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那麼些許年,一晃就是千年,千年做了一場關於愛情的夢,最終還是落空。
「蘇兒,有時候就像你看到的那般,即便是真實的存在,也不一定是真的,你摸!我的這裡,只有你!」
他突然固執的拉住了她白嫩的柔荑,直接按在他的胸口上,一顆勃然跳動的心在她冰冰涼涼的手心處劇烈的跳動。
「蘇蘇,記住這裡永遠有你,只有你一個人!哪怕有一天我手中的劍刺入你的身體,請記住那不是真的我!因為我愛你!」
一點淚灑在獸月宮中,突然宇文軒的身體橫空消失,不見了蹤跡!
白蘇蘇怔住,她的靈力結晶完好無損,而他卻橫空消失,這到底作何解釋!
地上!
地上並沒有設結晶,可是他並不是借助土遁術離去的!
對了,是傳送陣!
而他的話依然清晰地浮在耳旁,還有他劇烈的心跳還好似在掌心。
到底幾分真假,她也不知。
她直接在地上劃了一道結晶,整個獸月宮已經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中,從今往後,她要把所有的人都搬到獸月宮來住,以防萬一!
從今天起,袖子中晶片便會日夜24四小時不差的記錄發生的一切。
她緩緩地走出了獸月宮,步子卻再也無法輕鬆,顏顏!小惡魔!不知所蹤!
還有錄像中的宇文軒到底是不是宇文軒,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那種莫能兩可的態度讓她心不安………
一路到了天獸殿,今天的開國盛典,她並不會出現,只會出現一個象徵著她身份的物件!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一旦做到了那個位置便是萬劫不復,所以就是天魔國的開國盛典,顏顏同樣也沒有出現在應該的位置,只有一個象徵著她身份的墨綠扳指,後面刻著一個顏字,其實最重要的便是隱藏在暗中的一些東西,誰也無法模仿的英語。
而今天象徵著她出席的也會是一枚扳指,只不過是她的扳指是象牙白,刻著一個蘇字,旁邊同樣映著幾個小小的英文字母,只有她和顏顏明白看懂的英文字母!
即使被別人拿得了,也對不出那個意思!
至於冥寒和皇甫聖她不想見,因為她明明對皇甫聖身邊的人都有記憶,唯獨他沒有,奇怪的太不正常。
明天便是天巫國冬獵的日子,她還需要做一些沒有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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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月色如舊,她在狩獵的圍場靜靜的看著頭頂的滿月,她不由的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卻不是這樣皓月如輝,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明明是月圓之時,卻只不見一絲的月光,就這樣她第一次來到了這個大陸,帶著上一任身體主人殘留給她的恨意。
又是一個月圓的夜啊!
白色的衣袍被呼呼地北風吹起,在空中舞成了妖嬈,她一遍又一遍唱著九尾銀狐的歌。
情已逝,折煞世人,夢偏冷,九冰山中,輾轉一生的淒涼,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了一圈又一圈,年輪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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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幽靜的聲音在夜色裡隨越風而飛,卻飛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那麼安靜的聲音,愛和恨都是那麼飽滿,讓她的歌聲好似有了靈魂一般。
夜城殤的眸子不由得黑戾,他總夢見一個白衣的女子,坐在月色中,抱著琵琶一邊起舞,以便為他唱著同樣的歌,即使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顏,可是這聲音他至死不忘。
還在禁足中,他還不能隨意的走動,只能偷偷的潛出了他自己的殤王府。
一路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卻再沒有夢裡的聲音夢裡的人。
難道是他真的做夢了?
當他原路返回時,身後晃出一道白色的衣影,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感。
辰時,狩獵的名單也下來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後宮中除了按照禮制必須出席的皇后之外,唯一獲准隨駕的女眷便是如月!
消息下達的那一刻,如月早已在自己閨房中盛裝準備出行,一聲火紅的袍子更加映得她肌膚勝雪、美艷無雙。
帝王的寵愛早已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現在只是因為冬獵在即,無人有閒心對付她而已,等那之後……
哼哼,而她卻不知如家一門上下已經被天巫皇劃到了攝政王一族中,勢必剷除而後快,用不了幾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她卻渾然不知。
「月兒,今天你一定要去嗎?」
伴君如伴虎,如老將軍怎能不懂,只是這個女兒自小被他寵慣了,關於這件事更加不忍心她傷心,可是事關如家上下的性命,皇弟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他不敢妄斷,只能防患於未然,只是他的女兒傻傻的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的如月這樣單純的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帶著對攝政王的愛慕。
就在這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裡,時間一炷香、一盞茶的過去。
如坤叫人送了一碗如月最喜歡的銀耳蓮子粥!
他很滿意的將暈倒的如月派人送出了天巫國,只有月兒好著,那麼如家即使亡了,也會永遠的存在。
時辰一到,整個天巫國錦旗招動,天巫國皇弟夜城翟一馬當先,跨坐在寶騎身上,一身勁裝映襯出他俊朗的容顏,猶如天神下凡一般!
然而讓人們看到他旁邊的攝政王夜城殤時,原本屬於夜城翟的光華瞬間被全數的淹沒。
一頭黑色的烈馬,就像攝政王夜城殤一樣的桀驁不馴,帶著幾分輕狂,帶著幾分天生的王者氣度,一身戎裝,就像戰神一樣守護著天巫國,左手月琅,右手舉起蒼鷹。隨從將士戴上錦蒙帽穿好貂皮裘,率領隨從和千騎席捲平展的山岡。
為了報答全城的人跟隨我出獵的盛意,他要像昔日的戰神一樣親自射殺猛虎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