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歸坐,拿起色子一擲,八點,恰是雲煙。
雲煙瞪著那翻旋漸止的色子,不禁有些尷尬,咳了一聲,向軒王道:「王爺,臣妾愚笨,並無所長。」
軒王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是麼?行護衛,煙妃果真一無所長?那不如由你來替她。」
上官行坦然笑著:「屬下怎好替?要替也該是您替才是!」
軒王不語,只打量著上官行。
上官行便接著道:「煙妃也是有所長的,煙妃的針線刺繡是很好的。」
「是麼?」
「當然!王爺面前,屬下怎敢胡說!」說著便撩起衣襟一角,露出左腰間綴著的一個香荷包袋子,「這個便是煙妃手藝,您看看如何?」
十分精巧的一個荷包,鴛鴦戲水的圖案鮮活分明,又,刺目。
軒王臉色一下子鐵青。
上官行猶是不知死活:「不如叫煙妃也給王爺繡一個好了!」
軒王玩味地看著雲煙:「煙妃的手藝真是不錯!」
雲煙忽然覺得發冷,勉強笑道:「隨手繡的,原本打算給亭之,不想被行護衛看見拿了去!這樣粗笨活計,怕是不入王爺的眼。」
回悠然居的路上,紅箐氣得連聲抱怨:「行公子,真是,小姐——把你往死了整!玩笑過了頭,過份!他不安好心!!」
雲煙默不作聲。
「剛剛在席上,我看得一清二楚,」紅箐接著不吐不快:「你們倆個,遮著扇子咬耳朵,眉來眼去,旁人看來,分明就是打情罵俏一般。行公子有意的當著軒王的面就如此,您還上他的當!小姐,您沒看到,軒王當場就冷下臉來!」
「好了,是我大意,以後我會小心。」雲煙說著,心裡也不禁懷疑,她同上官行,是有些過份,但按理說,軒王不該如此在乎,甚至生氣,自己同上官行有私,不正合了他的意,被他拿住了把柄,連皇上也奈何不得了,他該高興才是!難道觸犯了他的尊嚴?他這個人,該講究實利才對?怎會計較那些無關痛癢的虛名浮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