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你們不也是逃不掉麼?」鄭逸言的眉頭皺道「在下一人死不足惜,但是若賠上你們的性命……」
「哈哈。」尚墨塵爽朗的笑聲傳來,然後他說 「我們是不用你擔心的,我們自有辦法逃脫……」
「什麼辦法?我怎麼不知道啊?」這次尚墨塵是直接一拳打在了這個老是打斷他說話的笨蛋頭上。
「問題是,你敢賭你的命麼?我告訴你,很有可能賠上了你的命,我們也沒能殺了宮澤井,你敢賭麼?」此時的尚墨塵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像一個嗜血的修羅。
「敢!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敢賭,我也一定會賭。」鄭逸言沒有絲毫猶豫。
尚墨塵的眼神最初的戲謔變成了欽佩「鄭逸言,你是一條漢子。」
「敬你是條漢子,我一定為你砍下宮澤井的頭,懸掛在城門之上。」或者,是為了千若,我也一定會砍下宮澤井的人頭。十天後。
「我們現在是在花城,差不多明天晌午我們就會到澤城。鄭逸言你可做好了準備?」尚墨塵看著鄭逸言面紗下的眼睛,眼神堅定。
「嗯。」因為是在客房之內,所以鄭逸言輕輕取下頭上帶著面紗的帽子,眼神中不見絲毫膽怯。
伍千若看著鄭逸言,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在相處的這短短幾天裡,她深深的佩服這個男子,就算知道是死,也不見他有任何膽怯。一路上,依然盡情的喝酒,盡情的笑。
如果是三年前的伍千若,她一定會哭著跑過去抱著這個男子,說,我們不殺宮澤井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可是,現在的她,是三年後的失憶。所以,學會堅強,學會割捨,學會不哭。
伍千若微笑「鄭逸言,今天晚上我們去妓院吧。」
就當是送你最後一程了。當然這句話是絕對不會說出口。
尚墨塵一巴掌打在伍千若的頭上「喂,大叔,你的實質可是一個女人。」
一聽「大叔」兩個字伍千若就抓狂,在街上遇見的女生都是害羞的看著尚墨塵,但是一看她,就是一臉的鄙夷,嘴裡還說「啊呀,那個大叔真是破壞美感。」
「你再叫大叔,我跟你拚命!還有,我去摸摸不可以啊!」伍千若一腳踩在尚墨塵的腳上,然後用眼神暗示尚墨塵,是為了鄭逸言!
果然這三年不是白待的啊,尚墨塵馬上就明白了伍千若的意思。
所以,晚上吃過飯,伍千若和尚墨塵就架著死活不去的鄭逸言去了花城最大的妓院……青花樓。
「喂,你再掙扎,你頭上的帽子就要掉了。」尚墨塵面無表情的說道。
站在青花樓的門口,伍千若忍不住想,那時的醉香樓比這還大呢,現在的醉香樓還在麼?那個傾國傾城的妖孽和那個冷若冰霜的男子,還有天天叫我小白的那個男子,他們還好麼?
突然伍千若很想念南宮絕他們的臉,很想念,很想念。莫名的想念。
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可是,怎麼就三年了呢?
「我不要去啦,你們放開我!」鄭逸言的掙扎打斷了伍千若的思緒。
「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倆逼良為娼呢!特別是你旁邊還有一個長的相當猥瑣的大叔,你這樣失憶會很難做的!」尚墨塵說的好不體諒。
「尚墨塵你不加後面兩句你要死啊!」伍千若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放開我!」
『鄭逸言你又吼什麼啊……」伍千若一頓,這個聲音貌似是女生的聲音。
三人狐疑的看著對方,然後鄭逸言的反應最快,一下掙脫了伍千若他們的魔爪,就向發出聲音的小巷子跑。
伍千若兩人也連忙追了上去。
剛才的聲音是一群大漢中的女子傳出的,旁邊跟著一個媽媽桑模樣的大媽,不停的說「快拖!快拖!被別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什麼?快脫?伍千若一下就想起了那時的她差點被小桃哥哥給那個的場景,一股莫名之火湧上心頭,伍千若大喊「住手!」
然後順手一推就把尚墨塵給推了出去,說「無良給我打!」
尚墨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伍千若給推出去了,然後眾大漢聽到伍千若的話,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尚墨塵。
看著向他奔來的大漢,尚墨塵拔出腰間的劍,眉宇間透著一股殺氣,僅僅三招。勝負便已分。
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大漢,大媽一臉恐懼,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只留下可憐的女子,一人呆坐在原地。
這時,女子站起身跑著撲進尚墨塵的懷中,而尚墨塵一臉的不知所措。
而伍千若看見女子剛才的眼神中除了感激,委屈,仰慕,似乎還有點別的東西。
伍千若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但是一瞬間她的笑意就僵硬在了嘴角。
那個女子的臉,好像在哪見過……
突然鄭逸言和尚墨塵同時看向伍千若,伍千若也吃驚的看著他們。
她長得好像……伍千若!!
「喂,你別哭了,好不好?」因為那個女子,伍千若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去成妓院。他們無奈的把少女帶回了客棧,然後少女坐在凳子上就抱著尚墨塵的腰哭,死都不撒手。
「無良,難道是因為你身上有種母性光輝,所以才一直抱著你?」伍千若摸著下巴思考道。
「有你個頭啦,我都要瘋了!」尚墨塵快要抓狂了,這個女人比伍千若更恐怖!伍千若哭至少還要說她為什麼哭,這女人就抱著他,什麼都不說,就一個勁的哭。
「無良,威脅她,說再哭我就親你了!」
這招我只對你用。
當然這句話,尚墨塵只敢在心裡說。「姑娘你再哭,我就叫旁邊這個大叔親你了。」
結果,少女哭的更厲害了。
「剛才她聽我說叫你親她時,她哭聲貌似都小些了,反正她和我……妹妹長得像,你就當她是我妹妹一樣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