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出去吧。天不早了。」雲浩天拉著芳姬,摸了一下密室門口左邊的第二個夜明珠。密室的門便又打開了。
芳姬裡暗暗的觀察著這一切。明日,這些信息便會全部傳到夜凌風那裡。只是,漸漸的。芳姬發現自己的眼,在雲浩天身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出了密室後。雲浩天說到「芳姬,朕今晚就在躍龍點歇息了。你先回去吧。」
「臣妾告退。」是失望嗎?還是其他的什麼 ?
天下第一樓從建立開始一直到現在,永遠都是通宵達旦。徹夜不寐。
慕蘇蘇喜歡在自己的樓裡這裡走走,那裡看看。見這裡的客人們大方的砸錢她的心裡就十分的開心。
「死雲夏,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慕蘇蘇吐了一口唾沫,百無聊賴的看著舞台中央的歌舞表演。
清風的神思漸漸的恢復清明。彼時慕蘇蘇對百花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原來,蘇蘇姐一直都是知道自己心中愛慕主上的。想來,倒是自己掩藏得不夠好。
「小東西,你身體都還沒有好完全,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還不回去休息?」血色魅影,慌忙的走到慕蘇蘇面前。
慕蘇蘇一把撲進雲夏的懷裡。然後不顧眾人正看著她,撲上去就吊著雲夏的脖子。「夏夏,你跑哪去了?」
「怎麼了?想我了?」雲夏捏著慕蘇蘇的臉,調笑著問道。
慕蘇蘇踩了一下雲夏血色的鞋子。「誰想你啊。」說完彆扭的轉過身。
「清風,把這些藥拿去煎好。然後端到邀月閣來。」妖孽的臉一沉,將從潛龍宮裡帶出來的藥交到清風手裡。然後將慕蘇蘇攔腰抱起。「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要出邀月閣。」
「夏夏,你怎麼可以這樣霸道。」慕蘇蘇不滿的嘟起嘴巴。心裡卻像灌了蜜一樣的甜。
「我只是對你霸道。對其他不聽話的人,我就是狠辣。小東西,因為我愛你。所以,容不得你再受一點傷害。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毀了全世界。」 雲夏手裡抱著慕蘇蘇,白烤瓷一樣的肌膚凝起一陣寒霜。
「明明就是動人的情話。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麼血腥?嗯,夏夏。」慕蘇蘇往雲夏的懷裡拱了拱,軟軟糯糯的說著。
邀月閣是慕蘇蘇的閨房。在慕蘇蘇中毒醒過來之後,花寶寶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雕花的窗台上有一渾圓雪白的萌物眨巴著黑幽幽的眼睛。「國主,主人身上的毒沒有完全解除。寶寶替她看過了,要是三月內不能找到紫雲風玉,就是國主也沒有辦法救她了。」
白衣勝雪的男子立在雕花的窗口,深入寒潭的眸子,細細的看過邀月閣的每一處地方。吸收著每一絲她的氣息。
「寶寶,好好照顧你家主人。本尊現在不能見她。她來了。我要走了。」雲蘭聖手將一塊碧玉掛在了花寶寶的脖子上,然後飄然遠去。白色的衣袂揚起,恍惚迷離得不似人間。
紅木雕花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白衣和紅衣緊緊貼在一起。
「主人。」
慕蘇蘇剛一進來。花寶寶便跳起來。鑽進了慕蘇蘇的懷裡。
雲夏妖孽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只圓滾滾的東西就知道來分離慕蘇蘇的視線。有空了真得把它燉來吃了。」
慕蘇蘇卻十分歡喜。掙扎著要從雲夏懷裡出來。雲夏放開慕蘇蘇。慕蘇蘇便抱著花寶寶又親又摸的。「寶寶,我一起來就不知道你上哪去。我還以為你被人燉了呢。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主人不要亂說話。」花寶寶不滿的說到。
忽然,慕蘇蘇眼睛一沉。從花寶寶的脖子上拿下那塊碧玉的玉珮。「這個你從哪裡來的?」
「這個是一個白衣哥哥給我戴上的。說是要我轉交個主人你。」
慕蘇蘇走到床邊坐下。「夏夏,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先睡一會。」
師父,你是知道了嗎?你是在告訴我,我有危險你不會不出來嗎?不,我不允許。
雲夏琉璃的眸光微轉。「好,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我就在你隔壁。」那玉他認得。是雲蘭聖手的。那個謫仙一樣的男人。那個和慕蘇蘇有了肌膚之親的男人。
退出邀月閣。雲夏回到自己的臥室。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自己妖孽的臉。轉動著袖中血色的牡丹。
「雲蘭聖手,休想接近蘇蘇。你霸了她三年了。她以後的歲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白玉的手被血色牡丹割破,鮮血落下一滴,卻又自動癒合。他是魔。嗜血之魔。
對了,貌似他的仇人終於肯出來了。這也不枉自己籌劃了這麼多年。今日本來可以在日落黃昏之前趕回來的。卻不曾想到碰到了一個老熟人。卻不料當年艷絕天下的美人,如今卻趕上了吸人血的噁心勾當。
「簫太后。你躲了十年了。十年了。你仗殺我母妃的帳是該和你算算了。」
攜了月琴,慕蘇蘇一人來到了十里桃林。在桃花灼灼的樹下。慕蘇蘇撥動了琴弦。然而卻是歌不成歌,調不成調。
「啪」弦被彈斷了。
慕蘇蘇心煩意亂的亂彈了一陣。把琴一摔。摸出玉珮。往遠處扔去。「雲蘭聖手,你聽好了。我不想見你,不想。」
花寶寶,不明就理,只能聳拉著腦袋在一邊看著慕蘇蘇發瘋。
其實,蘇蘇不會知道。沒有了碧玉,她所有的一切仍舊會被傳到雲蘭聖手那裡。
「主人,我們回去吧。清風姐姐找來了。」
「嗯,我還要去查查是哪個賤人想我死呢。」慕蘇蘇蹲下身子,抱起花寶寶,然後收起月琴,恢復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