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筋疲力竭醒來之後,慕蘇蘇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雲夏,你去幫我做吃的好不好啊。」
雲夏難得的也起來得很晚,點了點慕蘇蘇的鼻子。「你想吃什麼?我叫廚房給你端來吧。」
「我才不要吃廚房做的,我要吃你給我做的。你去給我做吃的。」慕蘇蘇撒嬌賣萌各種求。
雲夏無賴的搖了搖頭。不得不穿上衣服站起來。「真是服了你了。」
「服了我了你就不要去了。」
「我就算是服了你,卻還是依舊想要讓你開心。笨蛋。」
甜蜜的感覺慢慢的化開。原來愛情是這樣甜蜜的味道。
慕蘇蘇撐起身體。指使著雲夏去拿了幾件衣服,然後穿上。「我們一起去做吃的吧。我知道有個小廚房的。我們自己弄來吃。」
「好。」
慕蘇蘇拉著雲夏在鋪滿青石板的路上一路狂奔,然後來到了一個小廚房。這裡平日裡很少有人來。但是,這裡的菜式倒是真的齊全。而且都特別的新鮮。
「夏,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慕蘇蘇難得的想要賢惠一次。於是乎拿起菜刀和一個蘿蔔切了下去。
可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賢惠的姑娘沒有把蘿蔔切爛就算了吧。竟然把自己的手指給切到了。
「你還是一邊休息去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看看你,又受傷了。」雲夏責備的說到。
慕蘇蘇吐了吐舌頭。「那好,我一邊呆著去了哦。但是,你要做肉給我吃我。本姑娘愛吃肉。」
「呵呵。你這麼愛吃肉,不如你就吃了我吧。」雲夏刀子一甩,雙手環胸。意有所指的看著慕蘇蘇。
慕蘇蘇抬起頭來,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沒有聽見。她什麼也沒有聽見。
其實,雲夏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他不是不知道慕蘇蘇累了。所以,一會之後。菜刀在他手中起落有致的運行著。
慕蘇蘇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雲夏熟練的切菜動做。驚道。「哇,你這麼厲害呀。原來你是不是經常做菜啊?」
「以前我母妃還在的時候。我也經常好她去小廚房裡做菜。她也誇我做飯好吃。」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談起過你的母妃?」慕蘇蘇偷偷的在碗碟裡偷了一快肉塞進嘴裡,還自己為是的以為雲夏根本就沒有看見。
雲夏輕笑的嘴唇突然變得憂傷了起來。「她死了。被人亂棍打死了。」
慕蘇蘇咬著肉的嘴突然停了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後來細細一想,當年害死丹妃的,不是雲浩天的母妃,就是雲浩天的父親。
「沒事的,都已經過去好久了。再說了。我會為我的母妃報仇的。」雲夏翻動手中的鍋鏟,將一盤炒好了的青菜裝盤。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雲夏便煮好了一大桌子的菜。慕蘇蘇看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忍不住一直流口水。
「夏,我原來是不知道你還有這般本事呢?」
「我的本事還多著呢,你要不要都試上一試?」
「得了吧你。吃飯。」慕蘇蘇將碗一端,大口朵頤起美食來。
風吹疏竹,林海翻騰。百獸齊鳴。這片竹海邊緣。有一個紫衣華服的男子向著空中拋出了一朵梅花。
那梅花在漫天碧竹下發出耀眼的銀色光芒。
「終於,我終於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紫眸星君張開雙臂,接受著凌雪梅花的光芒。
凌雪梅花發出來的光芒越來越弱了。而所有的光芒都轉到了紫眸星君的身上。碧藍的天空下,凌雪梅花枯萎凋落。紫眸星君睜開紫色的眼眸。冷眼看著一切。
「此生,我必再不會受月琴的限制了。」
紫眸星君眉心的銀月光圖案漸漸的退卻,直至一點都不再存在。
碧海清音的笛,曼妙激越的琴。他紫眸星君本就是月琴孕育出來的魔。故而,不管做什麼,都會受到月琴的鉗制。以至於,就算他想殺了雲蘭聖手,自己也下不了手。
「雲蘭,我會讓你活著,痛苦的活著。你若死了,我活著該多沒有意思。」紫眸星君覆上自己紫色的眼睛。
飄渺山峰,十里雲海。
「封印解了嗎?」雲蘭聖手的臉上出現了擔憂的神色。當初的封印沒有用了。
雲蘭聖手覺察到不對勁,急忙的回道了屋中,透過崑崙水鏡追蹤慕蘇蘇的身影。
鏡子裡面出現的是慕蘇蘇和雲夏兩人甜甜蜜蜜的模樣。雲蘭聖手心裡的醋瓶全部打翻。
鏡中傾國傾城如玉的人兒笑靨如花,依舊還是舊時的模樣。只是,眉心之處,再無凌寒而開的凌雪梅花。
「看來,那日丫頭能來到這裡,定是和那紫眸星君做了交易。真是個傻孩子。」
「小東西。我很你師父,你更愛誰?」鏡中的血衣男子突然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鏡子前的白衣男子半分都不敢動彈了。生怕漏掉了一個字。手中的玉笛被他緊緊的拽著,都快滲出汗珠來了。
「師父。」
白衣勝雪的男子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到底,在丫頭心裡,為師才是最重要的人。
「那我呢?我算得了什麼?」雲夏想要將所有的問題探個一清二楚。
慕蘇蘇咬著筷子。「夏,你是要和我共同去經歷苦難和幸福的人。而師父,我只希望他能分享我的快樂。」
「哦,寶寶懂了。主人的意思是說,妖孽男人是你共度一生的人。」
慕蘇蘇認同的點了點頭。
雲夏聽罷這話,高興了起來。而鏡子前的雲蘭聖手卻是暗淡了那張絕世佳公子的臉。
「丫頭。我想要的,正是你想給雲夏的。而不是只有快樂可以分享。」
雪白的袖子一掃,鏡子恢復往日模樣,映出來的,便就只是自己那張看了不知多少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