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之灣別墅的外面,岑傾皺了皺眉。
雖然五年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這裡看著那棟房子,可是她能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緊張。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翻了翻腦袋,她想到的唯一一個能夠找到他的方法,就是來這裡。
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最後她還是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裡。
也許潛意識裡……
算了,她不想這麼矯情了。
輕輕按了按門鈴,她的心也隨著門鈴聲開始加快。
按了幾次,沒有回音。
也許不在吧!
岑傾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這可就怪不得她了。
想想也是,這裡帶著兩個人最不愉快的回憶,她相信以顧少航的性子,是不會每天住在這裡提醒著自己那一段不愉快的。
深深歎一口氣,岑傾轉身準備離開。
卻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一個人。
顧少航站在那裡,嘴角輕揚,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大嫂?」
這是岑傾第一次發現他的手臂很長,長得可以把她圈在他和牆壁之間又隔著萬重山的距離。
「太好了,你在。」她深吸一口氣,急忙掏著手裡的包包,「喏,這是給你的。」
她急忙把請柬橫在他和她中間,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他撇了撇唇,拿起請柬翻了翻,「我這麼頑劣幼稚的學生去給學弟學妹們演講豈不是很丟老師的臉?」
他的聲音冷得像一月的寒冰。
「這是主任的決定,跟我沒關係。」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這種問題你還是親自問他去。」她扭過頭不去看他那張讓她愛到心疼的臉。
就這麼不想看我?
顧少航墨色的眸子暗了暗,語氣中又添了幾分凜冽,「如果我不去呢?」
「我只負責傳達,去不去那是你的自由。」她冷冷地撇了撇嘴,「放手!我要回去了。」
「回去?」顧少航看著她不耐煩的眼,冷笑,「急著回去找顧少威?」
岑傾皺了皺眉,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不耐,「對!我要回去找顧少威,找我未婚夫,滿意了?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他傾身在她耳邊呢喃,「我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我的心,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你把我當什麼?
「我馬上就是你大嫂了,」岑傾皺了皺眉不去看他盛滿深情的眸,「請你放尊重點。」
「呵……」顧少航垂了垂眸,目之所及是她嬌嫩的唇瓣。
懲罰般地,他輕輕咬了過去。
五年前,他就貪戀著她的唇。
如今,就算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他依然犯賤地控制不住自己。
唇瓣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清斥,「顧少航!」
「嗯哼?」男人抹了抹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五年過去了,還是很甜。」
「幼稚!」她冷哼一聲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裡的碎裂。
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