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竟會引出他囑托自己的想法來?」雲煙摸索著這些日子以來的蛛絲馬跡,冥思的頭都快痛了,仍是不得要領,搖了搖頭,驅散了那些惱人的想法。
馬車徐徐地行著,不消一個時辰,已到了蕭府。
紅箐先跳下車來,張著臂,仰著頭望著蕭府府第做大興奮狀:「呵!到家啦!自由了!!」
竹玉一笑,從包袱裡摸出十兩銀子,打發走了車伕,說道,「你少興頭吧,瘋瘋癲癲的成個什麼樣子!」
紅箐一撇嘴,笑道:「高興!我樂意,有什麼不可以!」
竹玉笑答:「你樂意!等下車伕回頭稟了軒王,你又要挨板子。」
紅箐故做吃驚狀:「他有那麼小氣,他可是堂堂軒王。」
竹玉配合無奈道:「唉,沒辦法,有時候有些人就是異常小氣。」
「小氣就小氣,最好連著你一起打。」紅箐眨眼道。
「打我?犯得著打我麼,我招誰惹誰了,儘是你口無遮攔到處惹事,又刮拉上我做什麼,是你該揍才是。」
兩人說說笑笑著,蹦跳的跑向門口。
幾年來,在家裡待得日子,屈指可數,但紅箐、竹玉兩個向來愛玩愛鬧的,哪怕是呆上三、五天也是滿府裡都見得到兩人的影子,故此門上人俱都認識熟識,忙迎著點頭哈腰的問好。
紅箐擺了擺手,三人同進入。
眾僕從讓到兩邊,見了三人走得不見了,方才小聲議論道:「我說,那個,醜的,可是小姐?」
「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是小姐?」
「不是?看起來像,紅箐、竹玉二位姑娘能隨身服侍陪伴的,不是小姐又是哪個?」
「小姐怎麼如此醜?」
「是呢,看著老爺夫人,少爺,小姐怎能是這副相貌?」
「也難說。事有意外麼。不是如此,怎麼此前一直深居簡出,動輒以紗遮面的。想則面貌難見人,說起來,府裡的奴才們,見了小姐真貌的還沒一個人呢——恐怕只管家趙老爺一人知道實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