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歡一頓,笑嘻嘻的坐起來,身上還是包著被子,李仙從食盒裡撈出一隻燒雞來,已經被切得一片一片的,他拿起筷子,拈了一塊放進她的嘴裡。
李小歡狼吞虎嚥的,李仙瞥了瞥眉頭,沒好氣的說:「果真沒心沒肺的。」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嘟窿道:「不然怎麼辦,要我哭麼?我哭了你送我回去還是能把少卿給我變回來。」
李仙聽的她嘴裡少卿長少卿短的,頓時不舒服起來,手裡的力道重了些,李小歡還是吃的不亦樂乎的。
飯吃完了,李仙才慢悠悠的把一件水綠色的束腰長裙拿出來給她,李小歡一看,喜歡的很,她自小就喜歡水綠色。
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的,想謝謝他,又暗恨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打一巴掌給顆糖還樂呵呵的不行。
李仙見她喜歡,心裡也開懷起來,不想,她前一秒還高興的不行,下一秒卻恨恨的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瞪出兩個洞來才好。
「你早就衣服買好了,為何不先拿出來讓我穿了,這樣也不用勞煩你餵飯了。」
他想想也對,早拿出來就不用自己餵飯了,只是自進來起就下意識的想要餵她,只是她那是什麼眼神,活像被佔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李小歡穿好了衣物,在房間裡晃蕩了兩圈,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估摸。
南宮仙將她送到這裡來,畢定是有目的的,不管是什麼,自己在摸不準的情況下都不能擅自行動,既然少卿沒事兒,爹爹那邊自有人照應。
爹爹是文相,可是作為家中唯一的子女,卻知道爹爹手上有一支暗衛,就想鐵軍一般的死士,只聽從他的命令,他斷不會讓自己受制於人。
他既然下獄了,想必日子過得也不如尋常的犯人那麼難受。
以前是自己疏忽了,若真的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肯定有所耳聞。
這些日子閒下來的時候她就仔細的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想了一番,還是覺得事有蹊蹺。
事情一出,爹爹完全有能力自保,當年先王給了爹爹和向伯伯兩人一人一塊免罪金牌,不管今生犯了多大的罪過,哪怕是欺君罔上,只要有免罪金牌在,爹爹就可無罪。
事情出了,他大可以拿出金牌來,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下獄,怕是這事兒跟他自己脫不了關係。
血琉璃的失蹤,也許真的和爹爹有關。
婉妃娘娘那日忽然招她入宮,說是要學桂花釀,她當時沒有在意,卻清楚的很,之前說婉妃娘娘要學桂花釀也是爹爹跟自己說的。
這麼說,就算血琉璃不是爹爹拿走的,也絕對和爹爹脫不了關係。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爹爹要將種種矛頭指向自己,難道他真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女兒?
她不相信,自己是家裡的獨女,自小,爹爹便對她疼愛有加,斷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骨肉。