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晚上有空?”踢掉從蘇瑾那裡借來的十厘米高跟鞋,岑傾把手機夾在頸肩之間,懶懶地窩進沙發裡,“咱們去狂歡怎麼樣?”
“大小姐,你不會是又要買醉吧?”蘇瑾打理著店裡的生意,一臉的不耐煩。
“怎麼說?”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岑傾饒有興味地問著電話那頭的小女人。
“靠,別給老娘裝蒜,三年了,每年今天你不是去喝得大醉然後讓我把死豬一樣的你給帶回去?230塊,謝謝。”蘇瑾把手機夾在耳邊,一邊工作一邊暴著粗口,引得店裡的客人頻頻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丫丫的,都三年了,你還傷心毛線!”
“靠,”岑傾大吼一聲,“我傷心個P!老娘今天找到工作了,自然要去狂歡一把,蘇小瑾,你把老娘看成什麼人了?”
“你找到工作了?”WAIT酒吧裡音樂轟鳴,蘇瑾在岑傾耳邊高喊。
“是啊!還要多謝你給我的那一身行頭!”岑傾心情大好地灌下一杯酒。
“什麼工作?”
“綠風學院中文系輔導員!”岑傾大笑著拍著蘇瑾的肩膀,“我從小的夢想啊!”
蘇瑾怔住了,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僵。
綠風學院中文系……
燈光迷離中,岑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不僅是她找到工作的日子,也是凌海離開三年的日子。
他的音容笑貌被酒精慢慢灌回她的腦袋,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靠!”岑傾自嘲地罵了一句,惹得蘇瑾又開始嘲笑她沒有為人師表的范兒。
搖了搖被酒精灌得近乎麻醉的腦袋,岑傾索性丟下酒杯鑽進舞池裡。
因為是工作前的狂歡,岑傾穿得頗為火辣,深V領的上衣後背到腰部才有布料,火紅的熱褲下露出一雙瑩潤嫩白的大腿,十厘米的水鑽高跟更是將性感迷人的身形襯得修長。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在一群人中放縱地舞著。
燈光迷離,音樂曖昧。
一只手摸摸索索,從背後慢慢侵向她深V領中的溝壑……
“吃老娘豆腐!不想活了你!”一身怒吼從人群中爆出,人群開始騷動。
窩在角落裡的顧少航皺了皺眉,頓了頓,繼續品著拉菲,這種事,見怪不怪。
直到他看到那個女孩的臉。
他記得她,那個自作聰明還恐高的A罩杯……
那軟軟的觸感似乎還在手中,顧少航放下酒杯,好吧,為了感謝她給他帶來的小快樂,就再幫幫她吧。
岑傾被包圍在人群裡,手足無措,蘇瑾不知到哪裡逍遙了,自己還喝了酒暈暈的,那個毛手毛腳的色狼自稱是她的男友,唬得周圍的人都以為是她無理取鬧。
她百口莫辯,偏偏好死不死地酒精在這個時候作用——腦袋漲得發痛。
色狼獰笑著拉過她抱在懷裡,不規矩的手上下大吃豆腐,“親愛的,我們回去吧!”
岑傾只覺天旋地轉,用最後的力氣狠狠地推開他,軟軟地癱坐在地上。
色狼微怒,卻仍是調笑著上前,准備抓住她的手。
“誰允許你喝這麼多酒的?”性感的聲音透過層層人牆傳到岑傾的耳朵裡。
循聲望去,顧少航雙手插在褲袋裡,從分成兩列的人群中緩緩走來,他曖昧地笑著拉起岑傾的手,“親愛的,你玩得有些過火了。”
色狼臉色慘白。
作為一個常常混跡在酒吧的小混混,他自然是知道顧家少爺的名號的。
現在,他竟然有眼不識泰山地動了顧少航的女人……
趁眾人不注意,色狼抬起發軟的雙腿,偷偷地離開現場。
顧少航挑眉,繼而轉身,對眾人道:“沒什麼好看的了,大家散了吧。”
一聲令下,人群一哄而散。
幾乎就是在顧少航轉頭的那一瞬間,兩只瑩潤的胳膊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一張溫熱姣好的臉已經貼了過來。
“唔……你回來了……”她口齒不清地念著,甜而軟的唇輕輕吻上他的,淡淡的,卻勾起了男人無名火。
貪婪地吮吸著她口中的芝蘭,火熱的舌靈活地絞住她的,糾纏,纏綿。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吻得喘不過氣,迷離的雙眼睜得大大的,這樣的反應惹得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身體的某處竟然開始有了反應。
而面前的女人卻仍舊不知死活地湊了上來,柔軟的小手甚至會有意無意地擦過他腫脹的欲望。
抿了抿嘴,顧少航歎了口氣,將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攔腰抱起。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