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岑傾抿了抿唇站起身,他的那句親愛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雖然她知道,面對著帶著女友來的凌海不需要太溫柔。
但是她終究是愛過他的,看他在顧少航面前被比下去,他會很難受吧?
就像她看到小夢前凸後凹的身材時心裡的那絲不自然。
她只是無助,只是想盡快離開,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打給顧少航。
「親愛的,」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語氣帶著旁人不容忽視的寵溺,「來見前男友為什麼不通知我,難道不怕我生氣麼?」
那麼曖昧,那麼讓人嫉妒。
凌海脊背僵直。
他以為,她過得很不好。
其實過得很好吧,男朋友也比自己優秀。
其實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只是……
岑傾動了動肩膀,示意他放手,卻不想被卻被他扳過身子,一個吻,帶著他一貫的霸道猛烈。
她沒有拒絕,或者說,她沒辦法拒絕,好像,他就是她的剋星,在他的面前,她連掙扎都變得蒼白。
「這位先生,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我女朋友見面,我愛她,我喜歡吃醋。」這麼酸的話從顧少航口中說出,岑傾竟然覺得分外溫暖。
「那……不叨擾了……」凌海的話在身後變得越來越微弱。
岑傾無力地癱在顧少航銀色布加迪威航的副駕駛座上,像經歷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般的無力。
「很傷心?」顧少航的聲音冷冰冰地插進她的思緒裡。
她點點頭,很累。
「就那個男人?」顧少航冷笑,「老師,你還真不如跟了我呢!」
「你懂什麼?」岑傾橫了他一眼,「小孩子不要亂講。」
按照往常,顧少航必然會被那句小孩子氣到,用各種手段證明她是錯的。
可是現在,看她一臉的疲憊,滿眼的悲慼,他竟然覺得心疼,揪在一起地疼。
「買醉,包夜,去麼?」他挑了挑眉,不待她回答,車子已入離弦的箭一般向WAIT酒吧飛奔而去。
那夜是瘋狂的。
岑傾不斷給自己灌著酒,顧少航只是冷冷地看著,聽她絮絮地說著她的心傷。
她醉了,不斷地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揪著他的衣領哭得稀里嘩啦。
他的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煩亂,心疼。
第二次見面的那個夜裡,她就是喝了很多酒,還被人下了藥。
這個女人……
到底為那個人渣喝了多少酒,哭了多少回?
「顧少航,其實,嗝,」她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站在他面前,「其實,嗝,老娘對你動過心啊!」
他抿了抿唇,這算好消息麼?
以前,他的確希望她對自己動心,那不過是為了……
可是現在,這個傻女人為了一個拋棄了自己三年的前男友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真是個傻子……
他歎氣,把她安置在包廂的沙發上,奪下她手裡的酒瓶。
「要是……」她抓著他的手,「要是你不是我學生,嗝,老娘就追你……」
真是口不擇言。
他繼續歎氣。
「追你……我要追你……我要追,嗝,顧少航。」她無意識地喃喃著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