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想告,因為付月妮不是李研, 她都可以想像的到,到時對持公堂,傷的不禁是付家,還有她媽媽,外婆,還有她。
孫愛一直沉著臉,然後她將手放在桌子上,掃了一眼在坐的人 ,小雨,不管我們是不是要告,都不是我們一方能想的,
為什麼,其它人不明白了。
孫愛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訴他們這些事,最後還是選擇說出來,「我爸爸告訴過我,說是有人在中間做了什麼,讓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句話並沒有說的太直白。
可是大家卻都是心知肚明了。
付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還好,」孫愛苦笑,這要怎麼說嗎,「還好我們的靠山也不是太小,不然,我們會有大麻煩的,孫家,再加上江家,兩家合起來,在上面也是有一些人不脈的,兩家也是算是相當了,所以要是這麼鬥下去,就會兩敗具傷。」
「小雨,」孫愛這時才是語重心長,「爸爸說了,他支持我們,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會看著我們受欺負,如果我們真的要告,他會支持我們到底。」
「江家也是,」江子欽也不可能看著唐微雨受別人欺負,那一掌打在唐微雨的臉上,可是打在他的心上,他現在那口氣,還是沒有嚥下呢。
「愛愛姐呢?」唐微雨問著孫愛,孫愛第一次的出現了迷茫,「我不想這麼認輸,可是那畢竟你的爸爸,如果真的對上了,小雨,難為的是你啊?」孫愛自己何嘗能嚥下這口氣,只是,誰讓那個人姓付呢。
這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是了,付月妮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就當是當初唐微雨對李研一樣,他們絲毫也不猶豫的將她送進大牢,可是唐微雨不一樣,因為萬一弄不好,就真的會傷了唐微雨。
而他們就在這裡坐了很長的時間,還是沒有商量出一個所以然來。
唐微雨回到了家裡也絕口不提這件事,就連孫愛那裡也是守口如瓶,怕家人會擔心,可是這件事,最後還是傳到了黃英的耳朵裡。
這一天,黃英敲著唐微雨的房門,然後走了進來。
唐微雨正在發呆,是的,就是在發呆,她什麼也沒有做,這件事一天不解決,她可能就要呆一天,就要煩一天。
「媽,你怎麼來了?」她坐了起來,拉起了黃英的袖子。
「傻孩子,有什麼事不能告訴媽媽的,」黃英坐下,輕撫著女兒的頭髮,這個女兒自小就早熟,可是就是因為太早熟了,所以她才更加的擔心。
「媽媽都知道了?」唐微雨猜也是,小弟還好,精著呢,就是小舅太老實了,幾下可能就被問出來了。
「是啊,媽媽都知道了,付家那邊的人,唉……」她歎了一口氣,「以前他們就看不起咱們家,上次你外婆出去,你那爺爺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有她個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和她那個媽一樣。」
黃英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語氣,她可能也是想起了自己吧,想來,那時她也沒有少受付老父子的欺負。
「媽媽恨不恨他們?」唐微雨突然問道,她從來都沒有問過個問題。
「恨誰?」黃英一笑,「你爸爸,還是你爺爺?其實他們也做的沒有錯,我就是農村女人,習慣不了那樣的生活,再說了,如果沒初沒有離婚,我不就遇不你爸爸,也就沒有豬豬了,更不會有現在的生活。」
「所以,想在想想,各人都有各自的路走,」
「還有,」她摸摸唐微雨的頭髮,「孩子,不管那個人再對你不好,再做了什麼,他始終都是你的生父,媽媽知道你受了委屈,被人拿走了辛苦好一陣子勞動成果,也連累了愛愛。」
「可是,如果真的告了,那麼以後會有人說你不孝,這樣對你以後的人生會有很大的影響,那時閒言閒語多了,才是對你的傷害。」
唐微雨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卻是知道黃英說的是對的,她不止是為了付家,更多的則是為了她。
那個告與不告,不斷的纏著她,她還是無法做出決定,而她心中的天秤好像也是偏了一些。
她走到了一家安靜的小飯店裡,裡面有正在有人等她。
她在外面站了很長的時間,最後還是走了進去,裡面,一張桌子上擺滿了菜。
她走過去,坐下,並沒有動筷子,只是緊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她所謂的那個父親。
「小雨,先吃飯,」付興平把筷子給了唐微雨,唐微雨拿著,隨便吃了起來,不管多好的菜,在這個時候,也不會讓他們有味口。
付興平好幾次都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卻都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唐微雨放下了筷子,菜也只是吃了幾口。
「我知道你要什麼?」她突來的一句讓付不平啞然,甚至都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干。
「你放心,我不會告付月妮的,」唐微雨在說完這句話後,清楚的看到了付興平臉上的輕鬆。
小「雨,爸爸也不知道到底誰是抄誰的,可是就是不想讓你們姐妹相殘……」一陣沉默過後,付興平開始說了起來,可是他的話,只是讓唐微雨抿了一下唇角,「爸爸,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不需要再向我解釋什麼,」因為這樣的解釋,只會讓她離他,離付家更遠了。還有,她站了起來,背起了自己的包,「你也放心,我姐姐也不會再追究,那些圖,我們霓裳願意放棄。但是,我們不會放棄服裝節。」
「付月妮,沒有贏,」她說完,拿著包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複雜的付興平,還有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再一次的用力的握緊。
付興平托著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家裡,頓時李宛華站了起來,「興平,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付月妮坐著沒動, 不過卻是拉長耳朵在聽。
付老爺子一臉的無所謂「,讓她去告啊,我到要看看她能告個什麼,我們付家還怕她一個毛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