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麗紅一坐進車子,就不安地問:「朱總,什麼要緊的事啊?」
朱總有些無恥地說:「我想見到你,說說話。」
倪麗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這。」
朱總烏著臉不吱聲,只顧往前開。開到一家咖啡廳,帶她走進去,要了一間幽暗的包房。
兩人對面坐定後,朱總反而沉著臉不說話了。倪麗紅越發感到奇怪:「朱總,這麼晚了,你約我出來,到底要說什麼事啊?」
「沒有事。」朱總盯了她一眼說,「只是想見你。」
倪麗紅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她關了眼瞼,看著桌面,不敢抬起來。
朱總自言自語般,斷斷續續說起來:「這一陣,我發覺自己,有點不對勁。真的,不管走到哪裡,幹什麼事,腦子裡,全是你的身影。」
倪麗紅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朱總停了一下,又說:「我恐怕,已經愛上你了。」
倪麗紅驚慌失措,連忙訥訥地說:「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有妻子兒子的嗎?」
「嘿。」朱總慘然一笑說,「妻子?不怕你見笑,我們早已貌合神離了。」
倪麗紅抬頭瞥了他一眼:「為什麼?」
朱總說:「她只要錢,卻根本不懂一個做妻子的責任。愛嘮叨,吃醋,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到單位來瞎吵。唉,我都不想回家了。真的,一走進家門,我心裡就難過,一點溫馨感,歸宿感都沒有。」
倪麗紅的耳朵豎得畢直,卻不太相信他的話。
冷不防,朱總一把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喃喃地說:「麗紅,我,真的……」
倪麗紅身子一震,使勁抽回手,生氣地說:「朱總,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我就走了。」
「好好。」朱總趕緊認錯,「我不這樣了,我太衝動了。我真的,很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你要是肯……我就……」
倪麗紅高聳的胸脯呼呼起伏起來,有些生氣地說:「朱總,我不是這樣的人,希望你,尊重我。」
沒想到朱總一聽,更加不高興了。他埋了單,站起來就走。
倪麗紅打的回到宿舍,呆呆地對吳莉說:「我恐怕,在這個公司呆不下去了。」
吳莉問:「發生了什麼事?」
她把事情說了一遍。
吳莉說:「是不是他真的愛上你了呢?」
倪麗紅說:「絕對不可能,我根本就沒這個感覺。」
吳莉說:「你瞭解過他沒有?」
倪麗紅搖搖頭:「我又不想跟他怎麼樣,瞭解他幹什麼?」
吳莉說:「那你不妨偷偷瞭解一下他,看看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第二天上班,還好,朱總像昨晚沒發生什麼事一樣,照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吩咐她做這做那。
中午吃飯的時候,倪麗紅有意去找平時關係不錯的小王聊天。
小王28歲,安徽人,大學畢業就應聘來到這個公司搞廣告策劃,已經三年多了。她上一來班,就發覺他的目光總在背後追隨著自己,平時也一直想接近她。但她認為不可能,就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現在她一問朱總的情況,小王見辦公室裡沒有別人,就壓低聲說:「朱總這個人,別的方面,應該說都不錯。雖然只有高中學歷,卻頭腦靈活,辦事很有魄力。社會上關係多,也懂得鑽政策的空子。據說開始的時候,他是個下崗工人,靠三萬元起的家,空麻袋背米,越背越大,只七八年時間,就背成了一個有幾千萬資產的開發商。」
倪麗紅認真地聽著。
「他對部下比較親和,說話算話,也懂得施些小恩小惠,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方法。」小王實事求是地說,「他,就是有一點不好,特別喜歡女人。嘿嘿,說不好聽,這就是好色。」
倪麗紅的臉有些發燙。
小王繼續說:「他不停地招聘總經理助理,可是很奇怪,這個位置不停地換女孩,卻一個也呆不長。最短的只有三天,最長的一年多,是個湖北女孩,中專生,長得也很漂亮。」
「是嗎?」倪麗紅的心有些發緊。
小王有聲有色地說:「有一天,他老婆突然衝到公司來,與她大吵大鬧,還打了她一個耳光。她才哭著奔出了公司,後來,我們就再也沒看到過她。」
倪麗紅聽呆了,回去把這種情況告訴給吳莉聽。
吳莉一聽,像個狗頭軍師,給她參謀說:「那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一條是趁早離開他,以免弄得不開心;另一條嘛,就是索性算計他的財產。」
倪麗紅的眼睛瞪大了。
吳莉出謀劃策說:「先逼他離婚,然後跟他正式結婚,如他真的不行,再設法與他離婚。這樣,你不就可以分到他一半財產了嗎?」
倪麗紅垂著頭,不吱聲。
吳莉說得更加起勁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只有付出,才能有收穫。你暫時犧牲一下自己的感情,就可以一記成為千萬富姐,這一記難道不值得搏嗎?人生能有幾回搏啊?有了錢,你將來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英俊瀟灑的小白臉,還不都拜倒你的石榴襟下?」
倪麗紅抬起頭,不認識地看著她,輕聲說:「真正認識一個人,看來是不容易。」
吳莉嘻皮笑臉地看著她:「怎麼啦?」
倪麗紅說:「你剛才那一番話,讓我感到很意外,也感到很悲哀。」
「好好,我不說了,你就正統吧。」吳莉笑嘻嘻地說,「那你也得堅持到這個月底,把一個月的工資拿到才離開啊。」
這話是對的。倪麗紅就不動聲色地堅持著去上班。可是,沒容她堅持到這個月底,就出事了。
這天下午,快要到下班的時候,倪麗紅正要隨大家一起下班,桌上的電話響了。
她拿起電話接聽,是朱總渾厚的聲音:「小郭,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倪麗紅呆住了:有什麼事?非要下了班談。但為了三千元的工資,她還是去了。
朱總似乎早在門口等她了,她一走進去,就把門關了。他的辦公室很大,分前後兩半。前邊辦公,後邊休息,像個豪華的總統套房,辦公和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他的關門動作,更引起了她的警覺。倪麗紅僵著身子站在當地,有些不安地問:「朱總,什麼事?「
朱總說:「你怕我吃了你啊?過來呀。」
倪麗紅往前走了幾步。
朱總說:「這是上面剛發下來的一個有關房產開發的文件,你看一看,根據這個文件精神,幫我起草一份貸款報告。」
說著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走上來遞給她。
沒想到,倪麗紅伸手接的時候,朱總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用力一拉。倪麗紅被拉得一個踉蹌,一頭撲進他的懷裡。
他的這個動作實在太突然了,倪麗紅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朱總的嘴巴就熱烘烘地湊了上來:「麗紅,我想死你了,你不要,躲我,好不好?」
倪麗紅拚命掙扎,大聲喊:「放開我,你不能這樣,我不是這樣的人。」
朱總大約習慣了這種反抗,根本沒把她的喊叫當一回事。朱總力大無比地把她抱進房間,將她反剪著又手壓倒在床上,壓得她動彈不得,然後用枕巾塞住她的嘴巴。
朱總非常得法,先是伏在她身上,邊瘋狂地吻她,邊對她進行思想說服工作,他氣喘吁吁地說:「別徒勞掙扎了,掙扎也沒有用。沒人來救你的,也不會有人來制止我。你還是識相一點吧,我給你錢,你要多少?只管說好了。」
「我不要錢,你放開我。」倪麗紅拚命掙扎。
「你要錢,我干你;你不要錢,我還是要干你。」朱總得意洋洋地說,「我知道你想走了,我從你的神情上看得出來。所以今天,我必須把我幹了,否則就來不及了。」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用左手和上身壓住她的身子,右手開始做她身體的馴服工作。他先把手伸進她的衣襟,抓住她豐滿的胸脯,然後又滑到她的下面,變態一般拚命搗她。倪麗紅咬牙切齒地堅持著,反抗著,不讓自己的身子屈辱地起反映。
可是,朱總竟然無恥地變成了一條狗。他伸出長長的舌頭,開始從上到下地馴化她。
真是要命啊,倪麗紅實在抵擋不住了,萬分慚愧地放鬆身子,仰天躺著,不動了。
於是,朱總那個氣焰囂張的小鬼子就輕而易舉地長驅直入,一舉侵入她的尊嚴之門。就像當年日本鬼子突破南京城的中華門一樣,野蠻地橫衝直撞,肆無忌憚地侵略蹂躪起來……
倪麗紅哭了,無聲而傷心地哭了,但跟上次被齊老師強姦的哭不一樣。雖然兩次強姦,最後她在生理上都沒有排拆到底,甚至還有了興奮的反映。
但前一次,她是為處女膜破裂而哭,為貞操的死亡而哭;而這次則是為一個女人的尊嚴被無情地剝奪而哭,為自己的人格被污辱而哭。
幹完,朱總笑嘻嘻看著她,拿出一沓鈔票,放進她的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