足以讓心思縝密的金妙兒起疑了。姑且不說她看到了相安無事的歐陽明玄和殷小小站在一起,心中已經是疑惑重重。這時候看到侍衛們的目光,心中更是費解了。
為什麼要用那種目光看她啊?難道這事情還與她有關係嗎?呵,這怎麼可能呢?
而金蓮兒心中更是畫圈圈兒,幹嘛看她?難道不止是殷小小知道是她要陷害對方,這些侍衛也都知道了?
心中胡思亂想之際,佛堂內踉蹌著走出一個男子。
「出來了出來了!」不知人群中誰率先呼喊了一聲,大家急忙側目望過去。
但見佛堂內走出的男子赫然正是皇后娘娘金妙兒身邊的侍衛劉毅!
「啊!劉···六侍衛?」金妙兒直接驚呆了。
在佛堂內亂搞男歡女愛之事的竟然是她的貼身侍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劉毅走出來時,意識已經是相當清醒的狀態。剛剛在佛堂內剛釋放出自己渾身的熱源,覺得頭腦清醒一點兒時,佛堂的門就被人踹開了。
當他腦子豁然開明,看清身下赤/身果體之人時,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他竟然將秋露給···那個什麼了!
眼看佛堂外站著許多人,皇上、太后、王爺們各種面色難看,劉毅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袋可能快要搬家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君陌延面前,激動的根本說不出話了。
群臣紛紛竊竊私語,對劉毅的膽大行為品頭論足。
這時候,佛堂內又走出一個女子,步伐凌亂,亂髮覆面,衣衫有些破損。估摸著,應該是被人撕壞掉的!
「皇上,太后,王爺,王妃娘娘,皇后娘娘,求你們給奴婢做主,嗚嗚嗚!」秋露一走出來,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並且失聲痛哭,嘴裡直嚷著要幾位大人物給她做主。
那一副哭哭啼啼、極盡委屈的樣子,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上官太后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了,她憤憤的指向秋露,怒聲斥責道:「你這婢子,你好大的膽子,做了這種骯髒的事情,還有臉討公道?你···」
秋露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太后,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被人陷害的!」
劉毅聽到秋露這話,也猛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何嘗不是被人設計了的?那人將他五花大綁丟進佛堂,意識到他閉氣後,還踹了他的子/孫/根,令他吸入大量會導致人迷失心魂的媚魂香。
如此一想,劉毅也開始大呼冤枉,說自己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皇上,太后娘娘,屬下也是被人設計陷害的!有人將屬下和秋露姑娘關進佛堂,還給屬下和秋露姑娘強行灌入下三濫的chun藥,我二人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發生關係的,我們真的是被陷害的!」
聞言,君陌延目光危險的瞇緊,君陌引也開始暗暗思量對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皇上,劉侍衛和秋露姑娘應當確實是被人陷害了的!」歐陽明玄在一旁斂了斂目光,湊上前一本正經的替那二人說話。
君陌延聽到歐陽明玄這話,挑起眉頭,「哦?侯爺何出此言?」
歐陽明玄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二人,徒自分析道:「皇上想一想,這佛堂聖地,乃是上官太后每日都參拜佛祖,上香念佛的地方。莫說這青天白日了,就是夜半時分,借誰幾個膽子也不敢來佛堂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啊?難道活膩了嗎?」
地上跪著的劉毅和秋露聽到歐陽明玄的合理分析,立刻點頭順著話茬兒接言道:「是啊,皇上!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在設計陷害屬下(奴婢),請皇上明察啊!」
君陌延和君陌引互相看向對方,目光中閃過狐疑之色。歐陽明玄分析的很有道理,這偌大的避暑山莊,倘若劉毅和秋露是自願歡/好,隨便找個地兒痛痛快快的做多好?何必來佛堂這樣引人耳目的地方?並且還是上官太后最在意的地方?難道是活膩了嗎?或者是找死呢?
越想,越覺得二人被設計陷害的可能性極大。可是,兩個人一個是侍衛,一個是丫鬟,能得罪誰呢?而且,二人還是一個在皇宮,一個在王府,沒有交集,不可能同時得罪一個人的吧?
思考間,金蓮兒湊上前,跪在秋露身旁,淒楚的乞求皇上和太后為秋露做主。
她苦口婆心的為秋露說好話,誇對方如何如何本分守禮,不會做出過格的事情。說了一大堆,聽的殷小小耳朵都長繭子了!
哼哼,裝唄!她倒要看看金蓮兒在這種時候還能弄出什麼花花樣兒來!
只聽金蓮兒替秋露說了一堆好話後,重頭戲來了。
她拉著秋露的手,一副心疼極了的主僕情深樣子,失聲痛哭道:「秋露,我可憐的妹妹,你盡心盡力服侍本宮,本宮當你是親妹妹啊!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樣陷害你,她是有多恨你,想要這樣毀掉你的清白啊?這是要讓你死嗎?秋露,你對本宮說,你到底得罪了誰?今日皇上和太后皆在,大膽地說出來,讓皇上與太后給你做主!」
說這話時,金蓮兒暗暗的掐秋露的手,傳遞著某種不安分的信息。殷小小在一旁心細如塵的捕捉到金蓮兒的小動作,唇瓣揚起了俏皮的弧度。
呵呵,這金蓮兒倒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莫不是她哭天抹淚兒的對秋露說這麼一堆廢話,其實是想要讓秋露指出她是背後設計之人嗎?想問一句,金蓮兒確定這樣做能將她拉下水?
秋露接收到金蓮兒的另類暗示,紅腫的雙眸閃過異樣的情緒,唇瓣死死的咬緊了。
她知道金蓮兒傳遞的信息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讓她將事情推到殷小小的身上。說實話,剛剛明明是設計了殷小小與歐陽明玄在佛堂內的,也成功了的。可是為什麼到最後卻是她和劉毅被關進佛堂,做了那種骯髒事兒呢?
餘光微閃,看到站在一旁沒事人似的殷小小,秋露心中更加肯定了這件事情一定與殷小小有關,定是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小賤人設計了自己。對,一定是這樣!
這般想,秋露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依照金蓮兒的想法開始胡亂咬人了。
她沖君陌延和上官太后猛磕頭,委屈的訴說道:「皇上,太后,奴婢一向恪守本分,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可是···可是今晨服侍王妃娘娘起床梳洗時,無意中衝撞了···衝撞了殷夫人!」
後面的話,秋露沒有說。但是這言下之意卻已經明顯將矛頭指向殷小小了,她恪守本分從不得罪人,今天早晨衝撞了殷小小,這不嘛!臨近晌午時分,就被人設計,奪去了清白之身,還被所有人都知曉,丟盡了顏面。
一時間,各種猜忌狐疑的目光紛紛投向殷小小,儼然已經確定了殷小小就是設計陷害秋露的罪魁禍首似的。那一個個或看好戲,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似乎要將殷小小渾身戳出千八百個窟窿來。
殷小小對於眾多目光的不友善關注很無語,她撇撇嘴兒,對秋露反咬一口的本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有一種人呀,就是臨死也不給人留下好印象,不見棺材不落淚哈?這秋露,簡直就是個頭腦愚鈍的木頭疙瘩。金蓮兒裝槍她就放炮,也不管那子彈是打向誰的。她就那麼確定子彈不會反打到她自己嗎?
金妙兒知曉了妹妹金蓮兒的新計劃,忙在一旁適時的插言道:「秋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說殷夫人設計了你嗎?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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