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中突然的暗淡和一閃而過的無可適從,他的心猛烈地痛著!
家?
我的蘇兒想要一個家?
蘇兒,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有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夜兒和小蘑菇,只要那人死了,我們一家人便可以幸幸福福的團聚。
溥天邪直接被當成了空氣,徹頭徹尾的被忽視,好似這裡的一切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冰蝶,明明是從他的體內飛出,投入了她的懷抱!
他和她之間難道真的只是這淺薄的露水之緣?
她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一雙邪魅的眼中閃過不甘,嘴角勾起的那抹邪戾也輕輕的顫慄。
論美麗,即便他是多麼勾魂邪魅,也不及妖皇一絲一毫的綽約風騷,論權論才論貌論氣度,他哪裡抵得上狼王的分毫?
皇甫聖站在那裡,就像一柱擎天,浩然而立,沒有沾染一絲凡塵的氣息,只有那雙清冽的黑眸中卻閃耀著奪人、令人神迷的毀滅光華,閃著讓人意亂神迷的深情,那深情便是對白蘇蘇那個叫自己一眼心動的女子。
皇甫聖雙眸微挑之間,濃情四溢,彷彿是聚集了天地月華的純美和耀眼,雙唇宛如花瓣,緊緊的抿著,好似魔、神、妖都不及他一絲一毫的風華!
頓時,第一次溥天邪覺得自己的人生這麼的挫敗,在一場即將到來的情和愛的角逐中,自己沒有一分的勝算。
碧靈爬在他的臂彎上,乖乖的舔舐著它的傷口,也好似在舔舐著他的傷口。
三道眼神同時投在白蘇蘇的身上,「冰蝶!」
之間她輕呼一聲,冰蝶飛回了她的身畔,環繞著她的四周輕輕盤旋,最後落在她的衣領處,消失了!
只有皇甫聖知道,兩隻冰蝶交融在了一起。
她身上的無情花毒解現在到底如何了?
天巫國,巫族?
十有八九和巫族有關,那麼妖王一定有所知……
妖王金湘蓮一點點的靠近了白蘇蘇,縈繞的香氣拂過她的鼻翼,讓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十分的不爽,她討厭胭脂俗粉的男人,而這個妖皇已經徹底的成了偽娘一族。
他的聲音輕的就像細細的嚶嚀,而且是通過傳聲陣,只有她能聽得見,「美人兒,無情花毒,嗜入心脈之後,便會變成無心無肺的惡魔,只有嗜殺和殘虐,沒有同情和憐憫…難不成美人兒想要變成吃人的惡魔?美人惡魔,那是怎樣的蝕骨銷魂?為什麼我是這麼期待呢?」
他原本流轉的美目多了幾分疑慮,為什麼無情花毒在她的身體裡十五年之久,而她依然安然無恙?
只是他靠近她的時候,早已探過她的脈細,她居然強行壓制著心頭的暴戾和嗜殺,因為沉重的負荷,那顆心已經似搖搖欲墜的落葉。
「美人兒,這樣的強求還能堅持幾何?」
妖王眼中流轉的多情,在她看來只有刻薄的陰毒!他居然敢威脅她!
白蘇蘇危險的瞇起了桃花眸子,挑眉看著一代妖王。
這個美人兒,很倔、很有野味,他真是越看越愛、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想品嚐她的鮮美。
這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一想起無情花,她就覺得隱隱不對,她好似因此丟失過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以前她一直擔心懷中男嬰會被傷及、胎死腹中,只是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只有一片茫然和焦灼,心頭的戾氣頓時飆升了幾分。
妖王居然能看出來是她強行壓制著心頭的暴戾和嗜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強行的結果是生命還有幾何?
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完,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弄明白……
她不能死!
白蘇蘇眼中閃過了一絲慣有的慵懶和魅惑,掩去了心頭的情緒,「難不成一道妖王愛上了我白蘇蘇?」
「你說愛那邊就是愛上了!美人兒要以身相許嗎?」
他知道她不會反抗,伸手牽住了她的柔荑,一雙纖長的白嫩無骨的手指,那指甲長長的劃過她的玉指。
「走吧!美人兒,夫君帶你回家!」
「我也一起去!」
一聲沉戾的聲音,妖王秀眉微挑看向了皇甫聖,「難不成狼王也愛上了奴家,要和美人兒跟奴家一起雙飛!」
皇甫聖眼中閃過微妙的的怒火,即便是侮辱他,他也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蘇兒,「閉嘴!」
一記強靈已經朝著妖王迎面而去,好似想要撕裂妖王那一張輕佻的爛嘴。
一個渾身剔透的吸血蟲已經悄無聲息的溜出了皇甫聖的袖子,遵照主人的指示去毀了妖王的容。
妖王剛剛擊退那一股強的靈力,一個激靈,已經避閃不及,就像細針扎入了他的姣好的臉頰,即便是他再怎麼的掙扎,還是留下了一點殷紅的印跡,瞬間變成了褐色的醜陋。
要不是他百毒不侵,恐怕已經要香消玉殞了!妖王美目流轉,殺氣畢現,沒想到一隻小小的吸血蟲有這種能耐!
小小的魔獸已經成了幻神獸,不僅如此,他還是幻神獸中難得一見的上位魔獸,靈力高的無法想像。
狼王將這小蟲子飼養的這麼鮮嫩!
這一口,他記住了,小蟲子,總有一天我妖王要將你下鍋頓成鮮美的養容湯,慢慢的品嚐。
他巧言媚笑,看向了皇甫聖。
「狼王可是嫉妒奴家的美貌?生怕美人兒迷戀上了奴家的容顏,沉迷其間不可自拔?」
他牽著白蘇蘇的手,細細的摩挲,被她突然掙脫。
「放開她!」
他的叱喝和她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同時發生。
真是默契!真是心有靈犀,真是郎有情來妾有意!
原本她沒有反抗,只因為他扎眼的注目,他便掙脫了他的手。
「美人兒,真不聽話!」
妖王臉上赫然浮出一抹帶著怒氣的媚笑,而她顯然已經成了他的獵物,到手的小白兔他怎麼會回她這樣眼巴巴的看著怎麼能讓她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