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要謝謝這變態狂,若不是他逼得這麼緊,自己又怎麼可能練好琴魔天下的第二招。
水直的黑髮迎風飛舞。緋色的衣袍自在悠揚。絕美的臉上,淡看蒼生。極美,極美。
「怕了吧。」
慕蘇蘇得意洋洋的說著。
紫眸環著雙手,淡淡的開口說道。「這還算有點樣子。能和我家武夫打上一架了。」
「啪。」慕蘇蘇腳下一滑,華麗麗的被雷翻了。
「女人,慢慢來。等你把那套琴魔天下練好了。我再綁了你,逼出你師父。」
清冷的聲音漸漸遠去。慕蘇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半天踹不過氣來。她辛辛苦苦練了半天的功夫,自以為很了不起的功夫,在那人眼裡竟是如此不值一提?
嗯?
「很弱嗎?」慕蘇蘇眨巴著星月的眸子問著夜凌風。
「算是高手了。不過在他眼裡,卻是算不上。」夜凌風老老實實的回道到。
慕蘇蘇砸了砸嘴。冷到。「對付他是不行。不過,對付某個女人,還是夠了。夜似水,今夜我想和你談談。
「蘇蘇,你的手受傷了。」夜凌風不在乎慕蘇蘇的功夫到底是高還是低。他夜凌風的女人,有他保護就可以了。但是,他竟然讓她受傷了。
慕蘇蘇抬起手,看見手肘處的衣服被劃破了。鮮血染在緋衣上,如桃花開得艷麗。慕蘇蘇,撕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綁在了自己的手肘上。
「小事。你沒有受傷吧。」慕蘇蘇看著夜凌風。
夜凌風漾出一笑,如三月春風拂面。「沒有傷著。」
「嗯,看來這個人還不錯,至少不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慕蘇蘇以為紫眸是因為夜凌風沒有得罪他而不傷他。
風有些冷了。傷口還需要處理。
「我們回去吧。」
「好」白色的折扇一合。夜凌風悠然的看了看遠方。
回到了天下第一樓,慕蘇蘇尋了出清靜的院子住了下來。這裡雖不及邀月閣設計繁華,倒是顯得十分清雅。蘭花開得極好。
雲夏一直都守在邀月閣裡。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鮮花。「小東西,整整一天,你都沒有好好和我說上一句話。」
「美人焦,多好的名字啊。但是美人現在在哪裡?百合花?小東西要是不原諒,還談什麼百年好合?」
「宮主,出來吃點東西吧」清風端著餐盤出現在邀月閣的門外。整整一天了,雲夏幾乎是滴水未進。
雲夏對外面的喊聲置若未聞, 只是暖暖的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宮主,蘇蘇姐回來了。在雅韻紅苑。」清風道出慕蘇蘇已經回來的事實。
血色的魅影終於有了一絲動搖。快速的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極快的跑到門前,然後打開門,直奔雅韻紅苑。
「小東西,你終於回來了。終於。」
蘭花的清香飄散在房間裡的每一處。慕蘇蘇到了房間之後,就讓朱叔將她隨身攜帶的藥包給拿了來。然後靠著床邊坐著。將衣服褪了一半。清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嘶,真疼啊。這個變態男人下手真她媽的狠。」將清涼的藥粉灑到傷口上。慕蘇蘇從牙齒縫裡出著冷氣。
「匡當,門被推開。」血色的妖孽男子就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床上的人。看見那半退的衣衫,連忙把門關好。他不希望任何人偷窺了這美麗。
「小東西,你受傷了。」琉璃的一樣的眼睛狠毒,殺伐。
慕蘇蘇連頭的懶得抬。用白色的布將手上的傷口上包紮好。冷冷的站起來。「宮主,請讓開。」
冰涼的指腹覆上了沁著血色的白色布上。「小東西,誰傷了你。」
「請讓開。」語氣較之前面一句硬上了三分。
雲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小東西。我,……」
見雲夏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慕蘇蘇繞道而行。到了門邊,將門打開。大步的跨了出去。難得的一聲白色衣衫。像是在祭奠那死去的愛情。
「小東西,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只想告訴你,我永遠沒有想過要那樣傷你。」雲夏對著慕蘇蘇的背影大聲吼道。
「不管你想還是沒想,雲夏,你到底是傷了我。」白色的裙裾消散。看得出來,輕功進了一個檔次。
今夜的目標,是似水殿。夜貴妃,我來了。
一身白衣躲過重重侍衛,輕鬆的到達了似水殿。原本熱鬧非凡的宮殿如今倒是清冷得緊。諾大的宮殿裡只有夜似水一人在哪裡。就連百花,也被夜似水給遣了出去。
「夜貴妃,別來無恙啊?」慕蘇蘇一身白衣出現在了似水殿裡。 星月的眸子恨意冷然。
夜似水一早便聽到了動靜。「慕蘇蘇,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哦,你竟是一直在等我來麼?」慕蘇蘇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手中的月琴,音波擴散,整個宮殿,便微微的顫了顫。
夜似水暗暗吃驚。看來她的功夫精進了不少。「自從我知道你還活著。我便知道,你是肯定會來找我的。我派百花來,不過是想提醒你,你該來找我尋仇了。」
慕蘇蘇悠然的坐了下來,輕輕的彈出一曲清音。「夜似水,你很聰明。不過。你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我今天來,是要拿了你的命。」
「只怕你拿不了。」夜似水輕蔑的說道。
她夜似水堂堂一國郡主,難道功夫就那麼弱嗎?或者一點勢力都沒有為自己準備嗎?「你只身前來。有沒有想過有來無回。」
言罷,似水殿的房頂上跳出一排的黑衣人。「參見小姐。」
「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