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坐在辦公室冰冷的椅子上,岑傾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這間學校哪裡都好,只有一點很變態,第一節課竟然是在早上七點半開始。
這對於嗜睡如命的岑傾來說絕對是一種慘絕人寰的折磨。
可是沒辦法,班長說每天的第一節課顧少航是鐵定不會來的。
顧少航的缺席,絕對是岑傾事業成功的一大塊墊腳石。
其實今天岑傾的任務很簡單,只是坐在教室裡和學生一起上一天課,感受一下綠風學院的學習氛圍。
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岑傾專注地數著人數。
1,2,3,……30,31。
不錯,只剩下自己旁邊這個位置的人沒來了。
「同學,這裡沒人吧?」一個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慢慢地撫摸過岑傾的耳膜。
「沒,沒有。」被這低沉又略帶熟悉氣息的聲音迷魂,岑傾忽然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謝謝。」來人臉上掠過一絲狡黠的笑,穩穩地坐在岑傾旁邊,把她拘束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那種薄荷的味道瀰漫開來,岑傾愣了愣,抬眸,面前是那張讓她幾乎抓狂的臉。
顧!少!航!
「你不是不來上課麼!」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那樣子似乎是不把他生吞活剝不罷休。
顧少航就笑了,除了佔過她幾次便宜上了床之外,他也沒做過什麼讓她恨之入骨的事吧?
「你不是第一節課都不會來?」繼續咬牙切齒。
「昨晚沒找妹子嘿咻嘿咻,起的早了。」
顧少航滿意地看著岑傾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綠由綠變青。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學生啊!
夜夜笙歌還是夜夜春宵?
還大言不慚地……
想到那一夜自己和他……
「有病!」岑傾動了動唇角,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
「我有沒有病老師你還不知道?」某男在她耳邊邪肆地笑著,語氣溫熱而曖昧:「今晚我也有空和老師繼續切磋……」
切磋你妹!
憤憤地轉過身,岑傾抱著一幅把旁邊的物體當成空氣的想法雙手托腮地打算認真聽課。
然而,高數不是你想聽想聽就能聽。
「這一題,沒人會麼?」禿了頂的高數老師對著講台下睡成一片的場景無奈了。
「中文系的學生解這題會有難度的,不如讓我們理工出身的輔導員來支援一下吧!」
這話是坐在最後一排的顧少航說的。
顧少航是誰,聽到他的話,高數老師忙點頭稱是,並且很順應「民意」得把題目換成了整本書最難的題目。
可憐的岑傾站在黑板前咬牙切齒地丟盡了面子。
「檢討,五千字。」冷冷地丟下五個字,教導主任劃清界限般地匆匆離開。
SHIT!!
「那個顧少航是不是大腦發育不全小腦全沒發育?硫酸喝多了還是鐵屑啃多了?」
坐在電腦前的顧少航拿著咖啡心情大好,輕輕揚起的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
「老師,不要理他,他就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