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輪圓月高掛。
花喵喵惆悵的抬頭望向窗外的夜空,深深的歎了口氣,在這月光滿地的美景下,實在很適合抒發此時她愁悶的心情。
「問吾愁悶有多深,恰似頭頂孤月高空掛。」
嗯,好詩好詩,花喵喵對自己這首隨性而作的詩很是沾沾自喜,果然她是詩書滿腹的女巫傳人。
「咳咳,小貓兒,你到窗邊坐著,就是要賞月麼?是否要本王來與你吟詩作對?」軒轅碩有點頭暈,看著正坐在窗前蜷縮成一團的小東西,現在已經是初秋,到了晚上便夜涼如水,小東西僅僅穿著一襲單衣坐在窗邊,以她那瘦瘦弱弱的樣子,只怕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被冷風吹得風寒了。
「金主,你這話太不負責任了。」花喵喵吸了吸鼻子,不好,一受涼鼻水就出來了,毫不客氣的把此時身上穿的軒轅碩的中衣撩起一塊衣角便擦起鼻涕起來。
軒轅碩看著小東西大大咧咧絲毫沒有淑女風範的舉止,嘴角微抽,頭更痛了,對於花喵喵對他說的他不負責任的指控更讓他覺得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有不負責任過?對這小貓兒,他的責任感都已經氾濫成災了。
「明明是你把我趕下床讓我不得不坐在這裡吹冷風的好吧?」花喵喵沒好氣的瞪了眼看起來表情很茫然的軒轅碩。
「我什麼時候趕你下床過?」軒轅碩這回是真的要喊冤了。
「你剛才說不能亂爬男人的床,意思不就是讓我別爬你的床麼?」花喵喵納悶了,難道說,她會錯意了?
「……」軒轅碩無語,果然跟小東西說話要盡可能的直白,不然她的小腦袋瓜不知是什麼構造的太容易造成誤會了。
「你確定你剛才不是趕我下床?」花喵喵搓了搓已經冷的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再次確認。
「……」
還未等軒轅碩回答,花喵喵已經雀躍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非一般的速度跑向床,非一般的速度爬上了床,非常流暢的掀開被子窩進去,溫暖立刻包圍著她,滿足的笑瞇了眼,她就知道,她家金主不會冷血到在這麼大冷天趕她下床的。
看著花喵喵小臉上笑容,可愛而滿足,軒轅碩亦感染到花喵喵的好心情,他優美的唇角微揚,眼底染上一絲淺笑。
「金主,你現在心情很好是吧?」花喵喵看著軒轅碩柔和下來的臉部線條,真是美男呀,色女本性差點又要暴露,還好被她超強的自制力給按耐住了。
「嗯?」軒轅碩挑眉,小東西那一臉有所求的表情,便知她肯定在算計什麼。
「金主……」花喵喵垂下頭,對著手指裝無辜溫順狀,小小聲的叫了聲。
「如何?」軒轅碩雙手環胸,閒適自在的望著花喵喵,看著小東西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貓兒般的清澄大眼,正寫滿了算計。
「金主,我跟你道歉。」花喵喵微微抬頭瞄了眼軒轅碩,看他表情沒有任何激動的變化,於是接著再接再厲,「我喝醉酒把你給那個那個了,請你念在我是初犯,一定要原諒我。」
軒轅碩幾不可聞的歎氣,表情已是佈滿深深的受傷了。
「你把本王給那個那個了,讓本王很失臉面,要傳出去,本王這臉往哪擱?」軒轅碩輕聲道,語氣中好不傷感。
「不會不會,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散播出去的。」花喵喵保證道,看著軒轅碩憂傷的臉,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罪不可恕啊啊啊啊。
「唉……」軒轅碩歎氣。「你要怎麼對我負責呢?」
「這個……」花喵喵噎住,果然金主一定會讓她負責的,哎,這風流債啊。
「難道,你不願負責麼?」軒轅碩表情更是憂傷甚至都要開始絕望了。
「呃,不是不是,我是還沒想到要怎麼對你負責。」花喵喵忙擺手,看著軒轅碩絕望憂傷的表情,發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大黑啊啊啊,你在哪裡啊,這叫她該怎麼辦啊啊啊啊。
怎麼辦啊怎麼辦,花喵喵苦惱的啃著手指甲,幾乎快吧指甲啃禿了,也沒想出要怎麼負責,這是古代啊,而且她也在這裡沒錢沒權沒地位的,拿什麼來負責啊,想想古代女子被男的給強了之後,那就是,以身相許?眼睛一亮,很好,終於想到個好方法了。
「這樣吧,既然我把你給那個那個,那你就以身相許從了我吧?」花喵喵很豪邁的拍著自個胸口保證。
咱喵喵姑娘的豪言一出,威力雄厚到把軒轅碩原本憂傷絕望的表情給炸沒了,取代的,是一臉的錯愕,微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花喵喵。
軒轅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好半晌,才把這話逼著消化掉。
「你是說,讓本王以身相許?」軒轅碩還是忍不住確認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嗯,你放心,我說過對你負責便會對你負責,你從了我,我定會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我能吃上飯就絕不讓你喝粥,姑娘我一定好好善待你的。」花喵喵繼續拍著胸口來承諾她說一不二的好人品。
軒轅碩深深吸了口氣,跟小東西溝通,果真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溝通,不然會把自己繞死進去也不知道是怎麼繞進去的。
「那你說,你現在身無分文借居在本王府中,你要如何用你自己之力,來讓本王吃香的喝辣的?你是想本王跟著你,餓死在街頭麼?」軒轅碩語速和緩,問出來的問題卻辛辣無比,頓時把一臉豪邁的花喵喵給說的一臉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