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不要再到我這裡來了。我不想交你這種胡亂猜疑,壞人名聲的朋友!」
李錦軒有些懵了:「對不起,尤總,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太痛苦了,又找不到她,才這樣問的。」
尤興寶臉上露出了一層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口氣說:「你痛苦什麼呀?如果你女朋友,真的像你所說的那個樣子,那你也根本用不著留戀她,更用不著再去找她了。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或者說,這樣容易變心的女人,還值得你愛嗎?」
李錦軒無言。
「再說,你就是找到她,也沒有用啊。」尤興寶說,「她已經戀了心,你還能把她怎麼樣?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愛你?否則,怎麼會突然失蹤呢?有什麼事,總應該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唉——」李錦軒更加迷茫了,不知說什麼好。
尤興寶站起來說:「你還有什麼事嗎?我要走了。」
李錦軒這才急起來,不顧一切地說:「尤總,請你幫我一個忙,給我支付一筆中介費,哪怕先付一二萬元也行,我有急用。」
尤興寶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然後臉一拉,聲音響亮地說:「李錦軒,你這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啊?我沒找你算賬,還算是客氣的,你倒還想要中介費?你要什麼中介費?啊?你給我介紹的什麼工程?都是沒錢的爛工程!害得我吃足了苦頭,你還想要中介費?」
李錦軒訥訥地說:「我們是訂了協議的,你應該遵守協議。」
「協議?」尤興寶瞪大眼睛說,「協議有什麼用?早已被我撕掉了。」
李錦軒帶著懇求的神情說:「尤總,你就幫個忙吧。我真的有急事,再交不起房租,我就要被房東趕出門了,算我李錦軒求你啦。」
「你的事,與我有什麼相干?」尤興寶收拾著東西說,「你再求也沒用,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尤興寶邊往外走邊說,等他走到門外,就關上門,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望著尤興寶遠去的背影,李錦軒心裡的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也更加明晰起來:倪麗紅的失蹤,肯定與他有關!於是,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行,我不能這樣任人欺負和宰割!
尤興寶,我跟你沒完!他一邊往外走,一邊下著決心說,我要想辦法東山再起,壯大自己,然後再去尋找倪麗紅,堅決把她奪回來!
尤興寶決定要對公司財會兼秘書倪麗紅採取行動。
倪麗紅美貌驚人,氣質高貴,活潑可愛,是他生長這麼大以來唯一真正動心,也真心愛上的女孩。所以平時,他一直只是千方百計地親近好,感化她,而沒有急於誘惑她,佔有她。
現在看來不行了,再晚就有可能被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李錦軒搶回去。所以他要迅速採取行動,先設法得到她的身,再慢慢征服她的心,自覺做他的情人,或者二奶。否則,這只已經捉到籠子裡的小鳥就要飛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倪麗紅真的跟一般女孩不一樣,她漂亮清純,聰明能幹,很有個性,既時尚,又傳統。她不為金錢所動,不被威脅所嚇倒,還敢於跟他巧妙周旋,想著法子應付他,躲避他。
這就讓他心裡有些發堵,也有了得到她的緊迫感。而且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喜歡她,越是迫切地想得到她。當然,不光是得到她的身,更要得到她的心。他本想先征服她的心,再佔有她的身。
現在他覺得錯了。對這個與眾不同的美女來說,不合適這種常規的求愛法,而適合非常規的攻心術,也就是先佔有她的身,再征服她的心。
她是那樣的美麗紅高傲,桀驁不馴,總象防賊一樣防著我。那麼,她是對我有異心,還是依然對那個窮光蛋情有獨鍾,藕斷絲連呢?
所以必須趕緊先設法佔有她的身,然後征服她的心,讓她真正成為我的人。即使最後征服不了她的心,也要先佔有她的身。否則這一陣我在她身上所化的心血,就全都白化了。
尤興寶想來想去,覺得像對待別的女孩一樣,在辦公室裡佔有她恐怕不行。她本來警惕性就高,再加上那晚半途而廢的襲擊,她就變成了一隻驚弓之鳥,更加難以接近了。
必須想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否則,在強行佔有她的同時,很有可能會失去她的心。就像歷史上那些強行攻城的軍事行動一樣,最後城池是攻下來了,但得到的卻是一座空城。
他不想這樣做,他要做到既奪破緊閉的城門,又摧毀堅固的城牆,還要得到這座完美的城池。
因為他有錢,也有這方面的經驗和關係,所以他有的是辦法。稍微動了一下腦子,辦法就有了。
倪麗紅是一座堅固的堡壘。因此他非常重視,把這次攻城的成敗,看成是他一生中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思想上作了充分的準備,在頭腦裡對每一步行動都作了周密的安排,然後悄悄地去做各種必要的準備。
他平生第一次高價購買了一瓶專門用以對付反抗男人侵略的迷情藥,然後打電話預訂了一幢海濱渡假村的豪華別墅。他要不借一切代價地實施這次攻城計劃。
當今社會上,也只有像他這樣的富者和強人,才有這個實力和能力,向這種堅固的堡壘發起進攻!
古人曾經說過,用計謀取勝為上策,以強攻取勝為下策。所以這次攻城,他要爭取做到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克敵制勝。只略施小計和手段,就讓她自動繳械投降。然後他才去文明地體面地攻破她的城門,佔領她的城池。
他作好了充分準備,這天就開始行動了。
這天是星期三。他有意不放在週末,怕倪麗紅找借口回絕他。
上午上班以後,他像往常一樣,先到下面的一個大工地上處理一些事情,處理到快十點的時候,再開車到集團總部來辦公。
他一走進集團公司辦公室,上下兩個樓面上的員工就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尤其是辦公室裡的倪麗紅,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眉順眼的,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他喜歡這樣的氣氛和感覺,讓所有職工都對他敬畏有加,他走到哪裡,哪裡的職工就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出,他心裡才高興。這是他在集團內部實行高壓政策的結果,目的就是要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
只有樹立絕對權威,他才能做到說一不二,暢行無阻,也對那些美女們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和震懾力。
是的,平時,要是單位裡哪個職工敢於對他隨便說話,或者稍有不敬,神情不恭,他心裡就會不開心,甚至還會發火。誰要是敢於背著他幹什麼事,或者敢於當面頂撞他,那他就會對他不客氣,輕則給他穿小鞋,重則扣工資,甚至開除。
單位裡好多職工都與他有著某種或疏或遠的親戚關係,他採用的也是家庭式或者說是部落族長式的統治模式,這就使得他的集團公司成了一個典型的家屬企業。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管理好這個龐大的集團企業,統治好這個屬於他的獨立王國。
倪麗紅這個機靈鬼,這些天有事請示他,都要等到他辦公室裡有人了,才走進來當著眾人的面跟他說。
好,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哼,撐不過今天啦,我的小美人。他站在辦公室門外,斜眼看著她,心裡得意地說。
見倪麗紅還是不抬起頭看他,他有意大著嗓子說:「倪麗紅,下午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活動。」
這是一種命令。倪麗紅即使心裡不願意,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
果真,倪麗紅身子一震,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一臉疑惑,也有些猶豫,嘴上卻輕聲說:「好的。」
「三點,準時從這裡出發。」他又說了句,就若無其事地走進自己辦公室去了。
他在辦公室裡處理著公司裡的一些事務,一會兒招副總裁談話,一會兒吩咐哪個部下辦事,還不斷接打電話,神情威嚴,說話鏗鏘,一切都像往常一樣泰然,一點要去實施一個陰謀的跡象都沒有。
倪麗紅當然更想不到會有什麼不測在等著她,見董事長室裡有人,她才怯生生地走進去,謹慎地對他說:「尤總,這幾份新到的文件,你看一下。」
他邊看文件,邊偷偷地乜了她一眼。倪麗紅亭亭玉立在他面前,臉色陰鬱,目光閃爍,不敢與他對視,卻依然是那樣魅力四射,讓人愛憐。
快了,最多還有七八個小時,你就是我的小乖乖了。
他心裡好開心,身體也控制不住地亢奮起來。他在一份需要簽字的報告上簽字時,手瀟灑地龍飛鳳舞,淋漓盡致地揮灑出他心頭的得意和痛快。
辦完事,他出去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