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石畔,浣花溪旁。夜凌風手執玉棋。淡然的在紅木板上按下一顆玉棋。「瑞王,你為何依舊遲遲不動。本太子已經讓人將簫紫太后的消息告知於你。你現在還按兵不動是為何意?」
這裡地處偏僻,雲夏便並沒有帶上他的銀色面具。一張妖孽的臉暴露出來,甚是迷人。他微微的揚了揚手中的棋子,然後堵住了夜凌風的退路。
「不是不動,只是還欠些火候。」雲夏將棋盤上的棋子掃得凌亂。然後任由玉子落得四處都是。
夜凌風將骨節分明的手在棋盅上撫摸著,眼睛斜斜的盯著雲夏。「那本太子就配合王爺給他扇點火不就行了。」
匡當。棋盤翻了過來。「夜太子。你記清楚了。就算本王得了這雲龍國的天下。依舊不會拱手將它送到你手上。你若是有本事,就自己來奪。」
「瑞王,我要求並不高。你雲龍國的天下本太子現在並不是很感興趣。若是本太子助你得了這天下,你便將蘇蘇讓於我就行了。」夜凌風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涼風送爽。道不盡的風流倜儻。
哼。雲夏冷哼一聲。「要天下,不可能。想要蘇蘇,恐怕是萬萬不能。」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夜凌風笑著。那清風徐月的臉上,陰謀乍現。
河邊涼風陣陣,兩人間的氣氛卻帶著明顯的火藥味道。兩個都是世間難得的男子。兩兩對峙擦出的火花,卻要擾亂了天下。一青一紅的身影立於天地間,比奈何橋邊的兩生花還要令人驚艷。
「芳姬發現了皇上的密室。」到底是夜凌風先開口了。這件事才是今天約見雲夏的主要目的。
雲夏微閉琉璃的雙眸,低頭看著腰間的藏著慕蘇蘇頭髮的香囊。「可是真有看見什麼東西?」
「那是自然。芳姬將裡面的地形地貌,還有開關的位置都畫好了。本太子現在把它給你。你看看有沒有用?」夜凌風將一方絹帕遞給了雲夏。
雲夏接過絹帕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扔進了河裡。「夜太子,你是真天真,還是想讓人去給你探路。你以為雲浩天真的是相信了芳姬了嗎?」
「芳姬的美,是男人都無法抗拒。」這一點,夜凌風很是自信。
一片柳絮飄起,落在了雲夏烏黑的發上。「可是,雲浩天他是人嗎?」
「夜太子,這次你走芳姬這顆棋,只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那可是你的妹妹。」雲夏拂去發間的柳絮,悠然的轉離這清幽冷石之畔。
夜凌風看著雲夏離開。手中的扇子搖得極快。青色的衣角被河水沾死。「聰明反被聰明誤。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雲夏,你太過自信桀驁,終究會敗在自己手上。」
離開浣花溪畔,看著天色還早。雲夏袖中的牡丹花剝落一瓣,帶著微微的桃紅色絕美的飄向遠方。
潛龍宮傳遞信息的血色牡丹上,赫然是「全面撒網。」
不日,這雲龍帝國便會發生眾多翻天大事。好久沒有這麼大幹一場了。只不知道小東西若是見著了這樣的血腥會不會不高興。
這清幽冷石畔的花,開得甚好。雲夏突然想看看他的小東西見到這些花的時候會是怎樣欣喜的模樣。
雲夏本可以用功夫輕輕一掃就把花拿到手裡的。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蹲下來,認認真真的摘了起來。
待回到天下第一樓,詢問了慕蘇蘇的去處,便來到了十里桃林。「小東西,我有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啊。」慕蘇蘇收起琴站了起來。
此時,慕蘇蘇的身上落滿了樹葉。緋色的衣服上滿是青青翠翠的綠葉。
「鮮花贈美人。」雲夏將剛剛在清冷石畔摘下的花獻寶似的拿了出來。
慕蘇蘇看得清楚,那花是手折的。「活了這麼久,倒是第一次又人送我花呢。」慕蘇蘇星月的眸子潛藏著滿足的笑意。
將那束常見的野花翻來覆去的看了很久。慕蘇蘇才抬起頭來,踮起腳尖在雲夏的右臉上落下一吻。
「以後每天送我一束鮮花吧。直到哪天你不在喜歡我了。」慕蘇蘇可愛的笑著說道。
雲夏呵呵的笑著。「我倒是自己找了事情來做。不過我答應你,每日為你摘取鮮花。不管我有多麼的忙。永遠不會忘記。」這醉人的情話,這美麗而浪漫的舉動,雲夏會一直做著。直到,他忘記了他愛她。
「小東西,明日我送幾家青樓在你名下可好?」雲夏懶懶的說著。
慕蘇蘇星月的眸子赫然一亮。「市價多少?有沒有美男美女。可不可以為我賺錢。要是不能的話我可不要。」
「千芳閣,萬花苑,流瀲紫。這幾家青樓可是能入得了你的眼?」雲夏好笑的看著慕蘇蘇張得大大的嘴。
慕蘇蘇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哎呦」是真的疼。又要發財了有沒有?這幾家青樓可是僅僅只次於天下第一樓的青樓。
「雲夏,若是你能把這幾家青樓變成我的。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慕蘇蘇認真的說著。禮尚往來這事,慕蘇蘇倒是清楚得很的。
雲夏看著慕蘇蘇手上戴著的玉鐲。「等幾月,你便嫁給我吧。」
啥?嫁人?這怎麼行。她還沒有玩夠呢。「不可以。」
雲夏見慕蘇蘇這樣回答,便伸手去撓慕蘇蘇的癢癢。慕蘇蘇嬉笑著躲避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夏,你饒了我吧。」哈哈哈哈。
清脆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慕蘇蘇一下蹲在了地上?
「蘇蘇,你怎麼了?」
「夏,抱我回去。」
雲夏的臉一下就白了。抱起慕蘇蘇急忙趕回了邀月閣。這毒,又發了。
褪去衣物,兩人坦誠相對,掌中凝集氣血色光芒,內力一點一點的注入到慕蘇蘇的體內。這幾日,雲夏輸送了不少的內力給慕蘇蘇。以至他每日需受血氣上湧之苦,方能保住自己的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