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回來了!咦?城之內呢?那個傢伙不是和你一起去撿柴火了嗎?怎麼不見他和你一起回來呢?」
遠遠地,方杏和孔雀舞兩人就看到了扛著一大堆的乾柴向著這一邊跑過來的金田,不過奇怪的是之前和金田自告奮勇的朝著遠處的深林之中去撿乾柴的船艙之內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好像並沒有一起回來,所以兩人顯得有些疑惑!
「啊,城之內那個傢伙你們也知道,興致一上來那就死誰都拉不回來的!嘿嘿,他很快就會趕回來的,我們不用擔心他,不過他說了要給他多留一點好吃的!但是嘛……那就要看我們的心情如何了嘿嘿嘿……」
已經一天沒有吃什麼東西的金田看了一眼地上擺滿的那些食物,吞嚥了一下口水之後,舔著嘴唇開口道!
「呵呵,金田,城之內他跑了這麼遠給我們去撿乾柴,我們可不能夠這麼不夠朋友啊!既然他的消耗最為嚴重,這一次就讓他多吃一點好了,我們盡可能的將每一樣東西都留下來一點給他吃,明天,恐怕又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了……!」
游易的聲音從後方響起,三人回過頭去,只見游易的手中拿著兩三根枯樹枝微笑的向著這一邊走過來,不過,看著他手中的那幾乎等於沒有的戰果,金田實在是有些懷疑,游易是走出去散心了,還是去做苦力的……
注意到了金田的目光,游易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乾柴,尷尬的放下了那兩三根乾柴,開口道:「啊,哈哈,我們也不要傻站著了,這一些乾柴應該是足夠我們生火了,在城之內回來之前,我們就先開始煮東西吃吧,大家應該都餓了……」
游易可不敢讓金田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來,說實在的,這一次他出去還真的不是去撿柴火的,只是孔雀舞的那一番話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的呆在這個「可怕」的女人身邊,才打著去撿乾柴的旗號偷溜開去的,要不是在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金田肩上的那一大堆乾柴,游易恐怕都有可能空著一雙手過來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終於是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說城之內就算是想要撿一些更多的乾柴用來生火,現在也應該是早就已經回來了才對,可是整整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足夠走上兩個來回的時間過去的時候,城之內竟然還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頓時,他們意識到了不對……
「這股氣息……竟然是不死族的力量!?怎麼可能,不死族的卡片又重新的出現在世界上了嗎?不可能的啊,使用邪惡的不死族力量的決鬥者,應該是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游易,城之內恐怕是有些麻煩了,我們快點過去!」
食物才煮到一半,眾人只是感覺到一股驚天的邪惡的氣息突然的從遠處傳了過來,那一種氣息或許游易幾人還覺得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孔雀舞卻是有所感覺,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也顧不上那些沒有煮好的食物了,連忙帶頭向著那一股氣息傳來的方向跑去,而游易三人同樣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不知道所謂的不死族怪獸是什麼東西,可是從孔雀舞那劇烈變換的臉色之中就可以看出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怪獸,所以,三個人也是一聲不吭的跟隨在孔雀舞的身後,事關他們最好的朋友的安危,又怎麼可以不過去呢!
讓時間稍微的倒退回去一些,在聽到了城之內同意了自己的決鬥請求之後,那個男人興奮的仰天大笑起來,隨後將那一張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寶圖的東西放在了一邊的地上,緩緩地朝著城之內開口說道:「嘿嘿嘿……在決鬥之前,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是來自浙江省的省會城市杭州的一所高校的學生,至於是那哪一所高中,也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因為你這樣的向下窮小子未必就聽說過了,哼哼哼,而我的名字,就叫做骨塚!誕生於墳墓之間的死亡決鬥者!現在,我就讓你,城之內好好地體驗一下,身處死亡的墳墓之間的恐怖感吧!哈哈哈哈……!」
「骨……骨塚……?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你,你這個傢伙,還真的有些怪癖!」
城之內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還有人會在自己的名字中加入「塚」這麼一個不吉利到極點的字,一時間又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要不是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也沒有說一個假名字欺騙自己的必要,城之內還真的會以為對方是在耍自己了……其實,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名字也是好聽不到哪裡去了,如此通俗的名字和偏僻的姓氏,至少這個世界上恐怕是沒有人會和他重名了……對方也是一樣!
「哼哼哼……名字不過是能夠讓對方更好的記住我的一個代號罷了!奇不奇怪又有什麼關係了!相反的,這樣的名字,才更加的能夠讓你在靈魂深處好好地記住,即將帶給你死亡的盛宴的男人的樣貌!哈哈哈!」
骨塚獰笑的看著眼前的城之內,那一種眼神就好像是一頭兇惡的猛獸在看著即將到口的獵物一樣,眼神之中,竟然幾乎沒有人類的情感存在,可見這個男人的心中,有著多麼深沉的黑暗和殺戮之氣!
「是嗎……我倒是很想要見識一下,你這個自大又變態的傢伙,有著怎樣的實力!來吧!讓本大爺好好地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決鬥者!」
高高的舉起了自己左手上的卡片存放器,城之內凝視著對方沉聲的開口喊道!眼神之中,已經變得無比的堅定!這也是他從游易和孔雀舞這些真正的決鬥高手身上學來的唯一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論在什麼情況下,當決鬥開始的時候,內心一定要冷靜下來,能夠冷靜的判斷和出卡,才能夠笑到最後!
不過,看著城之內一副擺好了架勢的模樣,骨塚竟然是微笑的搖了搖頭,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向著城之內示意了一下,開口道:「嘿嘿,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城之內,不要這麼著急的就想要開始決鬥了!你仔細的看看我的左手,你能夠看到什麼東西嗎……?」
城之內愣了一下,隨後向著對方光禿禿的左手看過去,半天也是沒有看到半點的不同,就在城之內想要疑惑的搖頭的時候,才突然地反應了過來,「沒有……你沒有卡片存放器!?」
沒錯,讓城之內有些驚異的是,在對方的左手之上,那原本應該是有著一個卡片存放器的地方,竟然是光禿禿的一片,什麼都沒有戴著,換句話說,也就是這個男人,不能夠和他進行正式的決鬥……
「嘿嘿,看來我還是要誇獎一下你,至少你的觀察力還算是不錯了!沒有錯,和你看到的一樣,現在的我手中可是沒有佩戴著正式決鬥所必須的卡片存放器!不過正好,我們兩個人的手中也都沒有計時沙漏的存在,所以,影響並不是很大,嘿嘿嘿……」
聽到骨塚的這一句話,城之內才反應過來,對方是空著雙手過來的,自己這一邊也是一樣的空著雙手,誰都沒有計時沙漏的存在,正式決鬥原本就沒有辦法開始,而對方還是過來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對方原本就沒有打算使用正式決鬥的方式和自進行決鬥……
「哼……你這傢伙,連卡片存放器和計時沙漏都沒有,竟然還想要來找我決鬥嗎?真是好笑,既然如此,我們又該如何的決鬥呢!?」
城之內沉聲的看著對方開口問道!
臉上又是出現了那種噁心的獰笑,骨塚緩緩地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了幾張卡片,展現在城之內的眼前,開口道:「很簡單,既然我們沒有進行正式決鬥的條件,在這裡,自然是需要進行自由決鬥才可以了!如你所見,這五張卡片已經是我全部的卡片了!你也可以同樣的從你的卡組之中選出五張卡片,然後,我們直接的開始決鬥!能夠站到最後的人,就是這一場決鬥的勝利者!怎麼樣城之內!這一場自由決鬥,你敢不敢接受呢!?」
「五張卡片的自由決鬥……這個傢伙,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吧,湊不齊足夠的卡片和卡片存放器來進行正式的決鬥,所以才會找上沒有帶著計時沙漏一起行動的我想要進行這種自由決鬥嗎……哼,雖然我沒有進行過自由決鬥,但是卻也未必就會輸給你這樣的傢伙了!給我等著瞧吧!我會贏給你看的——!」
緊緊的注視著眼前的骨塚,城之內暗暗地在心裡計較了一番之後,才點了點頭,開口道:「哼……既然你這個傢伙連足夠的卡片和卡片存放器都沒有得到,我也就不佔你這個便宜了,如你所願,我會挑選出五張卡片來和你進行決鬥的!不過,這樣的決鬥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們必須要約定好,不能夠傷了對方的性命!不得讓決鬥怪獸直接的進攻雙方決鬥者!」
為了以防萬一,城之內還是謹慎的提出了這個要求,剛剛經歷過一場差點沒有了性命的危險的決鬥,他可不想要這麼快就又進行一次……
「嘿嘿嘿……放心吧,我對取你的性命一點興趣都沒有,殺人不過是無聊者才會做的事情罷了,相比起來直接的取了你的性命,我更喜歡看到對手因為恐懼喪失了決鬥意志的模樣!嘿嘿嘿……城之內,我會好好地欣賞一番的,你因為恐懼而變得扭曲的臉龐,還有你害怕的跪倒在我面前的模樣,哈哈哈哈哈——!」
骨塚緊緊地注視著眼前的城之內,最裡面又是發出了一陣陣的狂笑聲,聽得城之內一陣的雞皮疙瘩,要不是現在是在決鬥王國的比賽之中,而且有那一張所謂的藏寶圖的誘惑,他還真的不怎們想要和骨塚這樣的決鬥者決鬥,因為對方的表現實在是有些超出常理的變態……
自信的將自己的卡組展開來,城之內猶豫了許久,才選出了自己的五張卡片,隨後將剩下的卡組放了回去,緊握著那五張好不容易挑選出來的決鬥怪獸卡片,緊緊地注視著骨塚開口喊道:「好了骨塚!我已經選好了終結你這個噁心的傢伙的卡片了!我們的決鬥,隨時可以開始!」
眼中閃過了一道冰冷的精光,骨塚緩緩地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開口道:「是嗎……既然如此,決鬥正式開始,就讓我大發慈悲的讓你一次,你可以趁著這一會先出卡,如果你還有能力一口氣召喚全部的卡片的話,嘿嘿嘿嘿……」
「什麼……?不好……我忘記了自己……」
城之內聽到了骨塚的話之後,又是下意識的一呆,拿著那一張自己的並蒂共生卡火焰劍士,剛想要召喚出來,卻是感覺到一陣頭暈腦脹,險些就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他才突然地意識到,之前和游易一起對付那個什麼黑暗傀儡的時候,自己的精神生命值已經嚴重透支了,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的恢復,雖然少許的恢復了一些,足夠讓自己正常的行動,但是想要在這個時候進行決鬥,還是顯得太過於勉強了一些,就連召喚自己的卡片,都顯得有些吃力了,火焰劍士雖然是城之內的並蒂共生卡,可是擁有著炎屬性火焰之劍的它也有著相當厲害的戰鬥能力,想要召喚出來也是需要消耗不小的精神生命值的,顯然城之內已經沒有了這麼多的精神生命值來進行召喚了!
意識到不好的城之內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五張卡片之中的四張怪獸卡片,除了寶貝龍還算是稍微的弱小一些之外,剩餘的真紅眼黑龍,時間魔術師加上那一張火焰劍士,恐怕現在的自己,都暫時的沒有能力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