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少爺,這是我爹從西域帶回來的葡萄,你嘗嘗。」
閻君焰置若罔聞,手中酒杯輕輕搖晃著,目光越過舞伎看向遠方,神情若有所思。
從來沒有人,敢直視自己盛怒中的眼神。
而沐若菲,那個剛進門不到兩天的女人,不僅無所畏懼,甚至還罵他是瘋子……
該說她愚蠢,還是演技高明呢?
閻君焰鳳眼微瞇,長指輕敲,腦中推測著,昨天晚上,沐若菲的表情,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焰少爺,你忽略人家!」被忽略的宋隱兒,不依地輕推了他下,低聲抱怨。
閻君閻低眸,一口吃下宋隱兒手中剝好的葡萄,大掌扣住她的細腰,把人勾過來,順勢堵住她的櫻桃小嘴,擷取她的甘甜芳美。
這吻極為重實霸道,仿若狂濤駭浪,帶著濃濃的佔有慾。
宋隱兒被他緊緊地嵌在懷裡,呼吸越來越困難,幾首窒息。
最後,她不得不用力把人推開,臉頰緋紅,趴在閻君焰胸膛上大口喘氣。
「我忽略你?嗯?」閻君焰勾住宋隱兒的下顎,抬起,眼角微揚,渾身散發著一股帶著邪肆的狂傲氣息。
特別是那雙灼亮的棕色雙眸,似有魔力般,讓宋隱兒自己整個人都被定住了,完全移不開視線。
「呆了?本少爺有這麼好看?」閻君焰笑問,長指在宋隱兒白嫩臉頰來回滑動,出奇不備,又偷了個香。
「焰少爺你真壞……」宋隱兒嬌羞垂眸,偎進他懷裡。
閻君焰輕笑,「你不就愛我的壞麼?」
宋隱兒低惱地推了他一把,藕臂如水蛇般纏到閻君焰的頸上。
閻君焰順勢摟住,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丫鬟們早就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面不改色,各司其職。
旁若無人地糾纏了一會兒,兩人才分開,繼續欣賞舞伎曼妙的舞姿。
「焰少爺,你剛剛在想什麼?」宋隱兒剝了一顆葡萄喂閻君焰,輕聲問道。
閻君焰懶洋洋地睇了宋陷兒一眼,沒有說話,輕舉手中的酒杯。
丫鬟立刻替他把酒滿上。
「焰少爺?」
閻君焰依舊不語,仰頭,一口將酒飲盡。
竟然還有敢罵自己是瘋子的女人——
有趣!
薄唇微微勾出一抹詭異的淡笑,閻君焰猛然起身,酒杯往丫鬟手中盤子一放,正色道,「去,把沐若菲叫過來。」
「是!」丫鬟領命,退了下去。
叫沐若菲叫過來?
沐若菲昨天夜裡就已經死了啊,現在去叫人,不就等於把她的死訊公佈於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