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哪裡?」司機問。
蘇言笑:「回市政吧,對了,堆積了好幾天的工作,應該處理一下的。」
司機疑惑:「不去醫院換藥可以嗎?」
蘇言輕笑,她說:「這個時候太過敏感,去醫院又會惹不少話題,搞不好,人家還睡說我手臂上的傷是宋市長家暴造成的呢。」
說著,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然後放下手臂,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樹木。
幾天後,風波漸漸平息,蘇言的工作也恢復了正常,對於辦公室並進宋唐的辦公室,她並沒有過多的怨言,因為她明白這是為了她好。
宋唐走過去,拉起蘇言的手臂:「下午給你放假,讓張耀帶你去檢查一下。」
「已經好了,不用檢查了吧。」蘇言自己看了看,就是還有塊疤。
宋唐湊近她,俯身在她耳邊說:「我是想,讓你做個體檢,看什麼時候能懷上。」
蘇言下午就和張耀去了醫院,張耀一直跟著她,說起工作上的事,倒是有說有笑。體檢完了要過幾天才會出結果,蘇言想,反正都來,就去看看多多。
她還沒走進病房就聽見裡面多多的笑聲,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敲門進去,她看見一位老人坐在多多的床邊,正給多多講故事。而老人的身後站著兩位黑色西裝的小伙,看上去挺警惕,似乎是保鏢之類的。
「姨姨……」多多看見她,很高興。
蘇言笑了笑,多多恢復得很好,面色紅潤了許多,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好孩子。」她伸手撫摸多多的頭頂,然後問:「你媽咪和爹地呢?」
「你好……」那位老先生站起來,她伸手,說:「請問你是孩子的……」
「你好,我和孩子的媽咪是朋友,老先生您是?」蘇言握住那位老先生的手,然後放開。
那人笑,淡淡的說:「我叫顧崖。」
「顧老?」蘇言驚訝的看著顧崖,這個四通的真正的主人,她疑惑的問:「您怎麼會來看多多呢,你和多多……」
「呃,這事,我要和孩子的父母談,不好意思,現在不方便透露。」老人不傲慢,謙和有禮,十分讓人尊重。
「姨姨,你怎麼好久都不來看我,姨姨是不是又要躲著多多了?」多多撅嘴,扣著自己的小手,一臉委屈。
蘇言彎腰捏了捏他的小臉:「怎麼會呢,姨姨也受傷了在養傷,多多看。」蘇言把自己的手臂亮給多多看。
多多看著,一對眉毛擰了起來,他抱著蘇言的手臂吹了吹,然後抬眸看著蘇言。
蘇言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沒事了,已經好了,爹地和媽咪呢?」
「吵架去了……」多多輕聲說,然後笑了笑。
蘇言不解,疑惑的看著多多,多多便越笑得開心。最後索性抬手摀住自己的嘴巴笑,然後不好意思的把臉埋進枕頭。
最後,蘇言只能去席賢的辦公室,敲開門進去,看見杜卿正在整理衣服。蘇言便靠在門口笑,意味深長,然後掩嘴搖頭,秀眉上揚。
「笑什麼,快進來。」杜卿嬌羞的呵了一聲。
蘇言抿唇:「或許你更希望我出去,嗯?」
蘇言並沒有真的出去,她進了門,然後隨手關上,調侃:「大白天的,還在醫院,你們兩個結婚五年了,還這麼有激情……啊……」
蘇言被杜卿捏了一把,疼得尖叫,躲開杜卿拉開椅子坐下。
「死妮子,看你還敢胡說。」杜卿瞪她一眼。
席賢輕咳,他問:「你怎麼來了?」
「哎喲,你當然不希望我來,不過,正經事,你們把多多一個人留在病房自己在這裡逍遙,你知道誰在多多病房裡嗎?」蘇言的神色變得嚴肅。
杜卿和席賢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問:「沈書航?」
「顧崖!」
見兩人一臉莫名其妙,蘇言抿唇:「請過來問問他是什麼意思吧,剛剛跟我說有事要和孩子的父母談,不方便透露給我。」
「可你……」杜卿要說什麼,被席賢瞪了一眼之後閉了嘴。
杜卿會意,她說:「我去看多多,順便把顧崖請過來,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呢,哎,都什麼事兒啊,真是的。」杜卿一邊走一邊嘟囔。
杜卿走後,席賢問蘇言:「你今天特意過來看多多?」
「不是,宋唐讓我做個體檢,順便看這個傷好全了沒。」蘇言笑著抬了抬手臂,夏天的斷袖遮不住手臂上一塊醜陋的疤。
席賢蹙眉:「要我幫你聯繫醫生做掉那個疤嗎?」
「嘁,不用,留著吧。」蘇言揚眉,有些傷痛會過去,但是傷疤永遠會留下。
顧崖進來的時候,他的兩個保鏢被留在了門外,並且他主動關上了門。顧崖有些發福,但是步伐矯健,他一直面帶微笑,他的笑容很親切,完全沒有商人的市儈。與其說他是以為成功的生意人,倒不如說他是一位親切的長輩。
他上來,遞上自己的燙金字名片,笑得一臉和藹:「席醫師,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席棄之,也就是多多,既然是顧家的孩子,那麼,顧家一定會帶走他的。」
「什麼?」席賢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崖,然後轉過頭看蘇言。
蘇言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她失笑:「顧老,您會不會搞錯什麼了,多多怎麼會是顧家的孩子?」
顧崖笑著搖頭:「都是雪菲頑皮,她貪玩一些,雖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雪菲的孩子,又是顧家第一個男丁,那是必須要帶回去的,席醫生,我知道說錢太俗,所以,你可以對我開任何條件。」
「顧老,我尊重您,我知道您曾經也是C市的富商,和家父也有些交情,我把你當做一位可以敬仰的長輩,可您說出這些話後有沒有考慮過我和我妻子的感受,還有席家的名譽?」
「我知道這很唐突,但是,雪菲已經和多多做了DNA比對,結果顯示孩子確實是雪菲的,所以……」他停頓,看著席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