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丫頭。你剛剛說我變壞了。為師是真的變壞了。」雲蘭聖手絕塵的臉上恢復平靜。這樣一個不染纖塵,不似人間的男子,又怎麼會壞。
慕蘇蘇用不解的眼神問著雲蘭聖手。雲蘭聖手道「你回來這麼寫日子了,可曾看見了你的娘親。」
慕蘇蘇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我娘親在你手裡。」慕蘇蘇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師父一定不會這樣的。」
「丫頭,為師就是這樣的。你不會不知道飄渺國就是一個妖國吧。這裡的人都是亦正亦邪吧。曾經,我為你了,將我的邪魂趕了出去,但是,我的邪魂也愛上了你。所以,我們商量好了……」雲蘭聖手的眼神變得可怕起來。一雙冷骨指的手摸在了慕蘇蘇的臉上。
「商量好什麼了?」慕蘇蘇顫抖著聲音問道。
「愛也好,恨也好。你總得記我們一輩子。怨也好,喜也好,你總得留在我身邊一輩子。」銀髮飄舞,紫瞳異常。
慕蘇蘇如是在聽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師父,你不要開玩笑了。呵呵。你要是這樣想的話,我剛回來,你就強行的把我抓進皇宮了。用得著讓我參加選妃嗎?」
「徒兒,我本來是想讓你只記得我的好的。可是,你竟然要我簽協議,竟然要我讓你隨時可以離開。丫頭,為師連好人也懶得裝了。不過,別擔心,為師只會對你好的。」
慕蘇蘇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師父,你先冷靜一下。我先離開。我明天再來找你啊。」慕蘇蘇連忙撒腿就跑。「師父一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一定是。」
「明天的殿選,你若是不到的話,為師會讓你看見你娘親的屍體。」那溫良的聲音響起,慕蘇蘇愣了一下。
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從眼眶裡面流出。慕蘇蘇不願意去擦。「這是一場噩夢。是的,一定是一場噩夢。」
梨花飛舞,銀髮散暖,天空已經升起了近在咫尺的太陽。那飄逸得不屬於這個天地的男子,將醉月毀心笛放到了唇邊,神情淡漠的吹著。
「表哥。」文落從靠近那顆梨花樹,眼眶裡的眼淚在打著轉。
雲蘭聖手將手中的笛子收好。「都聽到了。」
「都聽到了。」文落的眼淚終究是沒有忍住。
雲蘭聖手將一方繡著蘭花的帕子遞到文落的手裡。「等我和她完婚,就為你選駙馬吧。」
「表哥,我知道你心裡只有她,但是,不要讓我離開你的身邊。我不會和她搶你的。我會對她好。求求你了表哥。」文落抱著雲蘭聖手的腰,一個勁的祈求。
雲蘭聖手將文落的手搬開。「文落,你要記得你今日的話。」
「文落記得,文落記得。」終於,文落破涕為笑。陽光照到了她臉上的淚珠上,晶瑩剔透。
慕蘇蘇回到慕府,真真的不在說話,不在吃飯。
「女兒,你吃點飯吧,你要是不想去,你就不要去了。」慕老爺子端著一碗飯,勺了一口,遞到慕蘇蘇的嘴邊。
「慕老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還要裝著什麼事情都沒有?」
「孩子,為父只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國主也是真心愛你,我……」
慕蘇蘇一把抱住慕老爺子,大聲的哭了起來。「我怎麼可以不去。他手上的是我的娘啊,從來不願意讓我受一點委屈的娘啊,差點為我死了一次的娘啊。爹,女兒去。」
「師父,你這是拿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啊。」
「小姐,換身衣服吧。」紫苑的臉上也掛著哀戚。這事,她也是現在才知道。
「不了。我就這樣。」慕蘇蘇穿著那件緋色的衣服,梳著最簡單的發。
「小姐,你不是說過嗎?再不好過的日子,也應該笑著去享受啊。你這樣像個什麼樣子。」紫苑看著慕蘇蘇的神情,出言說到。
慕蘇蘇呵呵呵的笑了一下。「紫苑,你倒是學會那我說的話來堵我了。但是,我閒著真的笑不出來。」
飄渺國的皇宮雲霧繚繞。皇宮的正上方,有一個雕塑很是奇特。有個蒙著面的女子被鐵鏈拴住。小時候聽娘親說過。那是妖國最純真的女子。有著無尚的法力,但是,卻被妖國所不容。她是正,不是邪。雖然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是,她卻會以蒼生為重。
慕蘇蘇看著那雕塑,心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沒有去細想。
「眾女入殿。」一聲斗破蒼穹的聲音響起,慕蘇蘇跟著眾人一起走進了雲在藍天。看著雲夏那張依舊絕俗的臉,慕蘇蘇再也沒有好臉色。
「哇,好英俊。」慕蘇蘇聽見有些人小聲的說著。
「安靜。」嬤嬤的聲音一響起,四周便靜得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參見國主。」慕蘇蘇不再與眾不同的不跪了,而是和眾人一樣。這樣雲蘭聖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這是要和自己生分了嗎?」雲蘭心裡竟有了一絲恐懼。
雲蘭聖手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站在堂前的女人們走去。
「國主是想我走來了嗎?」完顏芳興奮的一顆心怦怦直跳。
方君看著這個飄逸絕塵的男子,一顆心也跳了起來。她一直以為方下就已經是最帥氣的人了,沒有想到,著國主果然是沒有辜負這四海八荒第一美男的美譽。於是,她也開始留意起自己的形象了來。
「丫頭,你起來。」雲蘭聖手走到了慕蘇蘇的面前,然後一隻手遞到了慕蘇蘇的面前。
「卡嚓」四周響起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慕蘇蘇躲開那雙手。「謝國主。」
「丫頭,你不必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