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岑傾都沒有睡好,夢裡反反覆覆都是某人溫潤邪肆的聲音:「岑傾,不要做我老師了,做我老婆好不好?」
一大早,就被陳阿姨的電話叫醒。
「岑傾啊,你記不記得今天是週末啊?」電話那頭,陳阿姨笑得爽朗。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她少有的可以懶床的日子啊……
「那你記不記得你今天要做什麼?」陳阿姨循循善誘。
「我要……」岑傾迷迷糊糊地,她可以說她要懶在床上一睡不起麼?
「你要相親去啊親!」陳阿姨一幅果然如此的語氣。
果然,三年了,這丫頭還是改不掉週末懶床的壞習慣。
「相親……」岑傾喃喃著,昏昏欲睡,她昨晚睡得很不好,「我沒睡醒呢,讓他等一會兒……」
「就知道你會睡不醒!」拜岑沫所賜,陳阿姨對岑傾的小毛病早就瞭然於胸,「我的特派專員已經出發,親,你準備好了麼?」
特派專員……
岑傾迷濛地掛掉電話,上下眼臉剛剛重合,只聽「卡嚓」一聲,門被打開。
「姐一定在臥室,我們進去。」她聽到岑沫無奈的聲音。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臥室的門被打開。
「姐睡覺可是不容易叫醒啊,怎麼辦?」岑沫清亮的聲音讓岑傾忍不住皺了皺眉。
「讓我想想……」一個低沉的男聲。
話音剛落,某人便討好地睜開眼睛,「岑沫,書澤,你們怎麼來了?」
岑沫惹得起,岑書澤惹不起。
這是岑傾在岑家老宅生活了一年的經驗。
陳阿姨一胎生兩個,一個古靈精怪,一個腹黑無形,最可怕的,就數這個岑書澤了。
看到岑傾諂媚的笑,岑沫不由地撇了撇嘴,「就知道你是裝的,起來吧,該去了,人家總裁可是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
「你們忙,我去找穆羽。」岑書澤推了推眼鏡瞬間閃人。
留下一臉無奈的岑沫,「姐,快點吧,要是遲到了相不成親,媽會罵死我的。」!@#@!¥#@……¥#%¥
岑傾和岑沫到達夢天都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半,之前約好的是十點,拜陳阿姨所賜,提前半個小時到了。
可讓岑傾沒想到的是,相個親居然都能碰見熟人。
「快看,小莉雅!」岑沫拽著岑傾的衣袖,「岑書澤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嘛!喏,清純佳人挽著高富帥來西餐廳哦!」
岑傾一呆,順著岑沫指的方向看去,登時就被那挺拔的身影晃花了眼。
那個被小莉雅挽著的邪笑著的男人,赫然就是昨晚對自己告白的顧少航。
而現在,他挽著小莉雅招搖過市,那種親密和曖昧讓岑傾心裡一酸。
果然,顧少航你果然還是孩子,果然在和我開玩笑。
她傻呵,竟然為了他的一句玩笑一夜沒睡好,心酸的感覺就那樣瀰漫開來,她彎了彎唇角,對著岑沫:「你先過去,我去一下洗手間。」
「姐!相親而已嘛!不用打扮得很漂亮的!」岑沫望著岑傾逃離般的背影喊了起來,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岑傾皺了皺眉,聽著餐廳裡低聲的議論,快步奔向洗手間。早晚被這丫頭害死。
岑沫清亮的聲音被顧少航收進耳中,轉眸,那一抹背向洗手間的嬌小身影讓他一驚,而後又是一笑,老師,我們,果然很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