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面目扭曲的宋雨桐,手裡拿著剪子,宋雨桐見沒刺中蘇言,便再次撲過去,口中大罵:「我叫你這個賤人長一副狐媚臉,叫你勾引人,看我撕破你那張臉。」
「宋雨桐,你又發什麼瘋?」蘇言躲閃,她這個辦公室就是太小,被圈在辦公桌裡面,宋雨桐堵死了出路。
宋雨桐對準蘇言的臉就刺,眼看剪子就在眼前,蘇言趕緊抬手擋住。
「啊!」剪子刺進蘇言的手臂,鮮血直流。
「宋雨桐,你他媽住手。」宋唐聽見動靜趕出來,拉住宋雨桐的手就扔到一邊去。他推倒蘇言的辦公桌,看見蘇言抱著手臂蹲在那裡,一手的鮮紅。
宋雨桐不甘心,她大叫:「哥,不要信這個女人,她不是真心和你結婚的,她到處勾引別人,哥,你……」
「閉嘴。」宋唐喝她,然後低頭看著蘇言問:「你怎麼樣?」
蘇言搖搖頭,儘管已經疼得呲牙咧嘴,她摀住傷口,可鮮血還是一直不停的往外流。宋唐將蘇言抱起來,走到電梯門口,電梯一直停在七樓沒動,他只好走樓梯。
「宋唐,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見宋唐的臉上已經有了汗珠,才下了兩層樓。
宋唐沒有理她,一直把她抱進車,自己開車去醫院,看著醫生包紮好了。
他看著她,沉聲問:「你又怎麼去招惹她了?」說著,抬手將自己的淺粉色襯衣被染紅的衣袖挽了起來。
蘇言搖頭,宋唐便扶著她往外面走,他說:「我下午有會,送你回家休息,我換件衣服再走。」
蘇言點頭,她突然停住,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傷了手,走不了路?」
「你廢話哪那麼多,快走。」他鬆開她,一路在前面走著,見她沒跟上來,又停下等她。
當晚,顧雪菲窩在顧秋實懷裡笑著說:「哥,你說宋雨桐是不是氣瘋了,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來,傻了吧,誒,你猜,阿唐會把她怎麼樣?」
顧秋實撩起顧雪菲的一縷卷髮,放在鼻尖,輕笑:「畢竟是二十年的兄妹,阿唐最多警告她一下,蘇言也沒真的傷著什麼。」他一頓,然後埋首在顧雪菲耳邊:「雪菲,你這樣……」
顧雪菲聽完之後推開他,她怒瞪桂秋實:「不,為什麼說是我的,哥,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別變著法讓沈書航疏遠我。」
「誒,雪菲,你好生想想哥這麼做是為誰好?」顧秋實抬手撫頭,靠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妹妹陷入沉思。
顧雪菲想了想,她疑惑的看著顧秋實:「你想坐收漁人之利?」她杏目一轉,鄙夷的看著顧秋實,坐直了身子:「哥,我告訴你,你這樣做只是為了你自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哼……」
「是嗎?」顧秋實冷哼,他淡淡的說:「雪菲,如果四通不能落在我們手上,我們什麼都不是,做好了也不過是給大伯打工,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解釋,而且……」
「可我要沈書航。」顧雪菲嘟嘴,她不依。
顧秋實坐起來,他撫摸著顧雪菲的頭,輕聲安慰:「傻姑娘,到時候沈書航走投無路,我們得到四通,你能給他財力支持,他還不乖乖的聽你的?」
「真的?」顧雪菲蹙眉疑惑的看著顧秋實。
顧秋實點頭,重新將顧雪菲拉進懷裡,寵溺的說:「當然了,哥什麼時候騙過你,雪菲,哥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心裡有哥的位置,哪怕只有一點點。」
「哥……」顧雪菲嬌嗔,軟癱在顧秋實懷裡。
蘇言受傷幾天都在家養傷,而宋雨桐則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她甚至連電話都不敢開。而蘇言在這期間見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扮成送快遞的來找蘇言的。
男人將帽子一揭,把包裹遞給蘇言,然後低聲說:「有線索,但是並不好跟進。」
「怎麼說?」蘇言見來人也是很驚訝,她沒想到這個人會這樣出現,她拿著包裹簽收,嘴角上揚:「謝謝。」
那人抿唇,點頭:「傅若芳舉報蘇市長時確實是有一筆款子突然出現在蘇市長的戶頭,而且賬面上也和那筆款子完全吻合,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天衣無縫,一眼就看出蘇市長貪污。」
「不可能,我父親一身清廉,這輩子唯一做得出格的事就是把我弄進市政。」蘇言搖頭,皺眉:「要說他貪污我絕不相信。」
那人點頭:「你說得對,問題就在這筆款子上,你父親死後,那筆款子就突然下落不明。」
「怎麼可能,監察局和監察廳的人不是凍結了我父親的銀行賬戶嗎?」蘇言睜大了眼鏡,看著對方,那人閉目。
「是,問題就在這裡,所以,你父親的事本就是一個大圈套,目的就是為了扳倒你父親,而且設計這個局的人恐怕準備了多年,這件事牽扯太多,你父親已經……」那人頓了頓,然後看著蘇言,說:「你看是不是就算了……」
「絕不可能。」蘇言堅定的看著那人:「雖然最終我的父親的罪名沒定下來,可我父親的死你不是說也很詭異嗎?」蘇言抿唇,靠在門框上:「我始終不信我父親會為了傅若芳改嫁而自殺。」
「這的確不正常,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繼續,只是……」那人抬手想撫她的臉,卻又放下手:「我能感覺到,事情正在明朗化,只是,如果知道那些真相,你能承受失去所有嗎?」
「當然,你不明白。」蘇言輕輕搖頭,她說:「我可能是個孤兒,是我父親他是我唯一……」
「我得走了,你老公回來了。」那人看著路邊開來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男人戴上帽子,臨走時叮囑:「你自己小心些,別總是被人傷到,我知道你是以查你父親的事為主,不想和那些人發生太多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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