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兩個人互相看著,竟忽然生出一種永生永世的久遠之感。
許久,向少卿又想起現下的處境,心裡五味雜陳,歎道:「小歡,木國要變天了,二皇子野心勃勃,在朝中的勢力越來越大,我爹爹因為忤逆他的意思,已經被調到仙洲去駐守了,名義上說駐守邊疆,實則把成州(木國都城)的主要兵力外調,更利於起事。」
「爹爹年紀大了,自然明白這些道理,也不想在參與政事鬥爭,他現下手中的兵力還是沒人能動的,就那樣吧。」
李小歡聞言,大驚,猛地驚坐起來,問道:「那爹爹雖是出獄了,豈不是更為危險?」
向少卿嚴肅的擰了擰眉,沒有否認,接著道:「上次我失蹤了,不是去了別處,而是回了成州,見著了李伯伯,他說讓我務必帶著你,不要回成州去。」
李小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裡隱隱覺得那裡不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向少卿見她眉頭緊鎖,心裡滿是心疼,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熟悉的體香撞進李小歡的鼻孔,莫名的心安。
向少卿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味道,不是香味,卻讓人安心舒適,她很是喜歡,很特別,想起今早起來,被子裡有他淡淡的體香,心裡一陣暖意。
她故意蹭了蹭,頭埋在他的胸前,癡癡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幾天沒洗澡了,這樣難聞?」
向少卿一聽,趕緊拉了自己的衣領聞了起來,抬頭見她笑的一臉張狂得意,邪惡的笑了兩聲,起身,拎著李小歡往李府的淨房去了。
李小歡見有點不對勁兒,趕緊求饒,向少卿哪裡理得她,抱著她走進溫池咚的一下就丟了進去,接著,看著在水裡撲撲通通的李小歡暗笑,慢條斯理的扯下自己的衣衫,下了水來。
他赤著膀子,好看的胸膛,線條分明,李小歡吞了吞口水,又趕緊移開眼,不停的告誡自己:「殺豬的,殺豬的,李小歡,他就是個殺豬的·····」
小時候府外的大街上有個殺豬的壯年人,長得比豬還難看,整天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健碩的很,李小歡看見向少卿無端的就想起那屠夫來。
又怕自己忍不住,上去輕薄他。趕緊使勁兒掐自己兩把,又把向少卿跟那殺豬的豬頭臉一對比,頓時慾望大減,她一邊念,一邊往池邊奮力的游著。
向少卿哪裡容得她逃,從後面一把抓住她的後衣領子,拖了回來,抱在懷裡。
李小歡頓時羞紅了臉,身體緊張的崩成了一根弦,她又給自己下了幾句咒:「李小歡,成器點,就是個殺豬的。」
這次向少卿聽清了,臉頓時黑了大半,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殺豬的!!!
小時候,李小歡每次跟他偷偷溜出府去,總會在那殺豬的攤前蹭那麼一兩蹭,就為了看那屠夫身上的幾兩肌肉。
回來的路上還不停的流口水,在他身上亂摸,說將來找男人就找那樣健碩的,肌肉一彈一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