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姑娘叫奴才將沈佳人召到這裡!」
皇甫聖冷哼一聲,「上刑具!」
「老虎凳和狼牙氈!」
皇甫聖滿臉盛滿了怒氣,他的錦鸞軒竟然出了如此大膽的奴才,竟敢勾結後宮栽贓陷害!
「聖上,來了!」
兩個小太監抬著老虎凳、兩個小太監抬著佈滿鋒利鐵刺的狼牙氈緩緩而來!
「放到這狗奴才的旁邊!」
皇甫聖一聲嚇得小順子直接顫顫的褲子都尿濕了!
「還有人為你作證嗎?」
皇甫聖陰冷的聲音迴盪在錦鸞軒的上空,令人不寒而慄!
整個錦鸞軒的太監、執事、丫鬟們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重重的伏在地上,渾身冷顫!
「聖上萬安!」
「錦鸞軒中居然出了這種買主的奴才,朕如何能心安!」
他這一聲落下,就連幻蓉兒和沈冰宜都不由得顫抖起來,她們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難道被聖上識破了?不會的!怎麼可能!
小順子已經顫抖的連著直磕頭!
「聖上饒命,聖上饒命,小順子句句屬實,不敢欺瞞聖上!」
幻蓉兒一看情形不對,也連忙插嘴!
「聖上,當時御繡房的林嬤嬤和御膳房李嬤嬤正好也在蓉兒的紫戀宮,也可以為小順子作證!」
皇甫聖看也不看一眼幻蓉兒,直接擺擺頭,「傳林嬤嬤和李嬤嬤!」
不一會兒御繡房林嬤嬤和御膳房李嬤嬤已經應詔而來,跪拜在地!
「老奴參加聖上,聖上萬安!」
「你們可知道朕叫你們過來何事?」
皇甫聖坐在椅子上小抿了一口茶,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位嬤嬤!
李嬤嬤剛想開口,林嬤嬤對著李嬤嬤使了個眼色,「聖上,老奴不知!」
「小卓子,給她們兩個講一遍!」
小卓子應了一聲將大概的情形講述了一邊!
白蘇蘇和童夕顏對望一眼,這個李嬤嬤倒是個沒有心機的主,而一看那個林嬤嬤兩眼閃著精光天生就是一個招惹是非、難纏的主!
「老奴可以為兩位主子和小順子作證,句句屬實!老奴去送御繡房為蓉兒狼妃新做的衣袍,在紫戀宮正好遇上了送糕點的李嬤嬤!」
李嬤嬤和林嬤嬤跪在地上,特別的是林嬤嬤,盈盈笑意、巧言諂媚!
幻蓉兒和沈冰宜伏在地上,滿意的一笑,就算是她一身長了萬張嘴也不能辯解!
人證在此,而林嬤嬤、李嬤嬤、小順子都和她們沒有絲毫的瓜葛,和白蘇蘇那個女人更是無冤無仇,找不到任何誣陷她的理由!
整個錦鸞軒寂靜一片,只等皇甫聖一聲發落!
忽然皇甫聖嘲諷的一笑,朕想護一個人豈不是相當容易的事,就算是你們擺出一天狼宮的證據,朕也有的是手段將它一一推翻!
「哦?朕今天一日都在錦鸞軒中,而朕的貼身女奴深刻侍奉在身邊,怎麼沒見過小順子進去?朕倒是好奇小順子你何時見得白蘇蘇?她何時授給你的旨意?據你所說她應該召喚了你兩次才對!而她不過是朕的一個女奴,有什麼資格使喚朕的奴才!」
這一句話擲地有聲,讓所有的人怔住、臉色大變!
白蘇蘇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心中不由的一驚,沒想到他會出口撒謊,替她擋去身上的罪名和指責!他一直以來不是恨不得將她掐死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童夕顏的眼神在白蘇蘇和皇甫聖的身上瞟來瞟去,根據昨晚和今天的情形,她完全可以斷定這個冰山一樣可怕狼王居然愛著蘇蘇!
不過,蘇蘇好像不領情哦!
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她很自覺的自動忽略了某人投在她身上的各種眼神!
幻蓉兒和沈冰宜不由得渾身冷顫,今天一早她們便得到了聖上出宮前往國師府的消息!
他怎麼可能一日都在錦鸞軒中,而且剛才她們來的時候也沒有見聖上出來,一看見聖上的時候就是出現在她們的身後!
可是她們哪裡敢說是聖上在撒謊!
「這…這…」
皇甫聖的臉色一冷,直直的盯著小順子!
「你只需要告訴朕,她兩次分別是在什麼時辰召見的你!」
小順子就連牙關打著顫、抖動起來!
「聖…聖上,第一次召見好…好像是在…在巳時一刻鐘!」
「到底是什麼時辰?好像還是確定!你有沒有記錯!」
皇甫聖的語氣越來越冷,小順子伏在一灘尿水中,全身冰涼,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是巳時一刻鐘!」
皇甫聖冷笑一聲!
「好!好一個巳時一刻鐘!國師,你告訴朕的這個該死狗奴才,巳時一刻鐘你在幹嘛?」
冥寒似笑非笑的看了童夕顏一眼!
「回稟聖上,巳時一刻鐘微臣在錦鸞軒和聖上議事!」
冥寒的一句話徹底讓小順子一顆亂跳的心墜落萬丈懸崖!
「聖上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一時財迷心竅!是…」
突然幾道詭異的飛刀射向了小順子!
皇甫聖冷瞥了一眼,冥寒一個側身、身子後仰飛起,已經全數夾在指縫之間!
正好是刀尖淬著嗜毒的五把飛刀、沾身即死!
在朕的眼皮下殺人滅口,簡直太幼稚了!
「說!」
小順子已經泣不成聲,「是蓉兒狼妃和沈佳人對奴才威逼利誘,要是奴才不答應,她們說便殺了奴才全家!求聖上饒命!」
皇甫聖的臉色已經陰冷的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錦鸞軒中居然出了這樣的狗奴才,拖出去杖斃!」
「聖上,饒命!奴才是被逼的!」
「聖上,饒命!奴才是被逼的!」
……
小順子的呼叫聲越來越遠,漸漸的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錦鸞軒院落裡,連一絲大聲喘氣的聲息都沒有!
許久皇甫聖才緩緩地開口,眼神所過之處,一片威嚴!
「林嬤嬤、李嬤嬤…」
他拖長的尾音嚇得林嬤嬤和李嬤嬤一身老骨頭早已散開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