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誰怕誰 第4卷 所有的罪讓他來受
    腦子一片空白的穆穆,像只沒人收的孤魂野鬼一樣沒有方向的在島上遊蕩。

    「姑娘,不是告訴不要隨便走動麼?為何你又跑了出來。」本來出去一趟的方凜誰知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了穆穆人影,他還擔心島主看到了會怪罪。就趕緊的出來尋找。幸好找到了。但願她沒有並島主見到。

    「我要回去。」穆穆紅著個眼眶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方凜說出這麼一句話。

    而方凜聽到穆穆說的這句話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明白剛才死活鬧著不走的人,這是為何主動說要離開。當他看到穆穆紅著的眼眶時,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又好像有什麼不明白。

    「姑…」本來張口想問的方凜,想了想還不如不問的好。估計是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那自己又何必讓她再添煩惱呢。

    「好,我去給你準備船隻。」方凜看著穆穆回答道。

    穆穆現在滿腦子都是妖孽剛才的『穆姑娘。』跟『送客』兩句話。她現在腦袋有些渾渾噩噩的。對於方凜的話只是恩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已是深秋,可是今天的太陽好像是故意照顧著這個為愛傷了的女人。依舊溫暖的不像話,在這片樹木密集的地方照射在穆穆看起來有些單薄的身影上,顯得格外突兀。與這片有些潮濕的島嶼顯得格格不入。

    方凜看著此時像是沒了魂的穆穆關心的說道:「姑娘,不如我先把你送回院內,我再幫你聯繫出島的船隻。」方凜還真擔心此時像個行屍走肉的女人出什麼事情。

    方凜剛說完這話,正如他所想,站在他旁邊的女人,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暈了過去。在一旁邊的方凜有些凌亂了。居然說暈就暈,連個前兆也沒有。他看了一下四周,這個時候居然連個人也沒有。不得以他把穆穆打橫抱了起來,抱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把穆穆抱回屋子裡的方凜,趕緊的為穆穆診脈。他還真怕出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個女人的肚子裡還有一個。

    可是診斷的結果卻讓方凜很是鬱悶,居然什麼異常也沒有。脈像特別的平和。方凜又撐開穆穆的眼皮看了下,也沒有什麼事情。最後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暈倒後被自己抱回來的這個女人睡著了。

    沒錯,穆穆是睡著了。不知是因為刺激過大。還是太陽太過溫暖以至於她就這麼的在外面直接倒下睡著。但是這次的睡著卻不同於前兩次,能聽到聲音。這次卻是睡著,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時間是種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你會覺得你家的鐘錶為什麼走得這麼慢?又有時候你會覺得今天的太陽為什麼落山得這麼快?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看你是在廁所裡還是廁所外。

    而在島上剛剛扮演了個負心漢的男人此時的時間就是前者,度日如年。他是多麼希望這刻自己就白髮蒼蒼,入土為安。他現在恨為什麼老爹要把他救下來。還不如讓那蠶蠱把自己的血吸乾淨,變老死掉來得痛快。至少到時候自己的身體裡還存著曾經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體裡出現過的東西。即使是致命的毒藥又如何。最起碼到死時身上還留著她的氣味,就算是被挫骨揚灰,那灰塵裡卻依舊有著兩人的纏綿。

    妖孽現在滿腦子都是穆穆那又紅了的眼眶跟那在自己面前顯些倒下的場面。他拿出穆穆在客廳時扔給他的東西,展開於面前。是一張有些破舊的動物皮。上面畫著許多條曲曲折的道路。而且中間還有標誌。

    看到這個的妖孽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藏寶圖。他現在很是慶幸,有這個東西當作借口,如果沒有這個借口,那麼他要如何當著自己如護珍寶一樣的女人面前說分手,說離開,他這顆自以為強大的心臟根本就受不了。

    妖孽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把那張圖收了起來。就讓他拿著吧。就讓所有有貪念,覬覦這東西的人衝著他來吧。如若給不了幸福,那便讓所有罪讓他來受。

    夜間,整個島上安靜的要命,樹林裡偶爾能發出一陣鳥叫,或是青蛙的叫聲,島上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就連天上守夜的月亮也打著哈欠想要睡去。

    當然此時陷在暈迷中的穆穆也是很安穩又及其安靜的睡在小屋裡,而就在這靜謐的夜晚,一輪明月當空,伸手還能看到幾根手指頭的夜色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穿稜在這夜空中,一連幾個飛身,來到了穆穆所在的屋子。

    他輕手輕腳的推了房門,然後又關上。稟著呼吸,慢慢的向床邊走來。生怕自己的聲音過大,而吵醒床上的人。

    外面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這個也是黑漆漆一片的屋子。男子清楚的看到床上眉頭有些緊鎖,臉色有些蒼白的人。他伸出手想到摸一下讓自己牽腸掛肚念念不忘卻以觸摸不到的臉,可是剛伸到一半,便又把手縮了回來。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上隱,會捨不得放開,心隱隱做痛。

    穆穆離開後,妖孽更派赤焰跟著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想著要等她安然離島自己才放心。可是他的一顆被揪著的心還未消停,便聽到赤焰回話,說人突然的暈了過去。他便知道今日她是走了了。他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害怕。他高興的是也許可以偷偷的在遠處觀望一眼。他害怕這一眼便是永恆。

    窗外很忽然的吹來一陣冷風,把掛在床邊的紗帳輕輕的吹了起來。

    妖孽趕緊把窗戶關上,心裡不禁擔心起來,還是這個樣子,讓自己怎麼放得心下。

    「小東西,這樣怎麼能讓為夫放心得下。」說完這句話後,他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用為夫這兩個字來稱呼自己。此時他的心已被這兩個字扎得千瘡百孔,無法呼吸,身上未解完的蠱蟲留下的毒素又翻了起來,一陣腥味湧在喉頭。妖孽盡全身力氣又壓了下去。

    他眼睛盯著床上熟睡的穆穆一刻也不敢移看,就好像自己一離開床上的人會隨時消失不見似的。

    而床上本來安睡的人好像是有什麼感覺似的,開口喃喃道:「龍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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