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看著林勳,想著他方纔的話,然後對著手機說:「阿唐,我沒事,不要擔心。」
蘇言剛說完,林勳就把手機拿起來放在耳邊:「宋市長,時間夠了吧,你應該能找到我們了,那麼,我等著你。」說罷,他就把手機掛了。
蘇言看著林勳,她凝眸問:「你剛剛是什麼意思,什麼事浮出水面?」
林勳笑著說:「蘇言,有些事輪不到我來說,而且我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你要相信,這個世上沒有秘密。」他彎起眉眼,笑著說:「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知道那些事。」
「哪些事?」蘇言坐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臂,緊張的問。
林勳甩開她的手,挑眉:「還要聽故事嗎,聽了之前那些,你對卿卿內疚嗎?」
蘇言低下頭,她承認,自己心裡愧疚極了。枉她當杜卿的朋友,她連他們在一所大學都不知道。好像高中以後,她和杜卿就甚少聯繫了,杜卿沒有手機,連同學會都不參加。
看著蘇言低落著頭,林勳繼續說:「想知道我和杜卿第一次上、床是什麼時候嗎?」
那天是杜卿和席賢結婚,他去參加了婚禮,看著杜卿穿著婚紗一臉幸福的樣子,他既高興又失落。沒錯,他和杜卿後來是成了朋友,那也只是朋友而已。他知道杜卿喜歡席賢,他願意幫她,只要她高興。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喝得爛醉的杜卿會來找他。她不是該洞房花燭嗎,怎麼可能穿著婚紗出現在他門口。那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杜卿的眼淚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醉酒的杜卿告訴他,席賢是為了給蘇言的孩子找個媽媽,才和她協議結婚。可是她願意,她喜歡,她相信自己能改變席賢的心。
「卿卿……」他擁著她,直到她在他懷裡哭累了,他才將杜卿抱到床上去。
他為她蓋好被子,要離開,卻被她拉住,她哭著問:「席賢,你為什麼不要我,其實,我身材很好的,真的,比蘇言火爆多了,你看看。」她拉開自己的婚紗,露出自己的雪白的胸脯。
他不允許她這麼作踐自己,他摀住她的婚紗說:「卿卿,你不記得了嗎,我說過你要愛惜自己的,你怎麼會這樣!」他有些生氣,自己那麼珍愛的人,居然為了別人作踐自己。
他轉身要走,被她抱住,她不高,腦袋在他後背摩挲:「林勳,你也不要我嗎,是不是,都不要我,爸爸不要我,媽媽不要我,現在是不是連你都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呢。」他心軟了,轉過身摟著她,輕聲說:「我要你的。」
「真的?」她抬起頭,笑著看著他,踮起腳尖親吻了他。
那一刻,他凌亂了,在她錯亂的親吻裡迷失了自己。他捧著她的臉,做了最後一次掙扎:「卿卿,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勳,就算全世界都拋棄我,你也不會拋棄我的林勳。」她說,笑得妖嬈。
這一句話,似乎是最好的催、情、藥,他醉了,亂了。然後,他低頭吻住了她,他想,不管了,他愛她。他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忘情的親吻。
他在她耳邊低語:「卿卿,你是最美的親娘,最美的……」
那一夜,他極致溫柔的對她,他想,該給她一個美好的洞房。可是,當他擠進她身體的時候,他發現,她不是第一次。
他驚詫的抬起頭,記得第一次在酒店,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他俯身在她耳邊問:「誰,是誰,你給了誰?」
「席賢,我是他的。」她說,躁動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之後,他如脫韁的野馬,瘋狂的佔有她,不知疲倦。第二天,他坐在床邊,看著她慢慢醒來,他突然覺得,是不是第一次沒那麼重要。只要她願意,他隨時可以娶她回家,過一輩子。
她醒來後,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早安。後來他問她:「怎麼回事?」
「你說我的第一次?」她還是那麼坦然,然後輕笑:「是席賢,不過,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不知道,我很慶幸第一次給了他。」
他握住叉子的手狠狠攥緊,咬牙,他問:「你打算怎麼辦?」
「回去和席賢生活啊。」她坦然的說:「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們之間是一夜情,你應該經歷過不少這種事情吧。」
「卿卿……」
「啊哈,是席少奶奶。」她笑著說,將盤子裡的早餐吃完了,俏皮的眨眼:「你能不能幫我搞套衣服,總不能讓我穿著滿是你體液的婚紗出去,或者……」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襯衣:「你的襯衣。」
蘇言看著林勳,他面色痛苦,她也很難過。如果不是自己將孩子交給席賢,他也不會想要幫孩子找一個媽媽。那麼杜卿,是不是會順理成章的和守護了她多年的林勳在一起,也許生活會很幸福。
「嫁到席家後,她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她婆婆嫌棄她出生不好,老是找她麻煩,她學會了小意討好,慢慢的,性子也變得溫柔婉約了。」林勳笑著說:「我還是喜歡她原來的樣子,坦率可愛。」
蘇言點點頭,她問:「之後你們之間……」
「席賢根本不碰她,所以她經常會到我這裡來過夜,她說,其實有時候她做得聽明顯的,就希望席賢能看到,能生氣,能罵她,能勸阻她,可是他都沒有。」林勳蹙眉,說:「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作踐自己,何苦呢。」
蘇言歎息,她問:「那你和宋雨桐,你是為了氣卿卿嗎?」
「你真天真。」林勳鄙夷的看了一眼蘇言,嗤笑:「只要是杜卿要我去做的事,我都會做得很好,你明白嗎,她想挑起你和傅若芳,宋雨桐之間的矛盾。」
蘇言的心漏跳一拍,她問:「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要對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