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從未這樣撫摸過千兒的肚子。如果她那時這裡也有一個小生命,她就不會離開孤了,對不對?」
沐湘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她睜開眼睛,看著藍夜溫柔的嘴角。她莫名的感到恐懼。「王,她是過去式了……」
藍夜搖搖頭,「不是,她永遠都不會過去。因為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取代她。」
沐湘的眼睛倏地睜大「王……」
「沐湘,你藏得真好。孤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她流產的人,最後一個真的很可怕。」
沐湘猛地從藍夜懷中站起,眼神驚恐的看著藍夜,她的身子開始發抖……他已經知道那件事了嗎?
「怎麼?不想再享受孤的溫柔了嗎?恩?」藍夜也緩緩站起身,慢慢向她逼近「她說孤死了她都無所謂嗎?她說祝我們幸福嗎?請問,孤的千兒在昏迷中是如何說出那番話的?」
藍夜的眼睛像夜晚的星星一般閃爍,一般明亮「告訴孤啊?」
沐湘連連退步,直至將她比如床邊。這樣的藍夜,讓她心生懼意,她一下跪倒在藍夜面前「本宮,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把我騙得好慘啊!沐湘,我該怎麼對待你,又該怎麼對待你肚子裡的孩子?」
聽到孩子二字,沐湘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緊緊抓住藍夜的褲腳「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諒我好不好!它可是你的骨肉啊!」
「閉嘴!」藍夜怒吼道,他的臉上再無一絲做作的笑意,而是滿面的憤怒「你敢跟我提孩子?你覺得我會對一個讓我厭惡到極致的女人產生憐憫之心嗎?這個孩子,你覺得我會承認嗎?我會承認的只有千兒的孩子!而你……」
藍夜嘴角不屑一笑,然後大聲喊道「來人!」
幾個侍衛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跪在藍夜的面前「參加吾王。」
「把這個女人扒光了然後扔監獄裡去!然後告訴獄卒,這個女人隨他們處置!」
沐湘的瞳孔睜大,此時她終於相信了父親的話。藍夜真的很凶殘,而且也沒有人性……原來是真的……他認定的女人原來真的只有她一個……而她沐湘居然還企圖霸佔他的溫柔,現在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沐湘看著藍夜,憤怒的說道「藍夜!別忘了本宮也是一個公主!」
「那又如何?」
「你至於嗎?為了一個讓你蒙羞,讓你被天下人取笑的女人,你至於嗎?你就不怕我父親發動戰爭嗎?到時候,本宮怕你江山難保!」
「那又怎樣?」藍夜大吼,然後他說出了一句他最不想說,最不說承認的一句話,「沒有她的天下我拿來做什麼!」
原本還很明媚的天氣,到了下午突然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街上的人們撐著傘,飛快的向家裡奔走著。
只有一個女子,她的手上沒有傘,她在人群中飛快的穿梭著,她的頭髮是細小的雨滴,額頭上不知是汗還是雨。
南宮寒越來越厲害了,居然可以將她從妖族直接穿越到澤城。而且她手上的傷口,經過法術以後居然一點都不疼了,法術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啊……
她在一家客棧停了下來,她走進去,眼尖的掌櫃一眼就看見了她「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伍千若擺擺手,「我是來找人的。」
一聽這話,掌櫃的表情一下就變了。一臉的不耐煩「找誰啊?」
「有沒有一個紫色眼睛的漂亮男人在這裡住過店啊?」
「沒有,沒有,快走,快走……」掌櫃推了她一把,連忙將她趕了出去,這是宮國最後一家客棧了……他沒在客棧留宿就直接走去找南宮明安了嗎?
伍千若無力的攤坐在街沿上「南宮絕,現在我該怎麼辦?我該去哪裡找你?」
她將頭埋在雙膝之中,天已經快黑了……這預示著又有一天流逝了……
她苦惱的抓了抓頭髮「我該怎麼辦啊?」
「你說,那杏花真是好運啊,居然可以接到那麼絕美的客人!」一對煙火女子從伍千若面前走了過去。
絕美?這個詞讓伍千若猛的抬起了頭,對啊,說不定南宮絕投宿的不是客棧而是妓(和諧)院呢?
她連忙站起身跟著了兩個女子的身後,只聽紫衣女子說「而且他的眼睛居然是那麼是紫色誒!」
紫色?一定是南宮絕!伍千若連忙上前拍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請問你們說的那個紫眼睛的人在哪裡呢?」
兩個女子一愣,然後異口同聲說道「醉香樓啊!」
伍千若連忙道謝,然後連地址也不問就連忙跑開了。
望著她跑去的方向,兩個女子一愣「醉香樓不是該往左邊走嗎?」
當伍千若跑到醉香樓的時候,她已經快累趴下了……她居然跑錯方向了!看著物是人非的醉香樓,她心裡一陣感傷。
門外的女子一個個濃妝艷抹的招攬著客人,伍千若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她就走了進去……
迎接她的是一片歌舞昇平。舞台上身姿曼妙的女子,漂浮的酒肉的香味的空氣。
伍千若拉過一個小廝,將一兩銀子塞到他的手裡「小哥,你知道那個紫色眼睛的人在哪裡嗎?」
小廝接過錢,自是有問必答,也不管伍千若是來幹什麼的了。連忙說道「二樓!左轉第一間!」
伍千若謝過,然後就連忙跑了過去。跑到門口時,她還沒有推門,門就被拉開了。
伍千若一愣,她看著她面前突然出現的胸口,眼睛眨了眨,然後疑惑的抬了頭,抬頭的一瞬間她的心就被恐懼填滿了。
開門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男人,嫵媚的笑容,挑逗的眼神。那消魂蝕骨的感覺是伍千若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他不是紅雀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伍千若還在驚愕之際,他就已經把伍千若拖進去了。
「跪下!」他一把將伍千若推倒在地,這裡的氛圍凝重的可怕。
伍千若膽怯的抬起頭,坐在她面前一個男人戲謔的笑容,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紫色,他的面容比之前年輕許多,現在的他說是南宮絕的父親,倒不如說是兄長來的貼切!
這個房間沒有桌子,所以顯得十分寬敞且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