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引傾身壓上殷小小,揚聲很故意的喊給外面的竇太妃聽。
「你說幹什麼?跟你增進增進感情啊!」
殷小小一愣,隨即明瞭。君陌引這是要做戲給竇太妃聽呢!
伸手,狠狠推了君陌引一把,低聲怒斥道:「下去,做戲不用這麼較真兒!」
君陌引挑眉,不依,「你當母親那麼好打發?她老人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不來點兒真格的,她能走麼?」
殷小小不悅的哼哧道:「那要怎樣啊?」
君陌引不說話,卻是突然伸出雙手毫不客氣的朝殷小小胳肢窩抓去。
「啊!哈哈,你放開我,啊哈哈哈,混蛋,哈哈哈!」殷小小一邊笑一邊掙扎,她沒想到君陌引是個這麼卑鄙的,竟然為了給他母親交差,拿自己開刀。
該死的,她最怕癢了!
銀鈴般的笑聲穿透整間屋子,揮灑在寧靜的王府內。那笑聲是發自真心的,因為很癢啊!
竇太妃心想,不管自家兒子是不是做戲給自己看,畢竟他是跟殷小小湊到一塊兒了的。聽殷小小這笑聲便知道,定是那混小子撓她癢癢肉了。如此,兩個人肯定現在滾成一團呢,也算是在增進感情哈?
滿意的離開,去了王府的佛堂上香,祈求祖宗保佑兩個孩子這段時間能好好相處,增進感情,在最佳受孕的期間為王府開枝散葉。
殊不知,竇太妃前腳一走,北廂房內便成了另一番光景。
「混蛋,你敢撓我癢癢,看我怎麼收拾你!」殷小小一腳踢開君陌引,憤怒的坐在床上,儼然一副女王派頭。
君陌引被踹翻在地,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他點燃桌前的燭火,孤傲的坐在桌前冷哼道:「本王撓你那是權宜之計,你心知肚明。莫不是,你希望本王如了母親的意願,剝光你跟你歡好?」
殷小小一抬下巴,「怎麼?這種事情你沒幹過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跟大公雞掐架似的吵了起來。
翌日清晨,君陌引頂著兩個黑眼窩子上早朝,殷小小則頂著兩個黑眼窩子給竇太妃請安。
竇太妃見殷小小腳步虛浮,面色疲憊,明知道兩個孩子什麼沒發生,卻故意當著甄語嫣的面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哎呀,小小你怎麼啦?這引兒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知道節制啊,都說了你昨晚不是最佳受孕的日子了,還這麼徹夜折騰你,嘖嘖!」
殷小小知道竇太妃是故意這麼說的,無力去辯駁什麼了。誰愛說啥說啥,誰愛想啥想啥吧!
臨近晌午的時候,君陌引下早朝歸來。與他一起隨行的,是鐵打的金三角——君陌紹,歐陽明玄,雷靖霆是也!
飯桌上,依舊只聽竇太妃一個人熱情如火的招呼大家吃這個吃那個,跟這個聊幾句家常,跟那個說幾句閒事。
殷小小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先行退下,雷靖霆見了,忙放下碗筷表示吃飽了,然後追隨而去。歐陽明玄見狀,也效仿雷靖霆匆忙離去。
待竇太妃和甄語嫣吃好了離開後,君陌紹咬著筷子,訕訕地對桌子上另一個男人說:「三哥,為什麼我有一種錯覺,好像小侯爺和雷將軍來你府上不是真的蹭飯,而是瞧上了小小呢?」
君陌引重重放下筷子,聲音冷冷的回答道:「原來你沒傻透啊!說起這件事情,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這該死的臭小子,都是你將歐陽明玄和雷靖霆那兩隻臭蒼蠅引來的!」
起身,君陌引瀟灑地踏步走出正廳,現在看一眼他這個心思單蠢的五弟,他就腦門兒直冒煙,氣的!
他現在要去找殷小小那個招蜂引蝶的死女人,避免她被歐陽明玄那個下流胚子騷擾,阻止她被雷靖霆那個癡情的傻男子糾纏。不不,應該是阻止他的好兄弟雷靖霆被殷小小禍害了。
大廳內,只剩下君陌紹傻愣愣的坐在桌前。想到君陌引離開前說的那番話,君陌紹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可是···
挑眉,自言自語疑問道:「小小都嫁給三哥為妾,是三哥的女人了,小侯爺和雷將軍怎麼可能對一個有夫之婦心動呢?」
這個問題,很久以後君陌紹才知曉答案。可惜,他知道的太遲了!
彼時,廉親王府花園內,正值百花盛開的時節。
可是殷小小卻無心賞花,只盼著快點回到北廂房睡上一覺。天知道昨晚她跟君陌引吵的面紅耳赤,最後口乾舌燥,直到兩個人誰都咂巴著嘴兒說不出話了,才算是停止硝煙似的戰爭倒頭睡下。如今真真是困的要死了!
「小小!」身後,有熟悉的呼喚聲傳來。
殷小小頓住腳步,回頭一看,是雷靖霆!
「雷將軍,你有事啊?」殷小小每次面對雷靖霆時,都有種發自內心的異樣感。
雷靖霆不答話,卻是大步上前,趁四下無人之際,飛快點了殷小小的xue道,然後擁著她一頭鑽進了茂密的花叢深處。
「我靠!」殷小小心下驚呼,這個雷靖霆要幹什麼呀?光天化馹朗朗乾坤,他點了她的xue道,還將她帶到花叢深處,難道他要對她欲行不軌?
這個時刻,殷小小的想像力無限放大。幾乎是同一時刻,她不大的腦子裡面就開始飛速的運轉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可能了。
比如,雷靖霆被她刺激的忍無可忍,決定破罐子破摔,想將她先姦後殺。此舉美其名曰——他雷靖霆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又或者,雷靖霆想要生米煮成熟飯,在她肚子裡塞一個種。這樣她殷小小就算是一支紅杏出牆去,給君陌引扣了一頂超大的綠帽子。到時候,廉親王府一封休書將她攆出門,雷靖霆順勢將她和『野種』收過去。
想到種種不可預見的可能,殷小小頻頻吞嚥口水。你妹的,不管是哪種可能,都令她毛骨悚然有木有?
如果此刻她能說話,她一定會好好開導雷靖霆,絕不讓他走上犯罪的道路。想說,孩子,你前途一片光明,為了姐步上死路不值得啊!
可是偏生,此刻她是動不得,說不得。除了眨巴眼睛,什麼也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