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本就精神不濟,被他幾番反覆無常一鬧終弄得失了氣力,「你到底是想怎樣?」
「不想怎樣,你肯乖乖的就好。」
「你認真的?」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正視了,他對自己,並不想放手。
「你早該知曉。」
雲煙眼中浮起哀涼,「我哪裡有吸引王爺之處呢?姿色足夠誘人?比起柳清清與王爺紅顏知己一流,床上功夫似乎差了許多,不足以誘惑王爺捨不得放手的?或者王爺以為,多我一個也無所謂……」
軒王沉沉失望埋於眼底,「你就認定了我流漣花叢,淫慾無度?」
是與不是,與她又有何關呢?
「你只妄聽謠傳?還是,」軒王面色陰陰,「你根本就寧可相信謠言!」
原本不想糾結於此,只是他卻如此執意,雲煙抬眼,望著他俊厲冷顏:「王爺忘了麼?我早已說過了,我親見的——不必聽聞什麼市井謠言,未入王府前,我於明月樓見了王爺三次,每次,王爺都是溫香軟玉在懷,這,夠不夠?或者非要我說出,與王爺纏綿的,正是王爺一口否認的柳清清?」
軒王似明顯一愣,「親見的?——上官行你也是親見的,你怎麼信之不疑?」
「上官行不是!」
「那本王就是!!!」
「是不是又如何?!!」雲煙翻身坐起,「王府裡現放著一個商君!!!凌漠軒,你想好了,若想留下我在身邊,就將你週遭盈盈繞繞的女人都清理乾淨了——若是捨不得,」雲煙冷笑,「我會幫你清理的!」
「你在意?」軒王搜索於雲煙面龐,帶了絲探究,「本王捨了商君,你就心甘情願的隨從本王?」
捨了商君,亦捨不得皇位。雲煙並不敢應。
「你根本就不在意!你不過是為離開再找一個借口!」見雲煙沉默,軒王更添冷怒,「商君?本王倒是想將她身世細細說與你聽,你願聽麼?!——不准你找她麻煩!」
「既打定主意留我,就不要想著與她之間沒麻煩。」雲煙冷淡言。
「你敢?!」軒王嘴上說著,聲色俱厲,心中竟不免有著一絲擔憂。
「我有什麼不敢?」雲煙語氣只是淡淡,不過這淡淡中竟籠著死亡氣息:「妻妾間爭風吃醋本是常事,不然便留了她休了我——王爺可要想好,不要等事情無可挽回了,再來後悔。」
無言半晌,軒王重又開口,明知她不屑於聽,卻又不得不開口,話語吐出竟覺艱難:「本王只當君兒是親人。她的母親……」
被雲煙冷冷打斷,「我只問結果。」
「你容不下她?」
「我容不容得她,她也容不下我!王爺覺得,我該任人宰割?」
「我會為她找個好歸宿,把她嫁了。」軒王似不想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倒是你,何時肯應我?」
雲煙諷笑:「還用應麼?」他已然是為所欲為,應與不應又有何區別?
「本王要的是你心甘情願——」
「你把我封存內力解開。」雲煙理智漸漸回攏,失了所謂貞節,沒必要去尋死的。既然不想死,那還是想些實際的好。沒有功夫在身不成,尤其是在此,舉步維艱的。
「你……」這個女人的講究實際,是自然而然直截了當,軒王無言。「一個月後,會自行解開。」
雲煙抬眼望了他一下,轉過頭,再不答言。
軒王微微踟躕:「現在解開,有些危險……」
「你只安心休養……」
只餘了軒王一人自說自話。手中粥碗已是冰涼,軒王只得歎了口氣,「來人!」
屋外,軒王並未帶隨侍人等,只紅箐、竹玉二人立於階前聽了兩人怒吵,面面相覦。
聽得喚,紅箐硬著頭皮答應了聲,「在!」掀簾進屋,「王爺有何吩咐?」
軒王望了置若罔聞的雲煙,「好生伏侍王妃,」冰冷聲音只在雲煙頭頂逡巡:「王妃若再有不思飲食,身子不適,惟你兩個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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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