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扯碎青嵐的衣裙,手指滑過青嵐每一寸敏感,舌尖輕輕舔舐著青嵐的耳垂,引起一陣戰慄。
直到兩人合二為一,御冰心中的惶恐,不安,空虛,才得到安撫,看到青嵐在自己身下含羞承歡的樣子,御冰僅有的理智也被擊碎。
御冰一次又一次佔有著青嵐的身子,不知疲憊,直至深夜,青嵐在御冰身下沉沉睡去。
御冰眷戀的看著青嵐的容顏,這一刻的青嵐,全身都圍繞著屬於御冰的味道。
兩人墨色的髮絲在床頭糾纏在一起,就好像他們兩人的宿命,從相遇那一刻開始,注定彼此癡纏。
輕柔拭去青嵐額頭的汗水,御冰將青嵐抱在懷裡,睡去。
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青嵐睜開邃暗的眸子,眼底的疲憊漸漸退卻,只剩下一室清冷。
悄然起身,拿出一套新的衣衫換上,青嵐半蹲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御冰。
月光透過窗子灑落進來,英俊的容貌,利落俊美的線條,完美的幾乎無懈可擊的五官。
有那麼一瞬間,青嵐的突然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這個注定與她牽絆的男人,若是就此長眠,也就斷了自己一份念想。
影刃,貼近御冰白皙的脖頸,只需在向前半寸,她就可以要了這個男人的命。
池映寒,池夫人,池家所有被族滅的人,包括池慕風,都在青嵐眼前閃過,他們好像都在一旁看著青嵐,迫不及待的想讓青嵐給他們報仇。
心底,沒來由的傳來劇痛,青嵐手腕一顫,鋒利的影刃劃破御冰的肌膚,雖然只是淺淺的一道傷口,卻還是順著傷口流出不少鮮血。
觸目驚心的殷紅,驚醒了青嵐。
御冰只是疼的皺了皺眉,卻沒有轉醒的意思,青嵐垂下眸,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池慕青,你還是下不去手。
即便他傷害了你最親近的人,你還是下不去手。
明明背負著仇恨,明明仇人就在眼前。
眼角,一行清淚順著絕美的臉頰落下。
有多恨,就有多愛。
青嵐深深的看了御冰一眼,似乎想將他的容顏刻在心底一般,最後,毅然起身,離去。
愛,並不代表原諒。
酒館外,鳳燭和美杜莎早已等候多時。
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俊美的容顏閃過一絲苦澀,御冰悄然站到窗邊,看著青嵐漸行漸遠的身影,她果然還是要走。
早在青嵐主動吻御冰的時候,御冰就猜到青嵐的心思。
他那麼愛她,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都記在心裡,她的想法,他又怎麼可能猜不透。
那一刻,御冰心底閃過無數個念頭,甚至想過廢了青嵐一身修為,折斷她的羽翼,將她永遠囚禁在自己身邊。
最終,卻還是狠不下心。
那是他此生摯愛的女人,是他想用生命去呵護的女人,為了保護她,不惜讓她恨自己,又怎麼捨得傷她一分一毫。
這半年裡,御冰想過很多與青嵐重逢後的場景,卻惟獨沒想過自己會看著她離開。
耳邊響起離開城堡時,軒轅契的話。
愛情。並非是讓你折下愛人的羽翼,讓愛人永世守在你身旁。愛情,是叫你在懷中搭建一個溫暖的港灣,讓愛人疲憊時能在你懷中休息,從而獲得飛向更遠地方的力量。
在青嵐轉身的那一刻,御冰懂了。
既然她想飛,他就給她一片蒼穹。
青嵐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暮然回首,冷月下,一片靜默。
鳳燭停下腳步,順著青嵐的目光看了看,問道,「怎麼?」
青嵐收回目光,搖了下頭,苦笑道,「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
若是御冰還醒著,他怎麼可能放任自己離開。
o_O???
順著軒轅城一路南下,青嵐等人再次踏入海城的境內。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青嵐敏銳的發現,海城變了。
整個海城,都被一股緊張的氣氛包圍著,街道上無論男女老少都是行色匆匆,來到一家沿海的酒樓,青嵐三人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自從在落葉鎮出過僱傭兵搭訕的事之後,青嵐和鳳燭都換了男裝,只有美杜莎仍舊穿女裝。
墨色的長髮高高束起,青嵐穿著白色錦緞製成的男裝,儼然一個翩翩美公子。鳳燭也用紅色的絲帶將自己火紅色的長髮高高束起,一襲火紅的錦緞長袍,足底踏著黑底金絲蟒紋靴,比起青嵐的清淡貴雅,多了一抹邪魅。
比起御冰的妖嬈,竟是不讓分毫,尤其是鳳燭那一雙紅眸,如紅瑪瑙般攝人魂魄。
「鳳燭,你若是男子,我一定嫁給你。」青嵐單手撐著下巴,打量著鳳燭戲謔道。
「我要是男人,肯定不娶你。」鳳燭沒好氣的白了青嵐一眼,她們之前雖然商量好要變男裝,卻沒想到變完男裝之後麻煩更多。
一路上,已經不知迷倒多少花癡少女了。
甚至還有一個彪形大漢拿著大刀追殺她們,口口聲聲喊著她們勾引了他家娘子。
鳳燭那叫一個汗顏。
更可惡的是,青嵐竟然惡趣味的堅持這一身男裝打扮,若是有漂亮女孩子偷偷議論她們,她還會主動挑逗人家幾句。
若不是知道青嵐已經嫁給御冰,鳳燭甚至會懷疑青嵐的趨向問題。
突然,美杜莎下巴一揚,開口說道,「美人。」
「美人?哪了哪了?」聽美杜莎說有美人,青嵐立刻來了精神,四處張望。
鳳燭在一旁直翻白眼,你看看你看看,這哪裡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