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疏忽依然給自己引來大禍,白蘇蘇瞬間出手,直抵他的咽喉,一招斃命的狠辣靈法瞬間擊出,夾雜了天魔靈法和玄系靈法!
就在她一手擊出觸及他咽喉的剎那,死死地頓住,前進不得,一股霸道的靈力將她阻滯在外!
幻天容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眸,輕輕一挑,「多謝你幫我解開了身上的玄魔封印!」
她看到了他眼中得逞的笑意,她居然從頭至尾跳進了他設下的局,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解除他身上的玄魔封印。
玄魔封印,需要玄系靈法和天魔靈法交匯擊出,當那人五臟俱碎之時,便是封印解開之際!
「白蘇蘇,你說我是殺了你好還是囚禁了你換的天下!」
幻天容已經將白蘇蘇的身子用強大的靈法禁錮住,溫暖的聲音拂過她的耳旁,提醒的說了一句,只是他的聲音好似隔著幾層布料一樣,顯得很沉悶。
「捨不得殺我?那麼請直說,不用不好意思。」
白蘇蘇坦然的對著幻天容一笑,魅惑至極,就像一朵盛開的魔情花,淡淡地強烈的攝人心魂。
幻天容瞬間的一頓!
白蘇蘇已經迅速的逃離了他的禁錮,這便是眼神交匯時淺度的催眠。
就連對皇甫聖無用的小伎倆,在這個男人身上倒是特別的好用。
靈蛇術再一次施展,正好是子夜時分,她看著天幕,烏雲已經散盡!
身子已經如同蛇蠍一樣竄進了天獸閣!
一道強大的靈力迎面而來,就連後面的幻天容而驚呆!
是誰在天獸閣中?
他長年鎮守著天獸閣,一隻蠅子也飛不進去,居然有人在裡面。
他身形一閃出招的剎那已經完全來不及。
她的人隨著那股極強的靈力已經完全的消失,他衝進天獸閣的時候,果然不見了天獸圖和黑魔戒?
不!不可能是那個女人,剛才明明已經是自己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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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頭痛,白蘇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睛繞著陌生的環境掃了一遍,冰天雪地的洞府,這是哪裡?
她明明是闖入了天獸閣要取天獸圖和黑魔戒,當時的情景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放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隨即深深吸了口氣,帶她來這裡的人必然是天獸閣中那個向著她釋出強大靈力的人。
九尾銀狐緊緊的看著這個依然保持的鎮定的女子,果然是她!
「不用想了!就是你想的那樣,是我故意將你帶到了這裡!」
白蘇蘇警惕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隻白色的狐狸團窩在雪堆裡,映得她渾身的狐毛更加的通白玉亮。
「你想做什麼?」
九尾銀狐顯然很震驚她能繼續保持著鎮定自若,不錯,她就是需要這樣一個宿主來延續她的生命,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很不錯~~」
「你也很不錯!」
兩道同樣冰徹心扉的眸子對望在一起,便知她們有著一樣的經歷、一樣的傷痛、一樣的絕望、一樣仇恨。
就這樣相互對望著,沒有誰肯退讓,也沒有誰肯示弱。
許久之後,還是九尾銀狐率先開口。
「你很想當年的我!但是你會回頭,而我不會!」
「斷然不會!」
白蘇蘇堅定地咬了牙!
男人?不過是身為之物,憑什麼男人把女人當衣服,穿了便換、換了再穿!
女人也可以把男人當衣服!
日月空!想起武照,那是她人生僅有的偶像,她的謀略、才華、和不屑世俗的超然,就那樣絕世而立、傲然天下!
「很好!這樣,我便放心了,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
九尾銀狐窩在雪堆中,挑起了促長的狐狸眸子看向了白蘇蘇。
「什麼交易?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夠冷靜!夠決斷!真是她需要的強大毅力。她很喜歡!
「你絕對不會虧本!還是雙賺!」
「先說!」
白蘇蘇蹙起了瀲灩的桃花眸子,安靜的看著九尾銀狐,就憑它的靈力,難道還需要和她做買賣?只要它想,天下恐怕沒有它做不成得事、沒有它得不到的東西!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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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一聲尖銳的驚呼劃破夜空,驚得白蘇蘇瞬間收緊了眼眸,同樣是女人,同樣是被心愛的人所傷,或許是相同的經歷,讓她們總是瞬間能神靈交匯,她不免對它有了幾分不一樣,「你,怎麼了?」
「等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聽了以後,你所有的疑惑都會解開,你也會知道我們到底要做什麼樣的交易!如果你願意,交易成交,如果你不願意,我會殺了你!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天,入眼處,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空無一人,寒風一陣陣吹來,一個剛剛修煉成人形的狐妖快樂的來到了她希翼已久的人間。
可是她一出去,將遇到蛇妖,靈力稍弱的她被蛇妖一口咬傷,就在蛇妖要將她毀屍滅跡的時候!
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一身緊體黑衣,端看過去是一個丰神俊朗、精緻的五官絕對的剛硬俊美的絕世公子,世所罕見,劍眉飛揚,鼻樑高挺,鷹眸冷冽,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這個男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寒芒凜凜,鋒利無比,卻又冷光四射!
長劍瞬間出鞘,和他一樣令人不寒而慄,劍起劍落,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快得她都沒有來得及眨一下眼睛,蛇妖被他斬殺。
而他將那個狐妖帶回了自己的府院,悉心的招呼,雖然他很冷,言辭很少,但是卻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日日如斯,照料著她的衣食住行,一直到小狐妖身上的傷好了為止!
那一夜寒風吹起薄薄的紗帳,讓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