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楊坤的一生,名動四野,功震九州。建靈月,敵強敵。終於坐上了萬人敬仰的皇帝寶座。他。始終是靈月大陸的一個傳奇人物,即使,靈月帝國在他的手中崛起,又在他的手中滅亡。
文宇看著佈滿殺氣的皇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許多事冥冥之中已經有了安排,即使不忍心,也無能為力。
忽然間火光滔天,濃煙四起。僅剩下額黑衣人已經做好了撲死的準備,只攻不守。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地面,血流成河,每一個角落都是殘缺的屍體。
皇宮門前的大道上,數十批軍隊疾馳而來。數萬的軍隊將皇城圍了一層又一層,如同一個鐵桶一般。為首的是司馬、上官,獨孤、宇文四大世家的家主,還有唐、李、王、宋、蘇、張……,十幾個實力不弱的世家的家主。
宇文風雲老爺子也帶來了數千的軍隊,正一臉緊張的看著皇宮內映出來的火光。
皇宮的城門依然緊閉,城牆上一支支訓練有素的御林軍不斷的更換人馬,皇宮外的世家的家主,臉上不斷的更換著表情,驚恐、喜悅、害怕、緊張、著急……。
老皇帝與楊坤之間,無論是誰勝誰敗。在這裡站著的人,有不少都會因為這次的宮廷之變而人頭落地。因為,他們站錯了隊,支持失敗者的代價就是死,被滅門。但也有站對了隊的人。他們將會成為有功之臣,得到預想不到的驚喜,地位與權勢。就如同一群的賭徒擠在一起賭博。不僅要膽識與運氣,而且還要眼光。識別一個成功者的能力。這是必不可少的。
擠在一起的家主們,都試圖猜測自己的政敵是不是跟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但是,誰也不敢妄作判斷,因為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皇宮內的火光不斷的升騰而起,不少的世家的家主正滿臉的急迫。皇宮的大門已經被御林軍堵死,沒有老皇帝楊坤的口諭,誰也不敢擅作主張打開城門。
「宇文風雲老頭,你看我們是不是進去看看,要是聖上有過什麼閃失,你我可是擔當不起啊!」獨孤家的家主獨孤雄將魁梧的身體一翻,從馬上跳下來。雪白的鬍鬚不停的抖動著。
聽獨孤雄這麼一說,不少人開始符合起來。
「皇宮乃是皇家禁地,沒有皇上額旨意,無論是誰,擅自帶兵進入皇宮,都是死罪。你如果想進去,沒有人攔著你。不過,在進去的時候,先摸摸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宇文風雲的臉上明顯有一些怒氣,,目光向獨孤雄掃去。自己有何嘗不想進去,但是帶兵進入皇宮,自己還沒有這樣冒著宇文世家幾千條人命而不顧的魄力。再者,文宇或許已經進了皇宮,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被自己撞見,豈不是要刀劍相見。
「你……。」獨孤雄一聽,氣得渾身發抖。剛要爆發,不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眾人額耳邊響起,循聲望去,是上官承林,上官世家的家主。
「你們兩個糟老頭,見面就吵架。真是兩個不知臉紅的潑皮無賴。看看,皇宮不是有人出來了嗎?」
聽上官承林這麼一說,兩人才各自;冷哼了一聲,朝他說的方向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城門已經開啟了,一隊人馬正從皇城內走出來。身後,驚起紅塵無數。為首的是御林軍的統帥朱煙。
「皇上有口諭。」朱煙翻身下馬,上前大聲說道。
「吾皇萬歲。」
朱煙的話一出口,地面上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乾燥的空氣中瀰漫著嗆鼻的灰塵,一眼望不到頭。
「東靜王謀反篡位,現也查明屬實,其罪當誅。特命宇文風雲將其東靜王及其黨羽捉拿歸案,如有違令者,先斬後奏。」
「宇文風雲老元帥,這是皇上御賜的金牌,見它如見皇上親臨。你可要收好哦了。」朱煙手掌一揮,金牌落到了宇文風雲的手中。
「朱統帥,請放心,老夫一定會好好保管的。」宇文風雲眼中射出兩道精光,長袖一揮,「來人,將反賊拿下。」
「是。」數千名宇文世家的宇文軍拔開人群,衝了上來。不出半刻鐘的時間,十幾個世家的家主都做了階下囚。臉上滿是死灰。
「宇文風雲老元帥真是威風不減當年,皇上果然沒有看錯。還有東靜王的事等著老元帥去處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朱煙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恭喜,恭喜。」其他的幾大世家的家主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了,羨慕的看著宇文風雲。
「同喜,同喜。」宇文風雲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這話讓他聽上去極為刺耳。自從建國以來,宇文世家一直手握重權。直到二十年前宇文世家的宇文浩傑去世之後,文宇世家的勢力一落千丈。楊坤的疑心很重,害怕宇文世家的實力自己無法控制,所以找借口消弱宇文世家的實力。現在又突然重要已經老邁的宇文風雲,這明擺著是要對宇文世家動手了。其他那些相對強的世家,也會被相繼的剷除。
楊坤或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時日無多了。所以想為下一代的繼承人剷除障礙,鋪平道路。但他沒有考慮到的是,他這樣做,不僅會讓靈月帝國內產生恐慌,鄰國伺機進犯。而且還會失去人心。
「皇上這樣做,很令人失望啊!宇文兄,你要多加小心才是,我怕皇上……唉!」上官承林雙眼迷茫的看著眼前那堵朱紅色的高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權勢啊權勢!為什麼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能看透。為什麼他就看不透。」
「多謝獨上官兄,如有時間可要來我的府上痛飲一番,我們這些老傢伙可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宇文風雲朗聲一笑,視乎並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裡。
「錯了,如果是你,你又會怎麼做?說起來倒是輕巧。」獨孤雄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句出來。
「獨孤兄說的也有理。但無論怎麼說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時日已經無多了,是該找機會好好的痛飲一番,才不負此生啊!宇文兄,你還是抓緊時間辦你的差事吧!老夫失陪了。」司馬氏家的家主司馬付滿臉憂容。在家丁的攙扶下爬上了馬背,一甩馬鞭,急馳而去。
等眾人陸陸續續額散去後,宇文風雲才率領宇文家的親兵直奔東靜王的府邸。而文宇因為擔心宇文風雲的安危,只好由雷鷹獨自一人去,自己則跟在宇文風雲的身後,去捉拿東靜王。
還沒有趕到東靜王的府邸,就遠遠額看見東靜王那豪華的府邸被衛城軍團團的圍住。領頭的就是衛城軍統領上官鳴。
「東靜王呢?」宇文風雲聲如洪鐘,朝兩邊的人吼道。
「元帥,東靜王已經畏罪自殺,其餘的家眷已經全部緝拿了。」上官鳴恭敬的上前,拱手說道。
「畏罪自殺?」宇文風雲一看上官鳴那閃爍的雙眼,就知道這其中必然有蹊蹺。但這畢竟不是自己能管的事。再說了,只要宇文世家無恙,不觸犯到自己,要玩的話,就讓他們去玩個痛快。
次日,皇宮的御書房內。
楊坤,也就是靈月帝國的一國之主,端坐在龍椅上,雙手忖著腦袋。龍椅之下,是兩個面色沉穩的中年人。
「朱煙,上官鳴。東靜王的事你們可辦好了?」楊坤緩緩的抬起頭,面色有一些憔悴,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視。
「皇上,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東靜王流放到了百獸林。不過……。」上官鳴猶豫了半天,始終不敢繼續說下去。
「不過什麼?」楊坤臉上微微的有些怒氣,旁邊的太監嚇得滿頭的冷汗,雙腿不停的顫抖著。
「稟皇上,我猜想,有人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了。」朱煙猶豫了半天,終於說了出來。
「你是說獨孤雄。?」楊坤玩弄著手中的白玉茶杯,視乎這是他意料中額事。
「是。」朱煙慌忙回答。「獨孤雄與東靜王交往勝深,彼此瞭解對方,東靜王一死,他就會第一個懷疑到皇上的身上。」
「所以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是他。」楊坤額眼中射出兩道精光。手掌狠狠的往桌上一拍,白玉茶杯變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皇兒剷除絆腳石。所有的罵名與罪過就讓鄭一個人來承擔吧!」
御書房內,忽然間變得鴉雀無聲。安靜,異常的安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與心跳的聲音。縷縷的青煙從香爐中升騰而起,然後飄落。散成一團團瀰漫著清香的薄霧。
「你們先退下吧!讓鄭好好的靜靜。」
寬大的御書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東靜王?哈哈!皇兄啊!你我是親兄弟,你負我,但是我不能負你啊!把你流放到百獸林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的命了。放心,只要我把該辦的事辦完,就會去地下與你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