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沒有說話,而謝雲則緩緩走到伍千若面前「都流血了呢。」
這時伍千若才看見她的肩膀紅了一片,藍夜的身體僵了一下「滾。謝雲,你現在給孤滾出去。想找女人就去別的房間找!」
謝雲轉過身,走到藍夜身邊「王,你就是這樣保護你的女人的麼?」
說完這句話謝雲便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了沉默的伍藍二人。
「千兒。」藍夜的聲音軟了下來,他背對著伍千若說「對不起。」
藍夜這一生從未給任何人道過歉,但是這個女子卻總讓他忍不住愧疚「我只是太生氣了,以後都不會了。」
藍夜的心裡開始忐忑不安,他害怕她生氣,他怕她離開。此時的藍夜哪有什麼王者的霸氣,他像極了一個小孩,一個做錯了事後,手足無措的小孩。
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他輕輕的顫抖。伍千若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責怪「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你為了我所做的所有事。可是我……」
原來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藍夜的嘴角扯起一個釋懷的笑容「千兒,我不會再強迫你了。對不起。」
伍千若抬起頭,眼角帶著點點的笑意。
藍夜寵溺一笑「千兒想守護的人,現在由我來和千兒一起守護。」
伍千若一下笑了,帶著雨後陽光的味道。
而深夜的緋國。
一個老者望著滿天的星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所有人都知道她活著了麼?
老者無聲的歎了口氣,丫頭,現在的師父該拿什麼保護你?我自身都難保了!
三人用了三天的時間便來到了宮國和緋國交界的地方。這三天裡,伍千若唯一搞清楚了的事就是謝雲的身份,原來謝雲是藍夜的貼身侍衛。但是關於謝雲的來歷,還有從前,伍千若就是一概不知了。甚至連藍夜為什麼來宮國也不知道。
「過了那條河就是緋國了。」三人坐在一家茶館裡,藍夜把玩著面前的茶杯,隨意的說道。
伍千若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向坐在他們周圍一直偷瞄他們的人。他們的眼神帶著殺氣。
「此地不宜久留啊!」謝雲嘴角帶著笑容,端起前面的茶杯淺抿了一口。
「那就走吧。」藍夜牽起伍千若的手,慢慢向門口走去。而這時一把劍擋在了他們面前,是一個丰神俊秀的少年郎。「藍夜,你居然還敢踏進月國!」
「這現在是宮國吧?」藍夜話音剛落,少年的劍已向他刺去,藍夜側身躲開他的劍,劍劃過藍夜的臉,最終藍夜的幾縷青絲落在了地上。
藍夜不屑一笑,他把伍千若推到謝雲懷裡,掏出腰間的劍,僅僅三招,勝負已分。少年的劍落在地上,少年眼中的志氣並沒有因此消散,他沖藍夜吼「殺了我啊!就像你那時殺月國的百姓一樣!」
藍夜收起架在少年脖子上的劍「你是一個很有抱負的男人,可惜你生錯了國家!」
藍夜牽過伍千若,不再理會少年和其他人充滿殺氣的目光,逕直走下了樓,而謝雲則靜靜跟在他們身後,一雙鳳眼甚是平淡。
少年不甘心,他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再一次猛的向藍夜的刺去。可是他忘了,他和藍夜之間隔了一個謝雲,謝雲苦惱的撓了撓頭,他抓住少年的衣領,手一提向旁邊的牆壁甩去。
「碰……」是人和牆壁發生碰撞的聲音。伍千若忍不住回頭,可是她能看見的只有她身後的樓梯。於是她只好認命,乖乖跟在藍夜身後,向門口走去。
謝雲走上前,提起少年的衣領「想要殺他,不止要靠勇氣,還要靠這裡……」謝雲拿食指點點了他自己的腦袋。
看著少年不甘心的眼神,謝雲甩開少年的衣領,站起身,他的嘴角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不甘心的話,就變強大起來!我期待著,你的成長。」
謝雲一直記得藍夜告訴他的這句話,現在他把這句話送給別人,這表明……他!謝雲!再也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小鬼!
謝雲走時,帶著輕蔑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敢怒不敢動的人,嘴角帶著嘲笑。
「謝雲,你是在幫孤樹立對手麼?」謝雲追上他們後,藍夜頭也不回的問道。
謝雲帶著無所謂的表情走到伍千若旁邊「什麼嘛,我還以為你沒聽到呢?呵,這不是很好麼?就像你那時訓練我一樣。」
「這一樣麼?你是孤的部下,而他是孤的對手。」
「剛好。我日子過得正無趣呢,有這樣一個對手不是很好麼?」謝雲的話是對藍夜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著伍千若的,眼光中帶著狡黠。
伍千若撇開頭,看向一邊。明明這小子的每一個眼神,都是在暗示我,我和他認識嘛,可是為什麼這小子就是說沒見過我呢?就是說不認識我呢?
接著,三人都不在說話,一路無言。
「到了。」半餉,三人在一條大河邊停下了。而對面就是他們的目的地……緋國。
伍千若正在**之際,一個船家已經向他們擺渡而來「客官,過河麼?」
伍千若點了點頭,船家揚起一個和藹的笑容「五十文。」
藍夜和謝雲盯著船家,看不出來在思考著什麼。
少頃藍夜微微一笑「好啊。」
三人上船,那是一艘很小的船,剛好能容下他三人和一個船家。
一上船,藍夜就將伍千若緊緊的攔在懷裡,「千兒,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噢。」
伍千若點點頭。她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船緩緩向對岸駛去,離岸邊還有十米的時候,久久沒有說話的船家說話了「南王,這真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突然船家把手上的槳一丟,一把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藍夜,你的狗頭我要定了!」
他的劍直刺藍夜的胸口,藍夜抱著伍千若向左邊一閃,輕而易舉躲開了船家的攻擊。而這時謝雲以拔出劍將船家的胸口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