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向少卿的臭脾氣又有所反彈,具體表現為以下幾點。
房事無度,一晚上,變換各種姿勢,多少次好像都滿足不了似的,恨不得天天膩歪在床上。
兒子不管了,整天出去瞎混,絲毫不在意,只道:「人生在世須盡歡·····」下半句沒敢說,李小歡也猜的出來,感情這句是老子教的。
行蹤怪異,時常找不到人,晚上才回來,一臉疲倦。
李小歡大怒,話說捉賊要拿贓,以上兩點可以先擱著,第三點,表現多半有情事,天理不容。
於是,一個月黑風高夜,偷偷摸摸的跟著他出門,卻見他倒是進了一個樹林,樹木蔥鬱的很,從外面根本看不見。
李小歡心裡頓時醋的不行,這地方果真不錯,也只有他向少卿才找得到這樣的好地方偷情,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刀,忍者性子往裡走。
卻發現越走越深,只見自己進了一個人間仙境一般,用花環裝飾的小屋子,美輪美奐,周圍翠草蔥鬱,空氣清新。
向少卿已經不見了,頓時心裡開始發毛,躡手躡腳的走進小屋子,見那屋中木床嶄新,床寬大,被子質感柔和,床的四周全是花環,小小的木質窗戶用大多的百合花掛簾,從外面看不到一絲縫隙。
她正欲上前,卻發現身後好像有沉重的腳步聲,下意識回頭一看,卻見一個長得歪嘴癟腦的瘸子進了來,看見她,滿眼淫光。
李小歡心裡大怒,正欲出手,卻發現一分力氣都使不上,一絲叫聲都發不出來,頓時急的冷汗直流。
那瘸子衝上來就把李小歡撲倒在床上,李小歡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屋中瀰漫著催情麝香,竟到這一刻才聞出來。
之後的巫山雲雨便是恍恍惚惚的,醒來的時候,下身酸痛的厲害,李小歡只當自己被毀了清白,一時難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發現向少卿正躺在床上酣睡。
一時間慌亂不已,害怕的不行,撲進他的懷裡就哇哇大哭起來。
向少卿大驚,仔細詢問無果,只得細聲安慰,有發現李小歡衣服被撕破,渾身多處吻痕,當下大怒。
李小歡哭的更歡了,「少卿,我不想活了·····我配不上你了·····你走吧。」
向少卿急了,使勁兒勸慰,李小歡就是不依,收拾了包袱便要離開。
走到門口,向少卿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求饒道:「夫人,小的錯了,那瘸子就是我·····」
李小歡聞言,渾身一僵,又以為他是愛她不希望她走編的的謊話,頓時感動道:「少卿,我已經配不起你了,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去意已決。」
向少卿額角青筋直跳,大叫道:「那瘸子真的是我,我知道你跟蹤我,然後就想著出個怪招嚇唬嚇唬你·····」
「少卿,你真的不用安慰我·····」好感動·····
向少卿捶胸頓足,急的跳腳,當下脫下自己的衣衫,露出背上的抓痕來,說道:「你昨晚上抓的······」
李小歡這才明白過來,仔細回想一下,卻覺得昨晚那人身上的氣息確實分外熟悉,頓時兩眼冒金星,一頭栽下去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來時性情大變,記憶丟失,親人朋友都記得,唯獨不記得向少卿。
向文軒聞言,拍手叫好,道:「爹爹不積德,這叫現世報。」
向少卿敢怒不敢言,得此下場的確是自己作的。
可怕的不是失憶,可怕的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已婚,天天跟著秀顏上街溜躂找夫婿,累的向少卿上氣不接下氣。
第一天,向文軒報告寫道:娘親今日去了城西的清官樓,摸了一個小白臉的臉,左臉。
於是,第二天,那清官的左臉被打腫了,自此破相,再也不能賣了。
第二天,關舟報告寫道:夫人約了望月公子在水榭見面,夫人手中提著糕點盒,親手做的。
於是,向少卿一怒一下拍碎了書房三張檀木桌子,五把沉香木椅子,氣的向老爺子拿著菜刀追了他數餘裡。
第三天,張進報告寫道:今日,小歡在我的酒樓裡見了一個才情斐然的秀才,兩個人相談甚歡,頗有想見恨晚之感,差點相擁而泣。
於是,向少卿扛著砍刀把他們做過的桌子劈的粉碎,全部削成了牙籤。
更有甚者,晚上不准他進房,只見她穿的薄如蟬翼,身姿卓絕,扭著小腰,嬌羞無比道:「奴家還沒嫁人呢,公子怎可如此魯莽,要真是喜歡奴家,就去跟爹爹求親去。」
說完,彭的一聲,差點碰掉他兩顆潔白的大門牙。
向少卿受不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嫂嫂都不能忍了!
無奈之下,前去求姨娘給個主意,表明再想娶一次小歡,姨娘只當兩個人胡亂,臭罵一頓,丟出門外。
向少卿走投無路,欲哭無淚,再不動手,媳婦兒可真沒了。
於是,一夜之間,搜集了仙洲所有未婚男子,女子的信心,速速配對提親,三日之內,仙洲三百多對新人同時成婚,熱鬧非凡,盛況空前。
看的順眼的男人全娶了,不順眼的李小歡估計也看不上,忙活完之後,向少卿自覺的保險,美美的睡覺去了。
自此,「商王」向少卿又得一美名,天降的神仙,成人之美的「月下老兒」是也!
卻不知,這「月下老兒」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妻子,這才亂點鴛鴦譜,順手解決了潛在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